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冇理會她的話,隻是徑直離開了現場,於其和她理論,還是抓緊處理自己身上的皮膚纔好。
藝術節已經快要結束,寧歡剛剛表演的舞蹈已經是接近倒數的節目了。
寧歡站在無人的禮堂走廊處,視線看向窗外。
禮堂外,天色微微擦黑,星星點點的月色灑進來,照在寧歡的臉上。
相比於禮堂內寂靜,這裡反而是安靜的。
寧歡摸著胸口處有些黏膩的皮膚,她現在隻想回家洗個澡。
寧歡垂眸,正想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卻在出口處,看見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時湛就站在那裡,視線看向窗外的方向,目光冇有情緒,少年精緻的側臉棱角分明,身材挺拔修長,極其養眼。
他似乎察覺到了寧歡的身影,剛要看過去。
寧歡下意識的往走廊旁邊的建築物躲了下。
寧歡捂著胸口,視線略有不安。
時湛怎麼會在這裡?
寧歡垂眸,禮堂一樓的走廊一共有兩個出口,既然他在那裡,那她換個方向走好了。
寧歡想著,立馬抬腿順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可剛到出口,卻又在對麵看到了時湛的身影。
寧歡徹底愣住,她有些呆滯的站在門口側,等寧歡反應過來,本想裝作什麼都冇發生的走過去。
卻在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寧歡隻覺得心跳停了幾秒鐘,寧歡轉過頭去看時湛,一雙眼睛滿是疑惑,似乎是在問他想乾什麼。
時湛鬆開寧歡的手腕,臉色清冷不帶情緒道。
“為什麼見到我,你總想躲著我。”
寧歡蹙眉,臉上的表情停頓了幾秒過後,嗓音淡淡的開口道。
“太黑了,看不清。”
時湛彎唇,似乎是覺得有趣。
“看不清?”
“那怎麼樣你才能看清。”
寧歡不說話,似乎是不想以現在這樣的姿態和他多說些什麼。
而時湛也注意到了寧歡的反常,他垂下視線,落在了寧歡捂著的胸口處。
手指間的空隙處隱約能看見那一點白皙的肌膚,和她整個人身上的膚色完全不符。
而顯然,寧歡並未發現她掌心並冇有將整個胸口處的皮膚覆蓋住。
時湛的視線頓了頓,停頓了幾秒後又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著她的臉。
過了幾秒,嗓音低沉道。
“寧歡同學,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寧歡抬頭,神色有些意外和迷茫,女孩視線略顯不解,他什麼時候知道她的名字的。
而且,特殊的癖好又是什麼意思?
時湛看出了少女眼中的不解,他頓了頓,看向寧歡胸口的位置道。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
寧歡垂眸,臉上的表情不安中帶著些許窘迫。
她垂眸,嗓音淡淡的解釋道。
“我冇有。”
“我隻是不小心弄臟了衣服而已。”
寧歡抬頭看他。
時湛對她的解釋不感興趣,反而是對她臉上略顯不安的表情感到好奇。
明明很想離開的模樣,卻又強裝鎮定,讓人忍不住想為難她。
時湛頓了頓,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目光像是探究一般。
寧歡沉默了幾秒,見他不說話,寧歡垂眸,嗓音淡淡道。
“既然你冇什麼事找我,那請讓一下。”
寧歡看著眼前站在她麵前的時湛,開口道。
時湛看了眼前的女孩,倒是冇為難她,真的讓開了路。
寧歡經過他的身旁,頭都冇回一下,匆匆的順著禮堂門口離開了。
獨留下時湛一人站在原地,少年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瞳看著她的背影,視線變得深沉。
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被她吸引注意,即使她好像什麼都冇做。
但時湛又總是覺得,她身上似乎有什秘密一般。
時湛站在走廊的視窗處,視線向外看去,剛好可以看見寧歡的背影。
她腳步急匆匆的,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一般。
時湛的神色波瀾不驚,隱約間透著幾分清冷。。
這樣看著,她,倒是像隻落荒而逃的兔子。
寧歡回到公寓後洗了個澡,將身上的粉底液全部弄掉之後,寧歡放鬆了些許。似乎是覺得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寧歡躺在浴缸裡,卸妝後的臉素淨又不失明豔,明明是濃顏係的長相卻又顯得有幾分清純的模樣。
而寧歡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好看。
明明她身上的一切都是照著前世的反方向改造的,為什麼她還是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時湛對她好像哪裡不一樣,寧歡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
寧歡的眸色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而正當寧歡苦苦思考之際,許落來了個電話。
“歡歡,你在家嗎?”
寧歡把電話開了擴音,正準備從浴缸裡出來。
“嗯,你感冒好點了嗎?”
藝術節前一天,許落突然生病,導致她並冇有參加藝術節的活動,許落當時似乎還挺遺憾的。
許落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道。
“我都好多了。”
“對了,你在家就好,之前你不是一直讓我從國外給你帶甜品嗎?”
“我哥今天剛好從國外出差回來我讓他帶了些你之前說好吃的甜品,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吧。”
寧歡圍了個浴巾。
可今天太晚了,,這麼晚了太麻煩了,要不先算了吧。。”
電話那頭的許落道。
“沒關係的甜品就要現做現吃才纔好吃啊,再說了,你怎麼還跟我客氣啊麼。”
寧歡冇在拒絕。
好吧,“那謝謝你啦。”
許落笑了笑道。
“嗯司機哥應該快到了,那你一會下去去拿。”
說完,許落掛斷了電話
寧歡依稀記起來,前世的她,好像確實很喜歡吃甜品,而身為舞蹈生,要控製體重,並不能多吃。
估計是重生之前,寧歡和許落說過帶甜品的事情。。
而此時此刻的寧歡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寧歡擦乾淨了身上的水,換了一套睡衣,將頭髮擦乾淨之後。
寧歡看著鏡中卸完妝後自己,在考慮要不要重新化上那個醜化的妝容。
可是太晚了,化妝太費時間了,況且隻是見許家裡的司機哥而已,而且,這麼晚了,路邊也根本冇有幾個人。
寧歡本來這樣想著,但是還是從玄關處拿了一個口罩戴上。
鏡中的女孩頭髮微微濕潤著,身上隻有一件睡衣和一件很薄的外套披在臉上。
口罩遮著臉,隻露出了一雙格外純粹又乾淨的眼睛來。
隻單單從眼睛來看,都能看出這張臉的驚豔程度。
寧歡下了樓,等了幾分鐘過後,樓下緩緩開來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