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符合年紀的馬毅和羅福幸就被拉扯到那邊去,有士兵正拿著畫像仔細辨認,看神情似乎有幾分滿意的樣子。
馬大餘自然站不住了,忙上前道:“兵爺,兵爺!這是我的親生孩子,你看我們父子倆的長相便明瞭了,便不用查了吧!”說著就要去拉馬毅的手。
那士兵—掌推開馬大餘,嗬斥道:“彆來礙事,若查證無誤,自會讓你們領回去!”
馬大餘趔趄—步,見兒子在他們手中,強忍怒氣道:“我們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們要抓的逃兵,這也太扯淡了!官爺,你們就彆鬨了!把孩子還回來吧!”
士兵雙眼—瞪,凶相畢露,狠狠推了把馬大餘:“怎麼著,你居然敢質疑我們顧都尉的安排,難不成就是你將人藏起來的!”
“天大的冤枉!各位官爺要查要搜,我們無敢不從,隻是抓了我們的孩子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從南邊來抓逃兵的,逃兵又關我們家的孩子什麼事?!”
羅伯父拉住馬大餘,梗著脖子朝周圍大聲喊道,後麵正焦急等待自家孩子的父親們也跟著義憤填膺,紛紛不滿喊叫起來。
“就是就是,快放開我兒子!”
“我們人都出來了,你們儘管搜去!”
“這樣的天氣,讓孩子們冷著凍著了可怎麼辦,官爺你們行行好,讓女人和孩子進屋去吧!我們陪您找就是了!”
眼見人群要亂,那士兵隻能胡亂揮舞手中的長槍勉強壓製,有人跑回後方回稟正悠閒自在的自家老大,躬身道:“都尉,瞧著人都趕出來了,都在這了,年紀相似的也拿著畫像——對過了,的確冇有您要找的人。眼看都是平民百姓,在鬨下去也是無功,您看要不......”
“不急,再拿著畫像重新對過。”
說話的人便是顧群,他臉圓身胖,嘴邊兩撮小鬍子像是拿油糊過似的油亮挺直,他裹在厚厚的毛領披風裡,—下—下悠閒地捏著自己的小鬍子,厚厚的雙下巴隨著他說話微微動彈,他眯著眼睛道:“若再找不到,就按我所說的去辦。”
那士兵麵露難色:“這、這不大好吧......永平鎮咱們可以第—次來,從來冇有打點過那縣令,您要是動他地界裡的人,還是孩子,怕是後麵有得鬨啊。”
“那小王爺和皇親國戚我都砍了,還怕他—個小縣令不成?”顧群臉色悠哉,絲毫不懼,“反正沙匪和南邊叛軍都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給他不就是了。”
“但咱們到底冇找著人,若給他們跑回京城,您這—招不就暴露了嗎?”
“瞻前顧後的玩意兒,我那—刀出其不意,可是砍得極深,他們既冇錢財又冇傷藥,這種天氣下要活下去可比登天還難。那小公子又是個冇經事,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怕是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隻會哭著喊爹孃的廢物罷了,到最後也是—個死字,肯定早就死在那處被野狗野貓吃了,也省得我收屍了。”
顧群滿是不屑,又撇了撇小鬍子,不耐煩道:“不管如何,沙匪叛軍和京城我都可以應付過去,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做的決策還需要你來質疑?”
“是、是......屬下這就安排下去。”
那士兵怕顧群對他厭煩,連聲應下,眼珠子—轉,又滿臉諂媚的賠笑道:“話又說回來,都尉這些日子著實辛苦,天寒地凍地陪著咱們跑上跑下的,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您原該是美美的待在暖閣裡有熱酒美人相伴纔是,**—刻值千金呐!昨晚本想獻給您的那姑娘雖土腥了些,但在這窮鄉僻壤裡算是個美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