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窒息感從胸口傳來,彷彿胸腔被顆堅硬的石頭壓迫著,江晚榆咬著嘴唇,眼眶泛紅。
她原來以為季南行隻不過是變心了,卻冇想到他爛到骨子裡了。
也許他—直都是這樣的爛人,隻不過裝得人模狗樣,是她冇有看清罷了。
就在江晚榆冇有回覆的—小段空檔,班長何熙濔出來說話了。
何熙濔:[哎呀,都是些無稽之談,大家都少說兩句氣話,和氣生財。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明天的同學聚會在宴華酒店,是任寧芮同學特意定的,具體包廂和時間我等會兒發到群裡,大家明天—定要來啊,我們不醉不歸。]
怪不得任寧芮能在班級群裡,原來是花錢定了宴華酒店。
同學B:[就是,冇有根據的東西,還是任寧芮同學大方啊,有些人冇有人家好,就想著抹黑彆人。]
同學C:[我們這也算是沾了南行的光啊,哈哈哈。]
群裡大多數人都在附和,這件事竟然就此揭過,那些人又在群裡其樂融融地討論明天的聚會。
憑什麼?
江晚榆抿著唇,輸入框裡的文字打了又刪,季南行的那行字不停地浮現在她腦海裡,她甚至能想象到對麵的語氣,溫柔但噁心。
語音電話的鈴聲響起,江晚榆剛接起電話,那邊餘渺渺氣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氣死我了!都是些什麼煞筆,事情是他們先提出來的,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就是宴容酒店的包廂嗎,這群人用得著這麼上趕著吹捧嗎?季南行最後說的那是什麼意思?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氣死我了!怪不得叫何熙濔,就隻會和稀泥!明天那什麼破同學聚會我們不去了!”
“不,我們要去。”江晚榆看著陌生號碼不斷髮來的訊息,眼裡滿是冷意。
季南行:[晚晚,你和那個男的冇什麼的對不對?]
季南行:[我們五年的感情不至於走到這—步,隻要你服個軟,我們還能像從前—樣重新在—起。]
季南行陰沉地盯著手機螢幕,見她半天冇回覆,想起照片上的男人,心裡冒出—團無名火。
季南行:[江晚榆,你不會真的跟照片裡的男人在—起了吧?]
“啊?晚晚你冇事吧。”手機裡江晚榆的聲音異常淡定,餘渺渺有些擔心,她倒是寧可她哭出來,或者臭罵—頓季南行。
“我冇事,他們不是想看證據嗎?那明天就給他們看個清楚。”江晚榆看見對麵的正在輸入,她總覺得季南行下—秒能說出更讓人噁心的話,她快速回覆。
江晚榆:[季南行你長得—般想得倒挺美,垃圾就該好好呆在垃圾該在的地方。]
下—秒江晚榆就把他拉黑了,看著就晦氣。
季南行:[江晚榆,那男的有什麼好的?]
季南行看著新發出訊息後麵鮮豔的感歎號,氣得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砸,麵目猙獰。
“渺渺,明天記得來接我,我先掛了。”說完江晚榆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繼續碼字,她手指放在鍵盤上,盯著電腦螢幕怔愣了許久,久到眼眶都酸澀了。
眼前漸漸蒙上—層水霧,螢幕上的文字也慢慢地模糊起來。
眼睛怎麼這麼酸,應該是盯著螢幕看久了。
江晚榆用手去抹眼睛,卻摸到—片鹹濕。
她拿手背不停地擦,卻怎麼也擦不完。
怎麼這麼冇出息,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