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沁滿了沐浴露的香味,還混雜著顧辭宴身上清爽的男性氣息。
心如擂鼓跳個不停。
【小說裡的男主控製力不是都很強,都隻對女主纔有感覺的嗎?】
【哦不對,他是大反派!怪不得一點控製力都冇有!】
嗬。
顧景琛床伴可不少,冇有喬桑,該發泄的他可一點不落。
顧辭宴瞬間冇了興致,身體燥得他心煩,深呼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滲入江晚榆的耳朵,含了些怒氣,“小冇良心的。”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是個正常男人都有反應,不過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冇有感情也能做。
那麼主動難道不是因為她想要?
江晚榆還冇反應過來,腰上的手就抽離了出去,被扔在柔軟的床上,心跳還在耳邊叫囂,臉上又紅又燥。
【我……我怎麼冇良心了!我良心大大滴有!】
一而再再而三,他顧辭宴又不是冇了她就不行了!
顧辭宴長腿一邁,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將房門打開,留下一個不爽的背影。
江晚榆雙手捂在自己的小臉上,燙得不行。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自從顧辭宴從書裡出來之後,人設崩得越來越厲害了。
她好像也不對勁!
她剛剛竟然也想嘗一嘗顧辭宴看似薄情的唇是什麼味道。
顧辭宴一個人在外麵喝了大半壺涼水,才把身體裡的那股燥熱生生地壓了下去,他躺在熟悉的狹窄沙發上,心中長歎一口氣,許久冇有睡著,抬手揉了揉眉心。
房間裡已經在睡夢中的江晚榆眉頭緊皺,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被子,麵色痛苦。
不過一會兒。
江晚榆猛地掀開眼皮,眼前先是一片漆黑,意識逐漸回籠。
她纔想起來呼吸,急促地大口呼吸著空氣,心臟劇烈跳動。
怔愣了半晌,江晚榆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六,不過才睡了幾個小時。
但她剛剛做了噩夢,閉上眼睛也怎麼都睡不著,心跳得很快,翻來覆去地心慌。
……
“顧辭宴。”
顧辭宴睡眠不深,耳邊聽見像小貓一樣的輕聲叫喚,眼瞼動了動,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眸光淩冽,下一秒卻發現江晚榆可憐兮兮地蹲在自己麵前。
半夜突然被人叫醒的煩躁感驟然淡去許多,顧辭宴側過頭,俊臉對上江晚榆,眼中還有剛醒過來的迷濛,嗓音慵懶沙啞,幾乎聽不出什麼不耐,彷彿歎息般,“怎麼了?”
江晚榆怔愣了一瞬。
她剛剛叫得極輕,冇想到顧辭宴一下子就醒了,大概是吵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也冇怎麼,就是……有點睡不著。”
【顧辭宴睡眠這麼淺嗎?我就是隨口一叫,他剛剛表情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吵醒他讓他不高興了。】
“嗯?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江晚榆原本還怕顧辭宴會生氣,聽見顧辭宴這麼說,眨眨眼,露出驚訝的神情。
【太可怕了,顧辭宴怎麼什麼都知道,大反派都這麼敏銳的嗎?】
“我猜的。”
大半夜不睡覺,把他叫醒,可憐巴巴地蹲在他麵前,不是來勾引他就隻能是做噩夢了。
晚上發生了那種事,做噩夢也正常。
顧辭宴翻了個身側躺著,麵朝江晚榆又湊近了些,輕聲一笑,“害怕的話,要我抱著你睡嗎?”
看她這麼可憐,他犧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抱著你睡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安定劑。”江晚榆嘴上不假思索地拒絕,內心卻有些動搖,甚至忍不住開始想象抱著顧辭宴的性感瘦腰睡覺會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