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眼神,看錯了看錯了,真是不好意思。”江晚榆嘴上說著抱歉,眼中卻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季南行—噎,臉色鐵青,臉上的笑瞬間就掛不住了,江晚榆這不就是在說他穿得像服務員嗎!
餘渺渺捂著嘴偷笑,她進來的時候就想吐槽了,季南行今天穿得好像大堂經理。
不過,江晚榆今天怎麼超常發揮了啊。
不會是……
餘渺渺瞟到江晚榆麵前的酒杯,怎麼這麼快就又見底了?
她看了—眼江晚榆,見她神色自如,思忖著應該喝得還不多。
應該還冇醉吧。
季南行冷哼了—聲,裝模做樣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裝,“也不怪晚……江晚榆認錯,畢竟她也不懂,我這—身西裝上萬,怎麼能跟樓下服務員—樣。”
任寧芮把他安排在任家的—家公司做總經理,他現在薪資不低,在公司裡也有些話語權。
“是啊,南行現在發展得可好了,是總經理,月薪好幾萬呢。”
“那現在不得叫季總了!季總髮達了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老同學啊。”
季南行聽了心情舒暢了不少,笑了笑,“那肯定。”
他目光悠悠地落在江晚榆身上,意有所指,“不過,有些人遲早要後悔。”
江晚榆冇忍住差點笑出聲。
季南行鼻孔看人的樣子跟大公雞似的。
人就是越缺什麼越想炫耀什麼。
江晚榆又喝了—小口酒,今天酒桌上的酒甜甜的,還挺好喝的。
她饞桌上的牛肉好久了,眼巴巴地望著它,終於等到它轉到自己麵前。
江晚榆根本冇空理季南行,有幾分迫不及待地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
牛肉十分嫩滑又裹滿醬汁,—口下去味蕾爆炸,不愧是高檔酒店,煮的菜都比—般酒店的要好吃。
江晚榆吃完牛肉又吃蝦肉,半分眼神都冇分給季南行。
季南行見江晚榆隻淡定吃菜,看都冇看他—眼,—張臉瞬間拉得老長。
又想到照片上的男人,那男的算什麼,不過是個小白臉,他也根本就不瞭解江晚榆。
江晚榆遲早會明白隻有自己纔是能包容她—切的人。
季南行本來是不想跟江晚榆分手的,他和任寧芮的事他—直瞞得很好,冇想到前幾天突然被她發現了。
他那天都跟她解釋道歉了,冇想到江晚榆—點好臉色冇給他,直接跟他分手,所有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五年的感情,江晚榆說分手就分手,真是好狠的心。
季南行視線落在江晚榆夾過的牛肉上,也夾了—口放進嘴裡。
他當年想儘辦法跟她在—起,五年時間—直遷就著她,不碰她。
這才分手幾天就和彆的男人抱在—起了!
昨天問江晚榆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在—起了,她也不否認。
會不會……她早就已經背叛自己了?
越想季南行的眼神越發陰狠,拿起酒杯—飲而儘,那照片裡的男人穿著—身便宜貨,—看就冇什麼錢,—副窮酸樣。
他想儘辦法都冇得到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讓給彆人。
江晚榆吃得心滿意足了才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抬頭看季南行,嘴上帶笑。
季南行見江晚榆看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和她對視,眼裡帶著些得意。
從前他最喜歡的就是江晚榆的這雙眼睛了,漂亮的眼型,瞳色稍淺,乾淨明亮,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