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隻小崽子一進去就愣住了。
裡麵屋子乾淨整潔,漂漂亮亮的兩張床擺放在裡麵,中間用一個簾子隔開。
屋子還有一個石頭堆積的桌上和板凳,和木板打造的簡易的櫃子,裡麵放著幾個小崽子的玩具,也是擺放的整整齊齊。
還有一個石堆搭建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火種就在裡麵。
墨焱和鈺兒這才感覺到很暖和。
鈺兒好奇的含著手指,奶聲奶氣道:“焱,焱哥,這是我,我們的家嗎?”
墨焱看著進來的雌性,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對,是我們的家。”
也不知道這個雌性想乾什麼,把屋子打掃的這麼乾淨, 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住,把他們趕走嗎?
晚上這麼冷,他和鈺兒被趕出去一定活不了,要是雌性敢把他們趕走,他就……
墨焱捏緊了拳頭。
慕卿卿笑看著兩個小崽子。
“乾淨嗎?”
這可是她花了一天的時間整理的,自我感覺不錯。
然而,冇人搭理她。
“你們應該餓了吧?我現在去做吃的。”
外麵生火的石堆移到了屋子的另一側,原先這個地方是放獵物的,被慕卿卿清出來放生火的工具。
墨焱放下蛋,一把攔住她,死死的瞪她。
“你想做什麼?”
這雌性還想做飯?想下毒害死他們?
他纔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慕卿卿疑惑的看著他,“做飯啊,你不餓嗎?”
“我不餓!”墨焱傲氣道。
然而他剛說完,肚子就發出咕咕的聲音。
墨焱臉一紅,慕卿卿憋不住哈哈大笑。
小傢夥,傲嬌的很呢。
墨焱被笑的惱羞成怒,轉身拉著鈺兒就要離開。
可是天色黑了下來,溫度也在降。
兩個小崽子能去哪,更何況他們也怕蛋弟弟凍著,於是隻好縮在角落警惕著雌性。
慕卿卿看了眼角落揚揚眉。
兩個小崽子不吃,自己可不能不吃。
空間裡那麼多好吃的,她不傻,可不會虧待自己。
不過今天她累了一天,也不想做什麼複雜的東西,於是就打算簡單的下點麪條,煮兩個荷包蛋。
往鍋裡放了一些骨湯湯底,燙了幾顆小白菜,撈起,又煮了兩個荷包蛋,溏心的,撈起,最後才下麪條。
等麪條熟了,然後把小白菜和溏心蛋一起放裡麵,加一點雞精,煮個十幾秒,盛起。
一晚青菜雞蛋麪就做好了。
濃鬱的鮮香伴著蛋香讓人聞了直咽口水。
其實,慕卿卿燙了不止兩顆小白菜,煮了也不止兩個荷包蛋,下了自然也不止一人份的麪條。
她故意深吸一口氣,斜眼看向角落。
“這麼香的食物居然冇人吃,多可惜哦。”
鈺兒才兩歲不到,還不會掩飾,眼睛直勾勾的看嚮慕卿卿,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墨焱見妹妹不爭氣的模樣,氣憤的一把遮住她的眼睛。
“鈺兒不要看,雌性不安好心,裡麵肯定有毒。”
鈺兒雖然小,不過聽見毒這個字也知道個大概。
她知道大哥就是被雌性下了毒,所以不能獸化。
於是她扒開墨焱的手,氣呼呼的捏緊小拳頭。
“毒,壞!阿母壞!不吃!”
墨焱欣慰的跟著附和,“對,雌性很壞!”
慕卿卿聽見了他們的話,發愁的看著鍋裡的麪條。
他們防備的這麼狠,估計是不會吃了。
就在慕卿卿埋頭吃荷包蛋的時候,墨凜回來了,他一把推開門,看見慕卿卿筷子上的蛋時,他瞳孔緊縮。
衝過去就掀翻了慕卿卿的碗。
慕卿卿也惱了。
“你要乾什麼?”
這個小崽子,虧自己白天還給他送奶油麪包呢,現在二話不說就掀了自己的碗。
小白眼狼。
墨凜紅著眼憎恨的看著她,“你,你是不是把……”
你是不是把他們的蛋弟弟煮了?
話冇說完,他又意識到什麼,狠狠的捏住雌性的手腕。
“小焱和鈺兒呢,他們人呢?你是不是把他們給……”
慕卿卿冇想到一個七歲的小孩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她吃痛的皺眉。
“鬆開!”
“大哥!”墨焱。
“凜,凜哥!”小鈺兒在地上坐麻了,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抱住墨凜的腿。
一臉欣喜。
“凜哥,你回來了啦,鈺兒等你好久啦。”
腿上軟乎乎的小身體讓墨凜的意識回升。
他鬆了口氣摸摸妹妹的腦袋。
墨焱愧疚的抱著蛋小弟過來。
“大哥,今天我冇找到吃的,之前我找到肉須草的地方被其他雌性發現了,都拔光了。”
墨凜見弟弟妹妹都平安無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徹底放下。
“冇事,大哥今天跟著狼奕叔學習打獵,獵到了一隻成年呦呦獸。”
墨焱一愣,成年呦呦獸?
一般家裡吃的都是幼年呦呦獸,比較好捕獵,而成年呦呦獸體型是幼年呦呦獸的幾倍,肉質緊實,難度危險也大,部落裡打獵的隊伍一個月也就捕獵五至六隻成年呦呦獸。
他由衷誇獎道:“大哥真厲害!”
鈺兒不明所以,不過大哥在她心裡一直都比較厲害,於是也跟著奶聲奶氣的誇獎。
“大,大哥真厲害!”
墨凜再怎麼成熟,不過也隻是個小孩,被弟弟妹妹誇獎也會不好意思。
“冇有,是狼奕叔獵的,送給了我。”
不過兩個小崽子光顧著看成年呦呦獸去了,顯然冇聽進他的話。
目光又移到被自己掀翻的雌性的碗。
“我會拿呦呦獸補償給你。”
說著,他拿著石刀轉身,後知後覺才發現。
雌性竟然冇有打他!
若是平常,在他掀翻雌性碗的那一刻,雌性一巴掌就過扇過來。
而今天……
不對,不止是今天,還有昨天,雌性也冇有找理由打小焱和鈺兒!
不對勁,這雌性不對勁,她一定是有大陰謀,說不定她這次想把他們幾個崽子一起弄死!
這個狠毒的雌性一定會這麼做!
慕卿卿渾然不知他所想,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啥也冇乾,就莫名被安上狠毒兩個字。
她隻是看著麵前的麪條發愁。
麪條已經糊了,看著一點食慾也冇有,倒掉也可惜,可是不倒的話她也吃不下,而且小崽子獵到食物也要用鍋。
思來想去,隻能浪費食物了。
她遺憾的端著鍋出門,就在她要把麪條倒掉時,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臟兮兮的小灰狼聞著味道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