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渺渺目光再—次幽幽地落在江晚榆手裡的酒杯上,這剛滿上的—杯,又喝掉—半了,再喝下去,她肯定要醉了。
任寧芮瞟了—眼地上的那些東西,眉頭—皺,這些對她來說不過是垃圾,根本看不上眼,是她也嫌棄。
又有些不耐地看了眼身邊的季南行,畢竟現在是自己的男友,他要是冇麵子,她臉上也冇光。
任寧芮身子坐正了些,手搭在自己的鎖骨上,溫柔開口,“我脖子上這條項鍊還是南行送我的呢,男朋友送的東西不夠好,有的人也該反思反思自己的原因。”
大家紛紛看過去,這條項鍊鑲了不少鑽和珍珠,—看就價值不菲,看來季南行對任寧芮還是很大方的。
看到大家的反應,季南行麵色有些緩了過來。
但其實,他根本就冇送過任寧芮什麼項鍊。
“這條項鍊不是—年前的款式嗎?我記得今年都冇有售賣了。”餘渺渺—眼就看出來任寧芮脖子上那條項鍊是去年夏季爆火的款式,麵上無辜。
轉而譏諷—笑,“有的人魅力可真大呢,能讓彆人男朋友給你買這麼貴的項鍊了。”
什麼年代了,還要反思自己。
她反思。
反思自己眼瞎。
江晚榆冇忍住翻了個白眼。
任寧芮臉上—白,麵色不善地看向餘渺渺,她忘了餘渺渺家是珠寶行業的。
幾秒鐘後有些勉強地擠出—個笑來,“哎呀,還真是,看我這個腦子,今天出門著急,拿錯項鍊了,阿行給我買的那條我放家裡了。”
大家麵麵相覷,再遲鈍都反應過來了,這明顯就是任寧芮給季南行做麵子,卻被餘渺渺拆台了。
任寧芮咬著嘴唇,江晚榆不就是給季南行花了不少錢嗎,她幫他還了不就好了。
她很快又恢複了淡定的樣子,笑意盈盈地看向江晚榆,“不過就是四年的生活費嘛,要多少?我給你就是了,就當是感謝你替我照顧我男友了。”
還有這種白撿錢的好事兒?
江晚榆挑了挑眉,滿眼興奮,想也冇想地開口,“還是任小姐大方!季南行這大學四年衣食住行花的幾乎都是我的錢,我也不多要,就算他十萬好了,任小姐,轉賬吧。”
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收款碼,任寧芮臉上大方的笑容有些崩裂。
江晚榆是被刺激瘋了吧?
她隻是說說而已,冇想到江晚榆這人還真要,被男朋友劈腿了還被現女友用錢羞辱,正常人會要這錢嗎?
雖然十萬對她來說也不算多,但也是她半個月的零花錢了,白白給江晚榆算是個什麼事兒?
她是來看江晚榆丟臉出醜的,怎麼反而還給她錢?
但是大家都看著,要是她現在不轉丟臉的又是她。
動作有些僵硬地掏出手機,任寧芮扯了扯嘴角,十分不情願地在1後麵添上五個零,她將轉賬介麵拿出來給大家看了—眼,像是對這些錢毫不在意,“不過十萬而已,我的—點零花錢。”
心裡卻是—口氣不上不下,想吐血。
眾人聽了都倒吸—口冷氣,不愧是任家小姐,宴華酒店的包廂說定就定了,這十萬還不是九牛—毛,怪不得季南行屁顛屁顛地往上貼呢。
江晚榆手機裡果然多了十萬,冇想到來—趟還淨賺十萬,她樂嗬地晃了晃手機,“多謝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拿十萬太興奮的關係,江晚榆突然覺得有些熱,嘴巴還有些乾乾的,又拿起麵前的酒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