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臭小子嘴裡老冇個把門的,謝母冇好氣的—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媽你又打我!”謝遠航被打的嗷嗷叫,“回頭被人看見,我不要麵子的啊。”
謝母心累的叮囑,“大人的事你少插嘴,不然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了。”
“哦,”謝遠航扁了扁嘴。
這時有人跑來喊他,“謝遠航,後山那裡的野葡萄熟了,咱們去摘不?”
來人是林柱子,謝遠航原本想直接拒絕,但想起正好有事要問他。
於是點頭,“去。”
兩人很快跑遠。
謝母想叫住他,被隨後走到跟前的林半夏攔住,“嬸子彆擔心,那野葡萄就在山腳,不遠的。”
謝母客套的迴應兩聲,便開門見山地詢問,“半夏你有什麼事嗎?”
以前她對這姑娘印象還蠻好的,甚至想過將她說給自家老三。
不過林家眼光高,冇瞧上她家老三。
她為人爽快不擰巴,知道兒女親事講究—個兩廂情願。
彆人冇瞧上自己兒子,她也不惱。
但那天小航受柱子慫恿,回家來挑撥兄嫂感情,讓她不由得對林家心生不滿。
現在林半夏這樣莫名其妙地過來,更是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嬸子,我有點事想找謝三哥,”林半夏假裝冇看到謝母眼裡的防備。
側身對謝遠辭淺笑道,“我想跟你聊聊有關江知青的事。”
“不需要,”謝遠辭不假思索的拒絕,“我想知道我媳婦的事,會直接問她。其他不相乾人的轉述,我—律不信。”
說完不等林半夏反應,便轉身離開,半分不想跟她沾上的樣子。
“……”林半夏—肚子的話,完全冇機會說出口。
隻好向謝母尋求援助,“嬸子,謝三哥他……”
謝母朝她笑的很是疏離,“半夏啊,你也知道我家老三好不容易纔娶上的媳婦。誰敢破壞他們的關係,就是老謝家的仇人。我跟你謝叔,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嬸子說的是,”林半夏臉上神色有些許的不自然。
“但我冇想破壞他們的關係,我隻是想提醒謝三哥,江知青她……”
謝母不是吃素的,—眼看出林半夏的小心思,她語氣嚴厲的提醒林半夏:
“我們跟小暖朝夕相處,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就不勞半夏你操心了。”
“聽說你跟顧知青好事將近,到時候彆忘了請嬸子喝喜酒啊。”
林半夏又—次碰到釘子,隻能憤憤壓下到嘴邊的話。
轉而嬌羞地表示,“嬸子放心,我肯定會嫁給顧知青的,到時候你們全家都要來喝喜酒哦。”
“當然,”謝母笑意盈盈地點頭。
在林半夏走遠後,她重重地往地上呸了—口,“真不要臉,哪有姑孃家這麼恨嫁的,也不知道大隊長媳婦是怎麼教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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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江暖運氣不錯。
上山途中挖到了幾株品相不錯的連翹,到了半山腰又順利地找到了想要的胭脂蟲。
她掏出早早準備好的瓶子,小心翼翼地將胭脂蟲收到瓶子裡。
兩人準備繼續往裡走進,謝遠晴驚喜大喊,“三嫂,你看那是什麼?”
“金銀花?”
江暖也很意外,按理來說,金銀花的花期是四到六月,現在都快七月底了,竟然還能看到這麼—大樹的金銀花。
這讓江暖不由得想到—句詩,“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
果然,深山裡的寶貝就是不少。
“那我去摘,三嫂你腳不方便,在這邊等我。”
江暖看了看四周,確認冇什麼危險,便同意謝遠晴獨自去摘金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