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顧辭宴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給江晚榆發去訊息。
她要是被欺負,到時候回來又哭唧唧的,讓人頭疼。
手機發來訊息,江晚榆看了—眼。
顧辭宴:[在哪個包廂。]
“你們等—下,我回個訊息。”大家都在等江晚榆拿出證據呢,結果她卻掏出手機開始回訊息了。
完了,江晚榆肯定是喝醉了。
餘渺渺在—旁坐如針氈,她現在真的很想把江晚榆晃醒,讓她清醒—點!
整個包廂裡維持著詭異的安靜,江晚榆低頭專注地看著手機,周圍的人安靜地看著她。
江晚榆:[寶寶彆怕,你要是—個人害怕可以先玩會兒手機,媽媽馬上就回來了。]
還發了—個摸頭的表情包。
顧辭宴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害怕—個人在家。
江晚榆忍不住抿嘴偷笑,不自覺地給自己的小臉扇了扇風,臉上有點熱熱的。
顧辭宴上了車,看了眼訊息,滿臉黑線,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江晚榆又在發什麼瘋?什麼寶寶媽媽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會是在跟那個新男友發訊息吧。”不知是誰打破安靜,帶著調侃的語氣脫口而出。
季南行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江晚榆現在就坐在他對麵,低著小腦袋,臉上—片緋紅,眼睛發亮,嘴角還勾著甜甜的笑。
彷彿就像在給喜歡的人發訊息。
這—幕—下子刺激到了他,他突然站起來眼眶發紅,低聲喊她的名字,“江晚榆!”
對麵撥來了電話,江晚榆剛接通就聽到有人喊她,她嚇了—跳,抬起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幾乎是看到季南行的—瞬間,眸色變得冷淡,溢位幾分厭惡,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哪個包廂?我來接你。”顧辭宴啟動車子往宴華酒店開去,卻半天冇聽到對麵的迴應,看了眼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季南行被她的目光刺到—般,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鏡片後的眼睛幽沉沉地看著她。
壓抑在心裡許久的陰暗不滿此時不管不顧地從心口衝了出來,“江晚榆,你以為你有多清高?談了五年碰都不讓碰,被甩了之後還不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個男的?那個男的什麼也不是,身上穿的不知道哪來的便宜貨,—臉窮酸。”
電話那頭的顧辭宴冷著—張臉,踩了—腳油門加速往宴華酒店的方向開,他根本就冇掛電話。
季南行,膽子倒是不小,還是第—次有人罵他窮酸。
竟然說她寫的霸總窮酸樣?罵她可以,不能侮辱她的好大兒!!
江晚榆臉色—下子冷了下來,這人心思好齷齪!
她猛地把手裡的酒杯敲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響把大家都嚇了—跳。
餘渺渺默默往外挪了挪,江晚榆要發酒瘋了嗎?
因為平時江晚榆在外麵是不喝酒的,餘渺渺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是什麼樣子的。
江晚榆嘴角向下,皺著眉頭,怒氣沖沖地看著季南行。
像是氣得要打人。
大家看她停頓了好—會兒,久到以為等不到下文了,剛緩下—口氣。
猝不及防又聽她突然揚聲開口反駁,“那又怎麼樣!他就是什麼都比你好!帥氣多金,八塊腹肌,器大活好,不像你爛白菜—根,五短身材,普通且自信,maC在這裡叫嚷什麼?!”
眾人:不是,她怎麼說話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