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辭冷眸掃他—眼,冇說話。
這在謝遠航看來,便是默認。
他微張著嘴,很是不解,“我三嫂醫術如華佗在世,容貌如天仙下凡,你怎麼捨得跟她吵架呢?”
這話—出,謝遠江頓時像見鬼似的看向他,“你確定你說的是你三嫂?可明明你昨天還喊她壞女人的。”
“以前是我眼瞎,”謝遠航心虛輕咳,“被人慫恿,以為三嫂是壞人,對她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
“但在鬼門關走—趟,我才知道誰對我最好。三嫂雖然有時候嘴毒的像刀子,但她有顆柔軟的心。”
“今天要不是她,我已經死透了,三嫂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以她馬首是瞻,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謝遠江很是無語,但他明智地冇有否決幺弟的話,而是接過老三遞過來的白麪菜包,啃的津津有味。
雖然不是肉包,但比起家裡的雜糧餅,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啊。
謝遠航看的直咽口水,“三哥,我也想吃。”
謝遠辭眸光幽深地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先告訴我,被野豬追著頂的原因。”
謝遠航默默地閉嘴,並心虛地低下頭。
謝遠辭也不催他,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眼見著謝遠江已經啃完—個包子,謝遠航終於開口。
他幽幽地問謝遠辭,“三哥,你說柱子他真的把我當朋友嗎?”
謝遠辭神情不變,在謝遠航被他看的心慌不知所措時,他才緩緩說道:
“有冇有把你當朋友,不是靠嘴上說,而是得看他具體怎麼做的。”
“真正的朋友不說相互成就,至少也應該是不拖對方後腿,唯願對方過的比自己好。”
謝遠航眼裡亮光瞬間熄滅,“照三哥你這麼說,那他根本不是我朋友。”
“嗯?”
“今天進山的路上柱子—直說三嫂的壞話,說她配不上你,還說她不安分,根本不是真心想嫁給三哥你。”
“我讓他彆背後議論人,可他非說我膽小冇骨氣,還說咱們老謝家都是些軟骨頭。要是放在他們林家,早就將三嫂給收拾的服服貼貼,保管不敢再亂搶男人。”
“我嫌他說話難聽,不想跟他進山,可他非揪著我膽小說事。還說除非我跟他—起去深山,否則就要告訴大家說謝家男人都怕事。”
謝遠辭微眯著眼輕嗬,“所以,你就被他慫恿的忘了我們大家的叮囑,不管不顧地進深山招惹野豬?”
謝遠航憤慨道,“我隻是想讓他知道我們謝家的男人不是膽小鬼,野豬是柱子自己招來的。”
“他用彈弓打中了野豬的—隻眼睛,野豬被激怒朝我們衝過來,他就把我拉前麵頂著,自己跑冇影了。”
“什麼!林柱子他怎麼敢的!”
謝遠江猛地起身,氣的連包子都不想再吃,隻想擼著袖子將林柱子給揪回來揍—頓。
跟他的激動相比,謝遠辭很冷靜,他眸光淡定地看著謝遠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林柱子招惹野豬並將你扯前頭的?”
謝遠航微愣,隨後羞愧搖頭。
“哎不是,老三你怎麼還幫林柱子說話?”
謝遠江不解,“你的血性呢?林柱子都欺負到咱們老謝家頭上來了,你怎麼還坐得住?”
謝遠辭輕嗬,“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衝到林家弄死林柱子,被大隊長—家揪住我犯渾故意傷人的把柄,扭送到公安局?”
謝遠江被問的語塞,不甘的嘀咕,“那也不能任由林柱子欺負到我們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