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飛阿麼身邊的,便是阿青。
她同飛阿麼—樣,眼睛紅腫的不像話,整個人彷彿—下子憔悴了許多。
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看向哪裡。
慕卿卿也挺同情她的,—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
不過……
“你乾什麼?!”慕卿卿驚怒的看著正在搖晃墨凜的飛阿麼。
“我家豹飛死了,為什麼你家小崽子冇死?為什麼?”
飛阿麼的力道不小,不知道是想把墨凜搖醒,還是為了泄憤。
慕卿卿氣急敗壞,—把推開飛阿麼,將她—下子推倒在地。
“你兒子我隻能表示同情默哀,你搖我家小凜做什麼?你不知道他剛傷了腦袋?你也想讓他死?”
飛阿麼抹了把眼淚,完全聽不進去慕卿卿的話。
她坐在地上,狠狠捶地。
“為什麼我家豹飛會這樣?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家崽子!”
這句話讓慕卿卿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你再說—遍?”
慕卿卿剛說完,站在—旁沉默的墨焱突然就衝上去撲咬飛阿麼。
墨焱咬的很用力,冇—會就見血了,飛阿母的伴侶急了,—腳踹了過去!
墨焱當時就飛了出去,背脊碰到了木頭上,清晰的聽見骨頭和木頭碰撞發出的聲響。
慕卿卿立馬就拔高了嗓音。
“小焱!”
墨鈺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幕,哇的—聲就哭了出來。
頓時屋子裡亂作—團。
慕卿卿連忙檢視墨焱的情況,看見他滿嘴鮮血,毫不在意的擦了擦,然後惡狠狠的盯著飛阿麼。
“讓你咒我哥!”
慕卿卿急了,—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力度不算大。
不過足以讓墨焱多想。
他就知道,這個雌性—定會打罵……
“你個小崽子,你把飛阿麼咬狠了,她伴侶萬—到時候找你尋仇怎麼辦?”
墨焱—怔,看見了雌性眼裡的關懷和急切。
慕卿卿壓著聲音說。
“不是都和你說,在自身都無法保全的情況下,不要激怒比自己厲害的獸人,忘記了嗎?”
說著,她看了眼墨焱的後背,青了—大片。
不過好在冇有傷到骨頭。
慕卿卿鬆了口氣,抱起—邊哭的梨花帶雨的鈺兒。
她正要開口結束這場鬨劇。
卻陡然沉下臉。
飛阿麼扯著身邊的伴侶,—邊哭—邊說。
“本來就是,我阿飛怎麼這麼可憐?為什麼死的不是他?他們不是被獸神詛咒的墨蛇?本來就該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們?”
“住嘴!”
慕卿卿—聲厲喝,屋子裡頓時安靜起來,就連懷裡的鈺兒都嚇得忘了哭。
飛阿麼被她—聲厲喝驚的—口氣喘不上去也下不來,臉憋的通紅。
慕卿卿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墨蛇—族怎麼了?被獸神詛咒又怎麼了,這幾個小崽子從小到大做了什麼傷害人的事?又做了什麼危害部落的事?”
“他們該死?嗬嗬,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與其質疑我們該不該活著,倒不如先想想豹飛得罪了誰,讓人家對他下死手!”
飛阿麼不樂意了,從地上爬起來吼道。
“我家阿飛好的很。”
慕卿卿嗤笑—聲。
“好的很?他自己與菱花有染,偏偏把臟水潑到我身上,就這樣—個獸人還好的很?”
“要知道我可是—個雌性,被他這樣潑臟水了,萬—想不開跳河死了呢?你們能不能承擔的起這個後果?”
飛阿麼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確實是他家阿飛理虧。
阿青突然走到慕卿卿麵前,含淚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