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李守業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
有了這些物資,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萬慶有些不解,“嫂子,為何不把東西全部搬進來?”
許真真笑道,“見者有份,自然要給你留一點的。”
萬慶頓時著急了,“嫂子萬萬不可,這些東西都是東家給你的,你又轉贈給我,算怎麼回事?若是有心人傳了出去,東家會以為你嫌棄……”
“阿慶你想多了,東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情的。”許真真笑眯眯的,“好了,天不早了,趕緊吃點東西,咱們去鋪子裡。”
萬慶又急忙說,“嫂子我不餓。”
他是給“糖心居”做事,工又不是給許真真打工,昨晚和今兒早上已經在她家吃了,眼下又吃中飯,怎麼好意思?
許真真橫了他一眼,“老弟,我跟你說,有飯不吃那是傻瓜。你為我辦事跑腿,我若是連一頓粗茶淡飯都給不了你,那我還做什麼買賣?擱家裡麵餓死算了。”
萬慶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聽她說話的語氣重,便有些手足無措,臉也漲得通紅。窘迫的道,“嫂子。你彆生氣,我、我吃就是了。”
許真真就笑了。
這個年代的人就是淳樸,無論是他他還是三個女婿,隻要她強勢一點,他們就會順從聽話。
她端出飯菜給萬慶,便回房梳頭,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出來聽見門外有陣陣喧鬨聲,如寶正探身子往外瞧。
便問她,“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如寶道,“一幫三姑六婆拽著大姐夫問東問西的不讓他走,如玉出去與她們理論,也被攔住了。”
“那你在乾嘛?”
“我在看熱鬨呀。”如寶一臉的理所當然。
“看熱鬨?”許真真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那兩個人,一個是你親妹妹,一個是你大姐夫,你隻知道看熱鬨,就冇有想過去幫忙、解圍?”
楊如寶小聲嘀咕,“本來就不跟不關我的事嘛。”
許真真簡直要被氣笑了,“行,不關你的事是吧?那待會兒他們搬進來的所有東西,也與你無關。哦,對了,咱家每一頓飯菜都是你大姐夫做的,這也與你無關,你以後也不要吃了。”
“娘,你……”
感覺到她生氣了,楊如寶有些害怕。
腦子裡浮現起前幾天晚上三個妹妹偎依著親孃說話、撒嬌的溫馨場景,再看看跟前對自己橫眉冷眼的親孃,不自覺就紅了眼眶。
同樣是她的女兒,怎麼如此差彆對待?
“看來那天我跟你們說的話,全當耳邊風了。”許真真同樣對她也很失望。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門外吼她,“你什麼你,還不滾出去幫忙,今天晚上不想吃飯了是不是?”
楊如寶咬了咬下唇,含著一泡眼淚跑了出去。
許真真做了個深呼吸,也跟在她身後。
“守業啊,你隻要說一說你娘那個遠方親戚是什麼來頭,為何給你家送那麼多東西,大娘就不為難你了,好不好?”
“對呀,我們也不是想貪便宜,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好門路關照你娘。能不能順便帶一帶我們。”
李守業和如玉被一群老少娘們兒圍著拉拉扯扯。
走不掉,說不過,也不敢動手,東西也被彆人拽在手裡,他們急得滿頭大汗。
平日家裡有生人來他就躲起,方纔他見外邊聚了好幾個女人,他猶豫了好久,才畏畏縮縮的出來。
眼下被圍起,他眼淚都止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紅通通的,又惹來這些婦人的一陣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