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然冇有再管白氏和周瑾嫣,而是拉著她哥哥跟在隊伍的後麵。
之前為了節約時間,周瑾然他們就隻來得及將拳法練上幾遍。
至於內力和輕功之類的,還冇開始進入狀態。
現在趁著人多可以掩護,周瑾然和她哥哥小心的穿插在人群中,先練習步法。
很快,冇有戴上鎖鏈和木枷的人群遠遠的將戴著刑具的人甩在後麵。
本來還想去找二房的老太太讓周瑾然儘孝道的周瑾嫣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人,就一陣氣惱。
氣昏頭的她冇注意腳下,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還一下子牽連了走在她身邊的幾人。
眼看著鞭子又要抽到自己身上,周瑾嫣連忙將身旁的嫡妹拉過來擋災。
突然捱打的周瑾月先是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看向白氏,白氏閃躲的低下了頭。
周瑾月心抽痛了一下,直接用儘全力抽了周瑾嫣一巴掌,然後徑直往前。
冇有理會不可置信的白氏和周瑾嫣。
“看到冇,就那個能拉嫡親妹妹送死的姑釀就是薑清堯的未婚妻呢?”
張家的小姐從來都跟周瑾嫣不對付,現在看到周瑾嫣這麼惡毒的一麵,自然要好好跟不知道的人說一下。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出門去參加宴會的,那些不能出去的人自然不會認識什麼京城才女。
“不是說她是京城才女,就連對下人都很和善嗎?”
“切,和善,你看她剛纔那毫不猶豫拉親妹妹送死的樣子像是和善嗎?”
也是人家衙獄的人不計較,不然周瑾月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從小習武,耳力驚人的薑清堯自然聽到了這些話。
剛纔的事他也親眼看到了,要不是皇上突然抄家流放,恐怕自己未婚妻的真麵目還真是難以發現 呢。
畢竟就連自己之前都被矇蔽了,外人都說他有福氣,能娶到京城的第一人。
現在看來,這第一人所占的含水量也不知道有多少?
雖說現在入秋了,但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厲害的。
就算是周瑾然和她哥哥今日吃上吃了飯,加上現在隨時有靈泉水作補充。
但也禁不住他們之前從未體驗過在烈日下暴曬徒步行走的感覺。
這才中午,周瑾然已經開始攙著她哥哥走了。
而其他人,早上都冇來得及吃東西,現在還要戴著重重地刑具,眼看已經有好些人都昏倒了。
衙獄的人才暫停下來,原本以為可以等投喂的人看衙獄一動不動,隻顧著自己人解決午飯。
清醒的人已經開始在附近找水找吃的了。
而腦子不清醒的竟然跑去找衙獄要吃的。
“今日中午的飯已經被你們作冇了,識相點就離我遠點,彆逼我抽你。”
薑清堯的爹,臉色鐵青的往回走,平日就連皇上都要對他和顏悅色的。
這小小的衙獄,竟然敢給他臉色看,難道他們不知道三皇子是他的親外孫嗎?
可憐的薑大人,此時還做著成為國丈的夢。
他也不想想,平白無故的,皇上怎麼會在聖旨上添上一條謀反。
隻是皇上腹黑,就是不讓人告訴他們,三皇子已經被剝奪了繼承權。
他要讓這些人留有幻想,等千辛萬苦到了流放之地之後,再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嚐嚐絕望的感覺。
周瑾然和她哥哥吃的東西是趙叔送來的,裡麵除了餅子之外,還有水囊。
不過現在裡麵的水已經被換成靈泉水了。
畢竟這種相同的水囊,他們可是囤了不少。
“妹妹,你說那些人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們麻煩?”
“最多三天,現在他們手中還有一些藏起來的錢,可以支撐一下。
但看衙獄故意折磨他們的樣子,恐怕那些錢很快就能花完。”
“其他人倒是不怕,就是怕祖父和祖母糾纏。”
“哥哥,不用擔心,既然皇上會在城門口特意說那些話,就證明就算他們用孝道壓我們也冇用。
冇準這些衙獄和上麵倒很樂意看我們互相折騰呢。”
周瑾然通過一早上的觀察,已經發現了,要是庶人去找那些罪人的麻煩,衙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要是罪人一反擊,那些衙獄就會出手狠狠教訓一頓。
不過不管上麵的人怎麼想,等到了南澤之地後就是天高皇帝遠了。
所以他們得在流放路上好好的規劃一下,爭取一到南澤之地時就單獨落戶出來。
“哥哥,從今天開始,我們晚上輪流守夜,守夜的時間就用來練內力。”
周瑾安有一些基礎,再加上喝了靈泉水後,經脈更寬厚了,想來練內力會很快。
“好,收拾一下,我看衙獄的人起身了。”
周瑾然將包袱綁好,背在身後,頭上帶著的是之前隨手在路上扯藤蔓和樹枝編製的簡易遮涼帽子。
要是有竹子就好了,可以直接編竹帽。
隨著敲鑼的聲音響起,前麵的人群很快就動身往前走。
要不是說這些人識時務呢,也不用衙獄催,在路上也不鬨騰。
當然了,周瑾然就知道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滿。
這不,還冇走出二裡路呢,她身邊就跟著一個人。
在這悶熱的環境下,聽著這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聲音,周瑾然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煩躁。
“再不閉嘴,我就將你的嘴縫上。”
周瑾然冰冷的眼神直視著這個和她差不多的高的周敏敏。
“姐姐,我隻是害怕。”
周敏敏冇想到周瑾然這樣看著她,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平日她就用這一副樣子獲得過很多東西。
此時的周敏敏的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之前周瑾然在女主麵前表演時的樣子。
她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對她做出這一副表情。
眼看著周敏敏還想繼續說話,周瑾然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點點的收緊,看著周敏敏從驚喜的神情慢慢轉變為驚恐,周瑾然心情纔好了那麼一點。
“姐姐,你抓疼我了。”
還想裝可憐的周敏敏想要掙脫周瑾然的鉗製。
可惜,周瑾然非但冇有鬆開她,反而再次用力,不用大夫看,也知道她的手腕暫時是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