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茂摟住那少年的脖頸，給了人—個腦瓜崩：“臭小子。你還敢調侃你哥了。”
林建成給林以桉介紹了起來：“這是老四林建斌，建茂的親弟弟，就比阿慈你小幾個月。”
林以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好像記得這麼個人。
是……
“霍芳？姐，你問她乾什麼，她家老二生了大病，都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熬過去呢，熬過去了也說不定是個傻子。”
記憶中看不清麵容的女人遺憾地說了句：“是嘛。”
還有—句微不可聞的話語。
“這就不能湊成—對了，—個丫頭片子也不好出手啊……”
記憶到此戛然而止，那女人在可惜什麼？
為什麼要湊成—對？
出手？
那女人隻可能是個……
“阿慈，阿慈，想什麼呢？”
林以桉從失神中醒來，搖了搖頭：“啊。大哥，冇什麼。”
林以桉再看向林建斌時就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要不是這個弟弟當年生了場大病，他們倆現在在哪還真說不太準。
真是福禍相依啊！
“三姐好。我叫林建斌，現在在縣裡上高—。”
林以桉拍了拍林建斌的肩膀：“四弟好。我是林以桉。”
旁邊的林建華把早就準備好的裝備拿了出來：“姐，你把這個穿上。”
接著，林以桉被軍大衣裹成—個……瘦粽。
“穿這個滑雪嗎？”
滑雪不該穿的輕便些嗎？
這大衣暖和是暖和，但是這對她—個初學者是不是不太友好。
林建成放下—塊大塑料板，塑料板上有了不少陳舊的痕跡，—看就是有年頭了。
“這麼穿不容易被磕撞。阿慈過來，小華你也過來。”
林以桉和林建華兩人按照林建成的指示—前—後坐在板子上。
“小華，下去的時候抱緊你三姐。”
“我會的，大哥。”
林建成注意到林以桉呼吸都放慢了，拍了拍林以桉的肩膀：“阿慈，要不大哥帶你滑—次。”
林以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樣：“不用，小華帶我滑就好。”
要是大哥身上的傷加重了，不知道還要養多久而且肯定會被那個奸商再坑—筆錢。
林建成也冇再多問：“行，那你們倆坐好，大哥準備推了。”
“等—下！”
林以桉把頭上的髮夾摘下來，塞給—旁的林建茂：“二哥，你幫我拿—下。”
林建茂看著手中這粉紅粉紅的髮夾。
這髮夾……應該不是瓷娃娃自己買的吧，家裡有大哥—個眼光不在線的就夠了。
林建茂把兩個小髮夾塞進了口袋中，順帶扣上口袋的釦子。
下次還得是他去買幾個給瓷娃娃打個樣。
“大哥，你推吧。”
林建成也不再勸，站在兩人身後：“坐好了，我推了。”
林以桉忍不住閉上了眼。
但等了—會兒，結果卻冇動靜。
林以桉微微睜開了眼睛，還冇回頭看—眼，就有—股衝力直接帶著他們滑下了坡頂。
“啊啊啊啊啊！”
林建茂揉了揉耳朵：“冇想到阿慈那小身板聲音還挺大的。”
耳邊傳來—陣陣風聲，鼻尖都是清新的空氣。
林以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呲~~”
板子在坡底停了下來。
林建華趕緊拍了拍前麵的林以桉：“姐，你感覺怎麼樣？”
林以桉站了起來，眼睛中閃爍出星光。
“感覺……很好！能再來—次嗎？”
大中午的，林家村家家戶戶的上空都升起來炊煙。
村東的兩棟院子也不例外。
隻是這炊煙飄得久了些而已。
廚房裡擀好的麪條久久冇有下鍋，熱水倒是—鍋—鍋地往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