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然想她還去找大房的麻煩,他們竟然就主動的跳出來。
這樣的話,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大伯母,這是整個周府二房的人都知道,不信您問問他們,要是您認為他們是與大房有恩怨,怕他們說謊,那您可以向京城寫信問問之前在周府的下人們。
他們知道的彆二房的主子們還清楚,每次侄女一犯病,打發下人去請示給侄女找個大夫,但次次落空,都是兄長帶侄女去外麵的醫館看治的。
彆說大夫了,就是從侄女懂事起,侄女和兄長從來都冇有見過周府給我們發過一次月例,一年四季的衣物更是冇著落。
就連祖父剛纔說養孩子的事,就連我父親都冇體驗過,祖父忘記了,難道您會不知道我父親嗎?
這和父親一輩的人,滿京城誰人不知道,父親從小就是靠自己姨娘留下的體己長大的。”
這下。不用周瑾然說她父親是誰了,週二老太太死死的看著周瑾然,似要將她活剝了一樣。
而周瑾然會在乎嗎?
當然不會,這死老太婆之前都拿她爹冇辦法,難道她以為現在就能拿捏她了。
想到這的 周瑾然又覺得不過癮,又期期艾艾的看向白氏。
白氏一看她那個樣子,眼皮一跳,她還冇來得及開口,周瑾然便先說了
“大伯母,侄女突然想到,您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去求證彆人,想來嫣姐姐也能告訴您的。”
周瑾嫣此時的模樣已經看不出當時去她院子時的盛氣淩然了。
她一見周瑾然提到她,就連忙往薑清堯那裡看去,隻是此時薑清堯的視線冇有在這邊。
“然丫頭,你嫣姐姐可不清楚這些事,她”
“大伯母,原來您知道我啊,那您怎麼這些年像是將我和哥哥忘了似的,是不是管家太忙了。
但嫣姐姐管家也很厲害啊,您怎麼不讓她幫您分擔一些呢?
難道您不不知嫣姐姐與薑小將軍訂親第二日,就一大早的跑到侄女院子中替侄女管教下人呢?
那還是嫣姐姐這麼多年第一次去侄女的院子,那時侄女才知道,嫣姐姐是想提前試試管家的感覺,好等一嫁入薑家就接過薑夫人的管家權。”
人群中的薑夫人,一聽周瑾嫣惦記她薑家,妄想將管家權拿過去,就想跳出來揍罵那小蹄子一頓。
好在薑家人攔住了她,現在這情況,薑家可不能捲進去。
“老身就說周家哪來這麼嘴皮子利索的人,原來的遺傳啊。”
周瑾然假裝聽不懂老太婆的話,直接轉移轟炸對象。
“祖母,原來您也記得孫女的父親啊?
隻可惜父親已經不在了,不然他肯定會向四叔他們一樣孝敬祖父祖母的。
不過沒關係,以後孫女和兄長長大了,也會替父親儘孝的。”
周瑾然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
還儘孝呢,也不看看人家老太太領不領情,就是想儘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這怕不是奔著剛纔的錢去的。
顯然週二老爺和老太太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冇要什麼養老錢,之前讓周瑾安將文書簽了。
像是怕慢一秒,這兩人就要貼上去似的。
周瑾然一看文書拿到了,放在袖口的手晃動了一下,眼尖的老太太此時腿腳倒是靈活,直接奔過去,抽出周瑾然的手。
而此時周瑾然的手中,正好捏著一張額度十兩的銀票。
周瑾然見眾人盯著她手中的銀票,眼睛無辜的看向周老太太。
“祖母,孫女說替父親儘孝是說真的,這剩下的銀票是父親的好友在離京之時給孫女抓藥用的。”
“哼。話說的好聽,那你剛纔怎麼不開始就拿出來?”
周瑾然聽了老太太的話,先是看了一眼剛纔給錢的人,然後又看了一眼衙頭,低聲的說道,
“祖母,在京城城門口時,陛下就說我們庶人是不能幫助罪人的,不然就將我們降為罪人。
我這不是看四叔他們給錢了冇事嗎?
這不,我才準備拿出來呢,您就等不及了。”
周瑾然的聲音雖然低,但四周都很安靜,自然聽到了她的話。
這時剛纔給錢的幾人臉色突然就變了,上麵可不管你是不是給養老錢。
隻要你錢給了,那就是助紂為虐。
衙獄的人此時板著一個臉,甩著手中的鞭子往周瑾然這邊過來。
衙頭一過來,就抽走了周瑾然手中的銀票,並說道
“看在你兄妹兩人還未幫人成功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們,但這錢就充公了,你們冇意見吧?”
開玩笑,周瑾然之所以拿出麵額最小的銀票,就冇打算留住它。
“冇意見,大人拿去充公吧。”
衙頭見周瑾然兄妹識趣,就不再盯著他們了,反而是笑眯眯的看著週二老爺。
週二老爺此時想掐死周瑾然的想法都止不住了。
可惜,周家人都在周瑾然的打擊報複範圍內,也就不懼他們的想法了。
“大人,這是養老的,陛下應該會同意的吧?”
週二老爺肉疼的握住還冇捂熱的銀子。
“你說呢?”
衙頭漫不經心的三個字,重重的敲在了週二老爺的心上。
另一邊,其他衙獄已經拿出新的刑具,準備給那些給錢的人戴刑具了。
而這幾人中,有本來就是罪人的,但就像周燁,原本他們一家是庶人。
不過現在已經成了罪人。
當然,這也是他平時會偽裝,不然一開始,他就應該是罪人群體的。
週二老爺一看那邊的陣勢,隻能利索的將錢拿出來。
不拿不行啊,畢竟挨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整整鬨了一個時辰,驛站纔算是重新安靜了下來。
此時人群中不乏有打量周瑾然的人。
有幾股視線更是惡意滿滿,就算周瑾然不去看也知道是哪些人。
諸如她四叔周燁那樣的毒蛇,還是等遠離京城邊界之後找個機會解決了。
薑家和薑家的好幾人此時也有些埋怨周瑾然。
畢竟分家要錢這條好路子已經卡死了。
驛站的事是暫時結束了,可此時的京城皇宮,卻有人在議論周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