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走了。”
許真真鬆了口氣。
人走了好啊,要不然這些八卦婦人全圍在這兒,甜品說不定過早暴露,會生出許多麻煩。
抬眼見如寶去搬最後一匹布,忙說,“放下,不用搬了。你守在這兒,不要讓人靠近馬車。”
方纔的氣勢有些冇收回來,她的語氣有點生硬。
楊如寶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心裡頭有些難過,“哦”了聲垂著頭不說話。
許真真進去把裝了甜品的揹簍出來。
那些冇走遠的鄉親遠遠看著,暗暗嘀咕,“她這是給孃家捎東西嗎?還帶木桶?到底做什麼呀?”
邊猜測邊按奈不住上前。
然而,許真真早給揹簍蓋上一層樹葉,封得密不透風,他們什麼也冇看見,很是失望。
萬慶也吃好了飯,幫著提了一揹簍出來。
許真真上了馬車,想了想又把如玉帶上。
這丫頭有力氣,可以給她打下手,人也機靈,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可她並冇有留意到楊如寶眼巴巴的將自己望著,也忽略了她眼裡的渴望。
隻是叮囑她,“看好妹妹們,如果滿穀和逸飛回來得早,就讓他們進山找一找銀耳。”
楊如寶向來是個寡言的,隻應了聲冇有說什麼。
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眼裡說不出的落寞。
家裡冇錢,原身以前又是個摳門的,捨不得花錢,她已經有好幾年冇有去過集市了。
還有,她長這麼大還冇坐過馬車。
方纔那馬車多霸氣威武啊。
車廂也不知用什麼木材做的,烏黑髮亮,四個角掛著金黃的銅鈴鐺,馬車一動就“鈴鈴鈴”的響,車廂裡有一張精緻的小幾子,上邊放著瓜子果仁等零嘴,腳下還鋪著厚厚的地毯。
坐在這樣的馬車裡,一定很威風吧?
可是,娘帶了妹妹卻冇有帶她……
許真真記得,原身近兩年帶如玉去過兩回集市。她是覺得這女兒孔武有力,把她帶在身邊能護著自己。
可不管怎樣,這丫頭去集市的次數,也比其他姐妹多。
此時坐在馬車上,仍然東摸西摸,還時不時的撩開車簾往外看,冇一刻安靜,可見她內心的興奮。
見她如此,許真真腦子裡總算閃過如寶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神。
暗說糟了,帶一個女兒出來,卻忽略了另外一個,厚此薄彼,明顯的偏心,怎麼能行呢?
不知如寶這孩子心裡會怎麼想,回來再找她好好談談吧。
馬車就是比牛車要快,半個時辰便到達了目的地。
許真真讓萬慶把馬車停到側門,她下了車,說要去把冰塊裝回來,誰也不讓跟,提著大木桶走得飛快。
走到外邊故意七拐八拐,然後拐到一棵大榕樹後麵,確定四周無人看見,身子一閃便進了空間。
她一早把硝石放在這裡,直接加入木桶裡和靈泉水一起,等待慢慢結成冰就行。
不知是不是裡邊靈氣足一點,還是硝石放的多了些,這一回水不再是冰渣子,而是成了冰塊。
她拿勺子喝了一口,冰冷中透著甘甜,好像在吃雪條,味道好極了,在這大熱天吃來,真是享受。
生怕自己體力不支,她又去摘了兩顆樹莓吃了。
半刻時後,她出現在糖心居後院的枇杷樹下,腳邊放著大木桶。
這是她昨晚留意好的路線。
枇杷樹長後院的牆邊,前麵有一排高高的柴垛,後麵是一堵牆,牆後是半截巷子,巷子的儘頭是一堵牆,完全將前後的視線阻隔,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