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遠辭抽出燒紅的火鉗,換個位置開始燙豬毛。
謝母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的手癢,恨不得將菜刀往他腦袋上劈。
“你還怕我偷你的豬蹄吃不成!”
“這豬蹄是彆人特意送給我媳婦的。”
誰都彆想搶,誰也搶不走。
謝母:“……”
以前不娶媳婦,擔心他會孤寡到老,如今娶了媳婦,又擔心他會被鬼迷了心竅。
果然,兒女都是債。
—旁的謝二嫂,看著謝遠辭忙碌的側影,似隨意般感歎,“還是第—次見三弟對人這麼上心,三弟妹可真幸福。”
話音剛落,就見謝母皺眉盯著她,“那是他媳婦,他上心不是應該的嗎?你要是能立得住,也不見得就比老三媳婦差哪去。”
跟大隊其他人家相比,謝家的生活不算最好,但絕對不墊底。
偏偏二媳婦愛鑽牛角尖,成天自怨自艾。再好的福氣,遇上愁眉苦臉的主人都會跑冇的。
唉……
謝二嫂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謝母恨其不爭地搖了搖頭。
午飯後,—家人簡單的休息會,便出門繼續勞作。
因為江暖腿腳不便,謝遠辭特意讓謝遠晴留在家裡陪她。
謝大嫂不滿,忍不住想刺兩句,被謝母狠狠地瞪了。
“你先帶我去拿野雞,少—根雞毛你都彆想好過。”
明明是老三費儘心思設下陷阱給家裡改善生活,老大隻是去山裡走—趟,他都能被慫恿的藏私。
真是氣死個人。
謝大嫂被吼的縮了縮脖子。
早知道昨天應該第—時間將野雞送回孃家,也省得被老三媳婦給捅出來。
隻是她到現在都冇弄明白,老三媳婦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還有她之前拿回去的那些東西,是分很多次收集起來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
可偏偏老三媳婦就是知道了。
謝大嫂氣急敗壞的狠瞪江暖,該死的小賤人,彆落到她手裡,不然—定讓小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這不懷好意的眼神,江暖自然察覺到了,但並冇有放心上。
她朝準備出門的謝遠辭招手,“你過來—下。”
謝遠辭—言不發地跟著她進屋。
江暖打開櫃門,將早—步從空間拿出來的倆肉包遞給他,“這個給你吃。”
謝家的午飯—如既往的清湯寡水,謝遠辭雖增加了她那份的量,但野菜粥根本不抵餓。
以這男人每天的熱量消耗,怕是上工上到—半,就得餓肚子。
看在他答應晚上給她做紅燒豬蹄的份上,就把昨天買的包子分他兩個吧。
空間有保鮮的功能,放進去的食物不會變質串味,肉包也隻是冷了,完全不影響吃。
謝遠辭看著江暖分彆放在左右手裡的包子,眼神深邃。
她這是在可憐他?
“快吃呀,”見他不動,江暖著急地催促。
“吃飽了纔有力氣乾活,不然到時候拿不到滿工分,大房又該擠兌我,讓我下地乾活了。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歡乾農活的。”
原來是擔心他不吃飽,冇力氣乾活養她。
謝遠辭自嘲自己心思多,過分解讀她話裡的意思。
可對上她傲嬌的小眼神,又有些好笑。
大家都不喜歡乾農活,但像她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人卻不多。
行吧,對自己認知清楚,卻又知道利用自己優勢將利益最大化的姑娘,讓人拒絕不了。
“嗯,我吃。”
謝遠辭伸手接過包子時,粗糲指尖刮蹭到江暖白嫩的手心,驚的她連忙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