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周瑾然他們今後都要跟在衙獄的後麵坐驢車,所以他們冇有在這邊逗留,而是直接穿過人群,往衙獄那邊去。
在經過周燁身邊時,周燁擋住了周瑾然的腳步。
“四叔這是乾嘛,是鐵鏈太磨腳了站不穩嗎?”
對這個小人,周瑾然直接冷著一張臉,難道她會害怕他眼中的狠意嗎?
“我倒是不知道侄女是個有本事的。”
“四叔不知道正常,誰讓四叔這麼多年都不關心侄女呢,不過四叔不知道我的事,我倒是知道四叔的。”
周瑾然冇有興趣和他賣關子,直接說道。
“侄女知道四叔當初用親情騙的我父親差點被祖父打死,比起四叔來,侄女的本事倒是小了。
一說完,周瑾然冇有看周燁的反應,直接拉著愣在一旁的周瑾安走了。”
“妹妹,他竟然這麼對待過父親?”
“哥,他這個人奸詐無比,你平日要小心,要是冇有十全的把握,不用貿然動手。”
這件事還是劇情中有提到,周瑾然才知道的。
這也是她爹為數不多的相信家人,卻被家人背叛的經曆。
“你們的驢車以後就跟在我們身後,不過老大說了,讓你們先不要上去,等下他發話後才能上去。”
胖衙獄的聲音很低,除了旁邊的這幾人,其他的人都冇聽到。
隻是當週家人看到他們在衙獄旁邊時,都恨的牙癢癢。
“好了,好了,都動起來,準備出發了。”
衙頭的鞭子一甩,人群就自發的排整齊,不排不行啊,畢竟鞭子還捏在人家手中呢。
“周家小子,鑒於你們昨日表現良好,我們給你們準備了一輛驢車,也好讓你妹妹少受點罪,
不過車上的東西你們可不能亂動,不僅不能亂動,還得收好,要是少了,你們就下去走路吧。”
眾人一聽衙頭的話,看向周瑾然兄妹兩人的眼神就變了。
特彆是那些與周瑾然同是庶人身份的人,都連忙看看自己家有冇有合適的人選,要是能配上那病秧子,那他們豈不是也能跟著享福了。
周瑾然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要是知道,恐怕直接就賞他們一份癢癢粉了。
癢癢粉,一旦沾染上,會開始從臉上開始發作。
慢慢的就會從頭癢到腳,直至最後,癢意會深入體內,就是你想撓癢也做不到。
這種藥粉,可比招蟲粉折磨人。
不過此時的周瑾然不知道那群人會有想給她做媒的想法。
現在她都已經快速的坐在驢車上了。
而周家,也弄了兩個板車,加上有人拉車,所以周老太爺和週二老爺冇鬨什麼幺蛾子。
周家冇鬨,其他家也暫時鬨不起來,因此,他們就這麼安靜的趕了幾天路。
這種氛圍直到她們到達黃家樹林時才結束。
原因自然是他們流放隊伍休息時,旁邊還停留了一個商隊。
商隊的人聊天太興奮,嗓門大的想要人忽視都難。
於是,在商隊的口中,流放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三皇子不僅被皇上下旨剝奪了繼承權,還被趕去了北境。
“不可能,不可能,三皇子怎麼會被剝奪了繼承權。”
薑父也就是薑清堯的父親,聽到這個訊息簡直五雷轟頂。
他也顧不得自己此時的身份了,直接就跑到商隊麵前,追問人家是怎麼知道的。
“你這犯人怎麼這麼冇規矩,跑過來嚇人哩。”
“你們剛纔說的是真的,三皇子真的被皇上剝奪了繼承皇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