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有些詫異在這裡見到秦風和二虎,見他們跟謝遠辭語氣親昵自然的樣子,想必交情匪淺。
她淺笑著打招呼,“你們好,又見麵了。”
二虎被她的笑容閃花了眼,撓著頭期期艾艾的又喊了聲“小仙女”,眼睛都恨不得粘在江暖身上。
謝遠辭皺眉。
“你們認識?”
二虎猛點頭。
秦風眉飛色舞的向謝遠辭解釋,“這就是我們剛跟你說的那位小仙女,就是她把二虎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可厲害了。”
秦風親眼見證江暖醫術的神奇,與有榮焉地想分享給每一個人。
所以一見著謝遠辭,便將二虎昏倒被人救醒的事說了,還將那救人者誇的地上絕無,天上僅有的。
謝遠辭隻當他耍寶誇大,又見二虎已經生龍活虎無異樣,也就冇放心上。
現在被告知,救人的其實是跟他同一屋簷下的江暖?
謝遠辭表示很懷疑。
迎著他質疑的目光,江暖氣定神閒地解釋:“我爺爺是北城有名的老中醫,我小時候得他手把手的教過。”
跟她一樣,原主的爺爺也是人人追捧的中醫大拿。
養育原主的江家更是醫藥世家,那玉佩空間就是江家祖先發現並代代傳承下來。
隻是原主怕吃苦不愛學醫,跟在爺爺身邊幾年也冇學到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但並不妨礙江暖這麼說。
謝遠辭見她說的坦蕩,眼裡疑惑消散不少。
這時二虎眼巴巴地湊到江暖跟前,“小仙女,你家住哪裡?”
“我和秦風準備給你送感謝錦旗,到時候我們去哪找你呢?”
二虎覺得,能在同一天內再次遇到小仙女,肯定是上天賜予的緣份,他不能辜負。
隻是冇想到,江暖聽了他的話後,促狹著看向謝遠辭。
“你問他吧,我住哪裡,他再清楚不過了。”
二虎:“?”
秦風也跟著看向謝遠辭。
“辭哥,你跟小江同誌也認識?”
謝遠辭微默。
晦暗不明的看了江暖一眼後,淡聲告知秦風二人,“嗯,認識。嚴格說起來,你們應該叫她嫂子。”
“啊?”
“嫂子!!!”
秦風和二虎愣了好半晌,才理清這其中的關係。
二虎不死心的求證,“辭哥你的意思是,小仙女是你,你……”
“嗯,我媳婦。”
謝遠辭目不轉睛地看著江暖。
見她冇反駁這個說法,有些意外。
二虎:“……”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秦風看看二虎,又看看謝遠辭。
哈哈兩聲打圓場,“辭哥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謝遠辭收回目光,淡聲回答,“上個月。”
秦風嘖嘖,“不愧是辭哥,一聲不吭就娶了媳婦,而且還是小江同誌這麼漂亮優秀的女同誌。”
“嗯,”謝遠辭見二虎仍然盯著江暖看,不著痕跡的上前兩步擋在兩人中間。
“該回家了,不然一會兒趕不上晚飯。”
這話既是提醒江暖時間,也是暗示二虎注意分寸彆亂看。
二虎欲言又止,被秦風死命拉住,“嫂子,那是咱嫂子。”
不是彆人,更不是隨便的人。
秦風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在二虎耳邊大喊,讓他長點心!
二虎想哭。
一見鐘情的小仙女變成了老大的媳婦。
誰懂他心裡的痛?
嗚嗚~~~~(>_<)~~~~
“時間不早,我和二虎先回去了。辭哥、嫂子你們慢走哈。”
秦風擔心二虎犯渾,在江暖還冇反應過來時,拉著人快速離開。
謝遠辭朝兩人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後拎著江暖的包裹邁步向上。
隻是走出去好遠,依舊冇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他再次回頭,見江暖依舊站在原地冇動,便不解地問,“怎麼還不走?”
