北涼王府,聽潮亭內,此時的徐驍卻是在與一頭髮蓬亂的老者下著棋。
“王爺今日有點心不在焉啊。”頭髮蓬亂老者被譽為無雙國士的李義山隨口說道。
“嗯?”
徐驍疑惑的輕嗯一聲了,隨後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李義山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王爺棋藝雖不甚精通,但如今日這般下子毫無頭緒可言,可還是第一次啊。”李義山邊說,邊將棋子收入了罐中。
“是有些心事。”徐驍見此,卻是直接開口承認。
“是因為鳳年。”
徐驍聽到鳳年二字後,卻是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算算時日,鳳年也快回來了啊,不過這回你可算錯了,不是因為鳳年。”
聞言,李義山收棋子的動作卻是一頓,隨即好奇道:“哦,不是因為鳳年,那是因為什麼。”
見自己的老夥計第一次吃癟,徐驍雖心中暗笑卻還是開口道:“你可還記得白夔?”。
當聽到白夔二字之時,李義山那原本還平靜無波的麵容卻是立刻驚訝道:“難道白夔還活著不成。”
徐驍聞言卻是歎了口氣道:“我原本也以為他早就不在人世了,但我昨日巡營回來後,心血來潮之下卻是在淩州城閒逛了起來,隨後就找了一間酒館喝酒,哪知我看到那小掌櫃之時卻是心中驚駭,這孩子麵容與王妃卻是相像,之後我就和那小掌櫃閒談了起來,而當聽到我之前在太安城中居住過,就詢問起太安城中徐姓的大戶,說想要尋求自己的身世,最後更是將掛著脖子上的玉佩拿給我看,而那塊玉佩就是當初我給他們姐弟找人雕刻的。”
聽完徐驍的敘述後,李義山卻是良久後才消化完這則訊息,隨後纔開口道:“王爺冇有立刻認親吧。”
徐驍低著腦袋搖了搖頭說道:“冇有。”
“那就好,此時的北涼早已是多方勢力的眼中釘,而這時候突然冒出來個北涼二世子,也不知是好是壞,不如先暫且隱瞞此事。”
“我也是如此考慮,並且還吩咐拂水房暗中調查那小掌櫃的身世,如果真是我丟失的二子,那我就將他風風光光的迎回來。”
想到當初自己的妻子臨終前,讓自己務必將丟失的二子找回來,徐驍的心頭就是一陣悲傷。
李義山聽到徐驍如此堅決,也是開口道:“嗯,當初王妃獨自帶著白夔進京城,不料卻被人截殺,最後雖然性命無恙,但根基卻是受損,而白夔也被那夥人搶走下落不明,最後要不是王妃心繫天下百姓,不想在動兵戈,隻怕當時三十萬北涼鐵騎就要直接攻打京城了。”
聞言,徐驍卻是雙手握成了拳頭狀,語氣生硬的說道:“這個仇,我遲早都要報。”
李義山聽完卻是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書房內,徐曉看著褚祿山雙手捧著的酒罈,疑惑的說道:“這是~。”
“義父,這是那小掌櫃讓我轉贈給您的。”
“嗬嗬,是麼。”
徐驍聞言趕忙笑嗬嗬的從褚祿山的手中拿過了酒罈,說道:“這小子,還真挺有趣,不錯。”
將酒罈放在身旁的案幾上,隨即朝著褚祿山問道:“我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褚祿山一聽,心中卻是暗自叫起苦來,暗道:“義父哎,這昨日剛吩咐的事情今日哪能立刻就查尋到全部的訊息啊。”
不過,雖然冇有將全部的訊息查到,但北涼拂水房的情報能力卻是將徐野從太安城一路來北涼的事情查了個徹底。
“你說什麼?他一個人將二三十號馬匪全部殺了。”聽著褚祿山的彙報,徐驍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不錯,雖然不知道那小掌櫃用了什麼辦法,但那些馬匪確實是全部被震死了。”
“難道這小子會武。”徐驍不確定的自言自語道。
沉思片刻之後,徐驍才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的實力纔到二品小宗師,但看一個人有冇有武功在身,還是看不錯的,我敢肯定那小掌櫃絕對冇有絲毫的修為在身上。”
聽著自己義父那肯定的語氣,褚祿山也暗自思考了片刻說道:“今日我送錢時,那小掌櫃確實如義父所說,冇有練過武的跡象,那如此一來,就有點奇怪了。”
“會不會是其他的高手路過將他救下了。”徐驍猜測道。
“拂水房傳來的訊息說,那些馬匪都是被震死的,能有如此修為將二三十人震死,那最起碼也得指玄境了吧。”
“嗯,讓拂水房加緊,快點將小掌櫃的所有情況全部查清楚,稟告給我。”徐驍語氣有些急躁的說道。
見此,褚祿山也是不敢有半點猶豫,直接回答是,心中更是想著回去之後,看來要給拂水房的暗碟施加點壓力,催促手下趕緊查清楚小掌櫃的所有情況。
此刻的酒館之內,徐野卻是正喜滋滋的施展著到手的惡魔果實能力。
手指輕動之間,卻見擺放在酒桌之上竹筒內的筷子卻是在冇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飄了起來。
徐野見此更是玩心大起,朝著酒館的門外瞧了瞧,見冇人注意自己這邊,心中稍安之下,卻是直接將竹筒內的筷子全部利用飄飄果實的能力漂浮了起來,並且讓這些筷子全部繞著酒館的上空不停的飛舞起來。
“這飄飄果實的能力還真是方便,不光能將自身飄在空中,更是能將冇有生命的物品也飄起來。”
玩了一會兒的徐野手指再次微微一勾,就見原本繞圈飛行的筷子全部一根根的投入了竹筒之中。
“呼~,這惡魔果實的力量確是強大,但卻極為消耗體力,就這麼一會兒,就累的我有些氣喘了,看來以後得好好的鍛鍊一下身體了。”
雖然惡魔果實在這個世間並未受到大海的詛咒而讓人變成旱鴨子,但卻和海賊王中一般,使用惡魔果實的力量之時,卻是極為消耗體力。
從櫃檯之中走出,徐野看著酒館外麪人來人往的行人,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酒館內的冷清,心中暗自歎道:“哎,看來今日恐怕不會有客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