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重力的不斷增強,被壓在地上的幾人卻是感到自己的身上彷彿壓了千斤一般,就連內臟都好似要擠壓出來一樣。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徐野見幾人被重力壓的麵色漲紅,口角都有白沫吐出後,才停止了繼續增強,同時向幾人問道。
“高,高人,饒命啊,我們就是替人辦差的,是淩州城中崔家少爺想要強取您的釀酒方子,所以才讓我們來跟蹤您,伺機對您下手,將釀酒的方子逼問出來。”
聽完幾人的敘述後,徐野卻是低吟道:“崔家少爺。”
“不錯,是崔家少爺指示我們來的,還求高人放了我們吧。”
看著幾人趴在地上不斷的求饒,徐野卻是對著幾人揮了揮手,頓時之前那股籠罩在破屋之中的重力就消失全無了。
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後,幾人也是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在了徐野的麵前不斷磕頭道:“多謝高人饒命,多謝高人饒命。”
“滾吧,回去告訴你家少爺,這是第一次,果然還有下次,那我就將整個崔府全部壓成粉末。”
“是是是,我等回去一定告訴崔家少爺。”
幾人見徐野放過了自己等人,當即對著徐野磕了幾個頭後,才屁滾尿流的逃出了這破舊的房屋之中。
“回去,燉紅燒肉吃。”
解決了跟蹤自己的人後,徐野纔將放在地上的東西拿了起來,隨後出了破舊的房屋之後,又再次朝著自己酒館的方向走去。
而讓徐野完全冇有注意到的是,在破舊屋子極近的一幢二層閣樓之上,卻是有兩穿著特殊黑色武者服飾,腰間配帶著短刀的身影將剛纔的一幕儘收了眼底。
“你可看清楚了剛纔小掌櫃是用了何種方法將那幾人全部壓趴在了地上。”
“冇看清,隻知道,那小掌櫃伸手一指,那幾人就趴在地上了。”
“這事極為重要,咱倆還是趕緊稟告褚將軍吧。”
“嗯,那你繼續暗中保護小掌櫃,我去稟告褚將軍。”
二人交談一陣後,卻是由其中一人去將事情告訴褚祿山,而另一人則是繼續暗中保護和監視徐野。
“你說什麼,隻伸了一根手指頭,就將你們幾個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粗獷武者原本還悠閒的在茶鋪喝著茶時,卻見自己派出去的幾位手下頗為狼狽的互相攙扶著進了茶鋪之中,並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粗獷武者。
“有如此修為,竟然會隱藏在鬨市之中開著一間酒館度日,真是荒謬。”粗獷武者站起身子,抬起手掌拍在桌子上說道。
“老大,這回該怎麼辦啊,不光冇辦成崔家少爺所交代的事情,還招惹了一位高手。”
“我哪知道怎麼辦。”粗獷武者聽到手下那慌張的詢問後,卻是氣憤的說道。
“先回崔府吧,將這件事情告訴崔家少爺,就說那小掌櫃的修為不是我等能夠對付的,勸他打消了想強取對方釀酒方子的心思吧。”
北涼王府,拂水房中,坐於上首的褚祿山此刻卻是聽著手下暗諜的彙報,將剛準備端起的茶盞又再次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之上。
“你說什麼,那小掌櫃憑藉一根手指頭就將那幾個九品武者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褚祿山吃驚的問道。
“不錯,將軍,這是我親眼所見,絕對千真萬確。”
褚祿山在聽到手下那肯定的語氣後,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才朝著對方揮了揮手說道:“嗯,我知道了,下去吧,繼續暗中監視那小掌櫃,再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來找我稟告。”
“是,將軍。”
看著負責監視和保護小掌櫃的手下退下後,褚祿山的內心卻是暗道:“之前去送錢的時候,並冇有發現那小掌櫃有學武的痕跡啊,如今看來怕是對方身上藏著秘密。”
想到對於小掌櫃的事情徐驍極為上心,褚祿山也是不敢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就朝著徐驍的書房跑去。
當將手下向自己稟告的事情在講給徐驍之後,這位掌控著北涼三十萬鐵騎,整個離陽朝碩果僅存的異姓王也不由的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照你這麼說,那咱倆都被那小子的表麵給騙了。”徐驍坐在坐榻之上,手依著旁邊的桌子抬眼看著褚祿山問道。
“應該是如此,那小掌櫃恐怕修為不低,如此才能瞞過義父的眼睛,而且如此一來,也就解釋的通,之前小掌櫃在來北涼的路上遇到的那幫馬匪為何會被震死了。”
“嗯,看來我還真被那小子的表麵給騙了,冇想到那小子如此年紀輕輕的修為卻比我還要高啊。”
見徐驍的麵上冇有絲毫的不快,反而還露出一絲欣慰,褚祿山卻是暗自記在了心中,同時也想起這些時日自己手下的暗諜探查到的情況後,對於小掌櫃的真實身份卻實也感到了有一絲的不同尋常。
“義父,那崔家之前想搶取小掌櫃手中的釀酒方子,您看是不是~。”
說完,褚祿山卻是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嗯, 你自己看著吧,我隻要一點,彆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見褚祿山說到崔家之事,徐驍的眼神卻是泛上了一絲凶光,麵色更是陰沉的對著褚祿山說道。
“明白,義父。”
見自己義父讓自己看著辦,早已對於這些事情輕車熟路的褚祿山當即也是彎腰告退,隨即便開始安排起了崔家的滅門計劃來。
“褚將軍這是剛從我爹書房中出來。”
正當褚祿山準備回去安排崔家的事情時,剛從徐驍的書房走出冇幾步的時候,冷不防從身後卻是傳來了徐鳳年的聲音。
“世子,你怎麼在這啊。”
看著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的徐鳳年,褚祿山此刻的心中卻是有點害怕起來,畢竟這世子這會兒將自己叫住,恐怕又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了。
“不知剛纔褚將軍剛跟我爹彙報什麼了,能不能也讓我知道一二啊。”
聽著徐鳳年話中的意思,褚祿山的麵色當即卻是為難起來,心中更是暗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世子又是為了上次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