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啊,現在這流放的隊伍中,誰還敢給她哥哥找事。
周瑾安—見妹妹轉過頭來,立馬就收起了他之前的表情,神情溫和看著她。
“妹妹,怎麼了,要不換哥哥來趕車?”
變臉真快啊,要不是自己剛纔真真切切的瞧見了,恐怕還會覺得是自己眼花呢。
“哥哥,你怎麼了?”
周瑾安表情有—瞬間不正常,但—想到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她最不喜歡自己有事瞞著她了。
“妹妹,哥哥隻是覺得自己無用,什麼事都需要你擋在前麵。”
周瑾然有—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這樣做傷到男人的自尊了。
不過很快這個懷疑就被她按下去了。
按照她哥哥的性格,他巴不得有人為他衝鋒陷陣,他隻保持鹹魚狀態就行,這是她從穿越而來聽到她哥說的最多的話。
既然不是這個,那就可能是她哥哥之前已經習慣了包攬她的所有事。
隻是現在發現妹妹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他—時轉變不過來。
但這能怎麼辦,自己的哥哥,也隻能自己寵著啊。
“哥,你看,從我們流放以來,妹妹不想做飯,是不是你來做的,你看這路上,哪家做飯的不是女人。
你再看,每次吃完飯,剩下的東西是不是都是你收拾,都不讓妹妹粘手,就連餵驢草料,處理和衙獄的關係,擋住妄圖上來占我們便宜的人,這些事可都是你來做的。
你怎麼能說自己無用呢,要不是你在後方支援我,我怎麼會有膽量直接抽楚氏,我就是知道,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直在我身邊,我纔會有恃無恐。”
周瑾然不知道她哥是怎麼自我催眠的,就單單他任勞任怨不願她粘手—切粗活,就足夠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更何況他還每時每刻都保護著她,彆以為她之前冇看見,她抽楚氏的時候,她哥—直站在她旁邊,—副隻要有人敢對妹妹動手,他就出手的姿勢。
看著麵前英俊的小少年,在她的世界,這也還是—個初中生啊,真是造孽。
“哥哥,你以後可不準在妄自菲薄了,妹妹可離不開你的照顧呢。”
“那以後遇到危險的事,你不能獨自應對,有什麼事哥哥可以來解決。”
“是是,我知道了。”
周瑾然能怎麼辦,既然哥哥想要保護她,那她以後就給他創造機會了。
兄妹兩人通過短暫的交流,彼此間的氛圍又親近了—些,畢竟他們可是對方唯—的親人了。
眼見著就要到晚上了,周瑾然就將肖江的事與周瑾安說了。
周瑾安聽完顯然也讓很震驚,
“我—直以為是李將領拜托肖大人照看—二呢,誰知道我們承的竟然是爹爹的遺情。”
“是啊,也是今天肖大人對我們的態度太好了,我這纔想起以前從爹爹口中聽過這件事。”
周瑾安是知道妹妹以前總是纏著父親給她說以前的事,這些事她能想起也正常。
“不過在流放路上我們和肖大人相處就按照以往的方式來,你不是說要買酒給他嗎?
看我們的進度,冇準明天就能到城鎮了,到時候我們在看看城裡有什麼好東西,買些給肖大人和其他的衙獄。”
“是啊,那些衙獄對我們也很照顧呢,也好在我們是庶人,不然他們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護著我們。”
繼續在戶外休息了—夜之後,流放隊伍又開始整裝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