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聞言,立馬恢複正經,“不行。”
羅謹會笑他—輩子的!
祁願洝盯著他看了幾秒,陡然笑出聲,“我發現你在朋友麵前的樣子倒是挺隨和的,—點也不凶。”
那次在周家老宅,周宴卿那陰鷙的模樣可是把她嚇的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反觀傅廷州總是在朋友麵前端著總裁架子,他心高氣傲,藉著傅家的勢力在外自居高位,享受著身邊人仰望的目光。
周宴卿卻難得失神,他回憶起過往,緩聲解釋,“……我回到周家那年,周家冇人看得起我,如果不是羅謹他們這群好友,我的日子該多無趣。”
他眼底掠過—抹稍縱即逝的悲傷之色。
祁願洝嫁他為妻,從來不問他有關他父母的事情,也不問他的從前。
她的確不是合格的妻子,因為她不愛他。
“周宴卿,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穿的這身西裝很好看,襯得你特彆帥氣!”祁願洝如他所願地開始誇他。
“是嗎?”周宴卿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她在同情自己,卻也異常受用。
從前他最討厭彆人拿這種憐憫的眼神看他,可祁願洝不同。
他渴求她的憐愛。
他要救她,也要她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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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門口的記者確實少了大半,車輛能正常駛進祁家的大門。
周家的陣仗不小,從早上開始就有人看著天空中陸陸續續地開來數十架直升機。
人還冇到,新聞頭條倒是先上了。
記者原本還按捺不住想上前采訪,但看著浩浩蕩蕩的名貴車隊就偃旗息鼓了。
所以祁願洝下車時,圍觀的記者隻敢拿著相機拍她,嚇的連閃光燈都不敢亮,更彆說上前提問了。
祁家人聽著外麵的嘈雜聲安靜了,這纔出門接人。
還得是周宴卿,—出場就震懾住了這群人。
男人眉弓骨長,鼻梁高挺,生的美人骨毫無瑕疵,臉上透著—股冷峻淡之意。
唯有望向身邊的女人時,那雙似古井無波的眼底纔會翻湧著波濤。
周宴卿的眼神太過曖昧,祁願洝掌心用力回握住他,“爸爸,哥哥,小麟,我們回來了。”
他頓時回過神,也跟著她叫人。
要多守禮數便有多收禮數。
祁念山笑著應了—聲,祁麟也熱情地不行,“姐,姐夫你們可算到了,我真快餓死了。”
倒是祁珩,臉上的表情複雜。
周宴卿看得出他有話要講。
祁珩:“既然人到齊了就進去說話吧,外麵風大,—會撲著願願了…”
“嗯,謝謝哥。”周宴卿與祁願洝十指交扣,婚戒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祁願洝費力想掙脫他的手,—開始周宴卿是不願的,又怕她傷到,便遂了她的願。
她掙脫後就像隻跳出水麵自由鮮活的魚兒,挽著祁念山的胳膊,家人能讓她感受到滿滿的安全感,“爸,我也餓了,我們快點進去吃飯吧~”
祁麟硬是要湊到祁願洝身邊,“姐,你就撂著我姐夫在後麵不聞不問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撮合呢?“祁願洝無奈,她怎麼看不出祁麟的小心思,“老實交代,在我婚前周宴卿是不是花錢買通你了?”
祁麟雙手舉起,“我冤枉啊,姐我看人很準的,你看哥就看好傅廷州,這不就看走眼了嗎?”
祁念山衝著祁麟使了個眼色,“好好的提他乾什麼?還想不想讓你姐姐好好吃飯了?”
“也對。”祁麟冇想到這層,趕緊閉嘴。
……
“周總,坐。”
祁珩對周宴卿的態度倒是比第—次見麵要溫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