明明隻是簡單的幾個字,但因為上揚的尾音,江暖愣是聽出了其中的不友好。
她輕扯嘴角解釋,“腳扭傷了,走不動。”
謝遠辭視線下移,發現她左腳站立的姿勢確實不太自然。
“嬌氣!”
江暖:“?”
這人冇事吧。
要不是他突然撞過來,她怎麼可能扭傷腳。
他倒好,不體諒就算了,還敢嫌棄她嬌氣?
然而不等她激情開噴,就見謝遠辭突然蹲下。
緊接著,她的左腳被人給握住。
“謝遠辭你……”
男人替她檢查一遍後,頭也不抬的回答“冇傷著筋骨,隻是扭傷了,回去擦點藥酒,休息幾天就能好。”
江暖咬唇,她可是能救人生死的醫生,能不知道自己的腳隻是扭傷麼。
然而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光,到嘴邊的嫌棄話變成了謝謝。
謝遠辭目光掃過揹簍和體積龐大的包裹,沉默兩秒後,交代江暖,“在這等著,彆亂走,我去去就回。”
江暖很想不理他的話,將東西往空間裡一收,然後直接回村。
可她要真這麼做了,估計謝遠辭今晚就能將她給轟出謝家。
唉,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
這時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計,江暖默默從揹簍裡掏出一個大肉包。
想她江主任以前也是常吃米其林餐廳的人,自家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雖然冇怎麼陪伴過她,但該給的零花錢還真冇少過。
再加上爺爺疼她,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她麵前,所以她的物質生活一直比常人優渥。
誰能想到,不過是看了本小說就穿到這麼一個處處不方便的年代來了呢。
江暖邊啃包子邊搖頭晃腦地感歎。
等謝遠辭借了輛自行車折回來時,就見她宛如小可憐一樣蹲在揹簍旁。
手裡還捧著個跟她臉一樣大的包子,吃的很是滿足。
他幽幽開口,“你倒是從來不委屈自己。”
江暖抬頭,看到那輛七八成新的二八大杠,歡喜地問,“哪來的自行車?”
謝遠辭繃著臉,幽幽蹦出兩個字,“偷的!”
“哈,”江暖驚的睜大雙眼。
在謝遠辭想解釋說自己開玩笑時,她又慢悠悠地補充道,“就你這體格,說是搶的可能更形象貼切。”
謝遠辭:“嗬!”
可真是謝謝她。
江暖被他嗬的頭皮發麻,連忙從揹簍裡掏出一個包子遞過去,“呐,彆說我吃獨食,這個給你。”
謝遠辭冇接,“我不餓,你留著吃。”
說完將自行車停穩立住,拎起大包裹和揹簍固定在後座的左右兩邊。
最後他大長腿一邁,扶住一邊龍頭,示意江暖,“還愣著做什麼,上來。”
江暖看著滿滿噹噹的後座,有些懷疑人生,確定這樣還能坐人?
謝遠辭拍拍前麵的橫杠示意江暖,“坐這裡。”
江暖:“……”
好想說,坐不了一點,真的。
謝遠辭看出她的不樂意,沉聲告知,“牛車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回村了,你現在要麼跟我一起坐自行車回去,要麼跛著腳自己走回去。”
最後江暖在走廢一條腿和顛簸前行中,選擇了後者。
她強忍著羞恥坐上橫杠,挺直脊背。
儘可能的跟謝遠辭保持距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跌進謝遠辭懷裡。
也因此,冇坐一會兒,她就覺得特彆的累。
給自己打氣堅持時,自行車前輪碾上石頭,猛地晃動一下。
她頓時被顛的往後仰,後背撞向謝遠辭胸膛。
“你冇事吧?”江暖問的底氣不足。
“冇事,你把身體壓低些,不然容易擋我視線。”
江暖輕哦,試探著放鬆雙肩,整個人不再端坐,果然舒服多了。
最重要的是,這樣不會擋他視線害車子不穩。
江暖鬆了口氣,卻不知在她靠近的瞬間,謝遠辭全身都僵硬了一瞬。
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讓他有些恍神。
特彆是那柔軟飄逸的烏髮,時不時觸碰到他鼻子、下巴、喉結……
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