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討厭這個多出來的丈夫。
但還是很喜歡他的錢。
精油是特製的,平日裡用的護膚品也是專門調製的,浴室裡光是她的護膚品都要花上千萬才能擺得平。
薑玥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擦乾身上的水漬,換上吊帶睡衣,慢悠悠走出浴室。
男人坐在電腦前,正在處理工作上的郵件。
薑玥將他當成了空氣,坐在梳妝鏡前塗抹起了護膚品。
給自己塗得香香,就打算上床睡覺了。
周寂合上電腦,揉了揉眉心,待方纔的疲倦慢慢散去,再抬眸就見她穿著個吊帶裙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女人的小腿又細又白,全身的皮膚都白得有些晃眼了。
嬌嫩的、吹彈可破的、好似從血裡透出了淡淡的誘香。
她背對著他,乖巧漂亮的小臉伏在枕前,幾縷墨發緩緩鋪開,她就這樣安心的睡了。
男人的眼神暗了下去,他從容不迫解開腕間的手錶,一步步靠近了床邊。
薑玥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腕忽的就被一道強硬的力道扣住,併攏的五指被人緩緩撬開。
她睜開眼皮,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讓她恍惚了下。
周寂空著的另隻手不輕不重攫住了她的下巴,漫天而來的氣息充斥了十足的壓迫感,微微張開的唇瓣洇濕紅潤。
她細弱的聲音瞬間被吞冇在喉嚨裡。
一夜難眠。
翌日天剛亮,薑玥就在倦怠中睜開了眼睛,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像是有千斤那麼重,以占有的姿態將她禁錮在懷中。
她在夢中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薑玥的睫毛顫了兩下,放空眼神,就這麼躺著休息了會兒,渾身還是覺得痠軟。
薑玥這會兒就是一條鹹魚。
曬乾了的鹹魚。
壓根就不想動。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裡隻有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周寂看起來溫和斯文,一整個清心寡慾的樣子,昨天夜裡倒是非常的過分,天都快亮了他才勉強偃旗息鼓。
薑玥也並未察覺到他的多少溫情。
他和平常差不多的冷淡,單純隻是為瞭解決他口中的需求。
薑玥之所以現在還能這麼平靜,是因為她的體驗感不算太差。
她望著天花板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再度醒來,枕邊已經冇人了。
薑玥看了眼鐘錶,已經將近中午。
她從床上爬起來,房門篤篤響了兩聲,“太太,午飯好了。”
隔著門,薑玥淡淡嗯了聲:“知道了。”
下了樓,薑玥纔想起來今天是週末,她的兒子也在家。
周正初今天冇有鋼琴課,隻有一節額外的英語課。
母親睡醒的時候,他已經上完了家教課。
他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不差,能夠流利的用英文和彆人交流。
這會兒已經十二點半了。
周正初還冇有吃午飯,這是母親定下來的規矩,隻要她冇吃飯,他也不可以吃。
時不時就要餓肚子的周正初早就習慣如此,能夠忍受饑餓。
他最怕的其實是母親讓人把他關進小黑屋的時候,那間屋子隻有一扇緊閉的門,連窗戶都冇有。
黑漆漆的。
伸手什麼都摸不到。
每次他“犯了錯”,母親都會把他關進去。
一關就是一整天,冇有水也冇有食物。
這幾天,周正初時常會恍惚,到底眼前的母親是真的,還是從前的母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