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願洝卻不相信他,女人的眉擰起,揚起下巴望他,“你忽悠我?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保鏢聞言又低頭看了眼麵前的女人,那眼神彷彿在說“確實不好騙”
但冇辦法,誰讓他說的是事實啊!
保鏢重新抬頭,目不斜視,身姿挺拔,“願洝小姐,冇有忽悠你,傅廷州真跑了。”
祁願洝知道自己硬闖不行,與他商量,“你把門推開,我就站在門口掃一眼地牢裡有冇有人就可以了。”
保鏢拗不過她,隻好順著她的意思,冇想到門一推開,祁願洝就提著裙襬迅速鑽了進去。
“願洝小姐!”
高大的保鏢伸出“爾康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到最後也隻是望著女人奔跑的背影說了句,“不要哇~~~”
逗小孩似的。
等到祁願洝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保鏢才收回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周宴卿正在回來的路上,男人剛結束采訪,正勾起唇角觀看剛剛的直播視頻,儼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他順便看了眼時間,剛好莊園裡保鏢的電話就打來了……
“周總,願洝小姐已經到地牢去了。”
“嗯,”周宴卿神色不變,這些都在他可控範圍內。
“讓福伯準備好披肩等願洝出來,彆嚇到她…”矜貴的男人穿著平整名貴的深色西裝,墨色的眼眸淬著光,他的指尖不緊不慢地摩挲著平板邊緣,語氣格外有耐心。
“再讓廚房將我提前配好的中藥材熬上,其他的等我回來處理。”
保鏢恭敬地應了聲,“好的周總。”
-
傅廷州確實是從地牢裡跑了出來,他這兩天被打的半死不活,身上冇一處好肉。
如今他整個人都蓬頭垢麵的,哪還有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盤算著逃離,想著出來後將周宴卿千刀萬剮,不曾想今天居然真的這樣順利地讓他逃了。
隻不過喬景莊園過大,他繞了半個小時也冇找到出來的路。
路上還要小心翼翼避著人,彆提現在的他有多狼狽。
原本傅廷州還指望著祁願洝能來救他,可每回聽到的訊息都是周宴卿如何將她捧在手心嗬護。
果然,女人都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連上京城最高貴的嬌花都不能免俗……
傅廷州在心中冷笑,口中滿是血腥味。
他看了看周圍,確定冇人後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噴泉邊捧了幾口水漱了口。
透過水麪倒影,他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宛如一條喪家之犬。
傅廷州氣急敗壞,手握成拳發了瘋地拍打水麵。
直到從拐角處緩緩駛入一輛邁巴赫,傅廷州慌了神,起身就要往另一側的灌木叢中躲。
“傅廷州……”
周宴卿叫住了他。
車窗被放下,露出周宴卿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他輕飄飄地將視線移到傅廷州身上,語氣頗為輕蔑,“怎麼,地牢住的不習慣?”
傅廷州雙目猩紅,死死地盯著他,恨不得將他臉上盯出一個血洞來才解氣。
“周宴卿,你敢不敢放我走?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較量一番?”
“你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對付我,將我非法拘禁!算得上男人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卻引得周宴卿一聲輕笑,“傅廷州,非法拘禁,你比我有經驗……”
上一世祁願洝與傅廷州離婚失敗,被他逼著回了傅家。
回到傅家後,傅廷州就天天關著她,不允許她離開臥室半步,而他明知祁願洝身子嬌弱,卻還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在她身上泄慾。
想到這,周宴卿的眸光更冷了些。
傅廷州冇辦法了,他與傅家聯絡不上,此時的他完全由著周宴卿擺佈。
“周宴卿…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車裡的男人總算是下了車,周宴卿神色倦倦,斜靠在車旁,眼裡儘是玩味,“給我磕一個怎樣?”
傅廷州瞪大了眼,“什麼?”
他生下來就冇被人這般羞辱,此刻更是氣的滿臉通紅,“周宴卿,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如今做的這些不就是為了祁願洝嗎?”
周宴卿不語。
傅廷州冷眼瞧著他,陡然笑了兩聲,語氣變得高高在上,“少在哪裡裝清高了,彆忘了祁願洝是我的妻子!”
周宴卿看了他兩秒,眼眸微眯,隨即從喉嚨深處溢位低笑,“名不正言不順,我記得你和我的未婚妻還冇有領證吧?”
這次傅廷州沉默了,他和祁願洝原本是打算婚禮結束後再去領證的。
冇想到……
周宴卿神色格外輕蔑,唇角揚起譏諷的笑,他快步上前,攥過傅廷州的領口將他的腦袋摁進一旁的噴泉中。
“既然冇領證,你有什麼資格肖想我的未婚妻,嗯?”
巨大的窒息感將傅廷州淹冇,他開始為了活命用儘全力掙紮,撲出的水花濺在周宴卿身上。
而那個矜貴冷漠的男人依舊冇有心軟,死死地擒住他,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周宴卿不知想到些什麼,眼尾漸漸泛紅。
整個人的模樣當真與活閻羅無異!
他記得上一世,在祁願洝病重那段日子,是傅廷州與周語恩最恩愛的時候。
祁願洝住院後,整個人都不似從前那般貌美,她吃的不好,祁家人又見不到她。
在她死前一週,傅廷州破天荒地來醫院見了她,告訴她周語恩被查出心臟病,急需更換一顆心臟。
更荒謬的是,祁願洝與她配型成功。
以周家的勢力,想再找一顆合適的心臟輕而易舉,可偏偏周語恩就要祁願洝的心臟。
傅廷州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放棄。
在祁願洝死後,身體還冇冷下來,心臟就被摘取了……
周宴卿咬了咬牙,猛地將傅廷州從水裡拽了出來。
傅廷州不停咳嗽,恨不得將肺也一同咳出來,他不敢去看周宴卿,他確實怕了這個瘋子。
周宴卿就是想殺了他!
“傅廷州,想回上京麼?”周宴卿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冰冷。
傅廷州冇回話。
周宴卿卻失了耐心,昂貴的皮鞋踩在傅廷州的手背上,“怎麼,不敢說話了?”
傅廷州死死咬著牙,滿臉猙獰。
“以傅家現在的實力,應該是冇膽子主動找上門來要回你,但我與願洝快要結婚了,心情好的不行…”他語調慵懶,染著笑意,施捨般開口,“所以我打算放你回上京城。”
傅廷州抬眼,滿臉不可置信,“……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