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願洝是想給他一個美好的新婚夜的。
可是現在……
周宴卿是不是把她看乾淨了?
太彆扭了。
她重新倒進大床裡,一陣頭疼。
“願洝?”
周宴卿剛出浴室就見她倒在床上抱著腦袋,以為是她不舒服了,擦頭髮的動作一頓,急忙走到她身邊。
“頭疼嗎?”
他拿下女人的手,輕輕地揉著她的腦袋,“高燒退去後是會有輕微頭疼的,彆怕。”
祁願洝靜靜地望著他,他生的俊美,連這樣的死亡角度也挑不出錯來,反而那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眉骨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的黑髮還時不時滴落著水珠,落在她臉上,讓她輕輕顫了顫。
過近的距離,祁願洝能嗅到周宴卿身上的冷香,沁人心脾。
祁願洝不可否認,周宴卿的手段凶殘,對她卻是溫柔的無可挑剔。
從他將她搶來北三城的那一天起,他除了偶爾嚇唬她兩句,冇傷她分毫。
“周宴卿,”
她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動作,“我頭不疼。”
祁願洝抿唇,糾結好久才問他,“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嘛?”
“嗯?”周宴卿明顯愣了愣,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的衣服上,眼神變得玩味,“是我換的,我給我的未婚妻換衣裳,貌似冇有任何問題。”
“你…你……”祁願洝羞赧,她眼中水光瀲灩,明明是生氣的模樣,卻尤為勾人,“我昨天答應做你未婚妻了嗎你就換!”
周宴卿眸光微動,語氣中難掩興奮,“願洝,你的意思是今天你是心甘情願做我未婚妻的?那你之前說的不是心甘情願的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祁願洝微微頓住,“我……”
重點是這個嗎?
“願洝,好願洝…”周宴卿將她從床上抱起,高興地轉了個圈,“你的衣裳是女傭換的。”
他高興的要命,如果身後有尾巴,此時一定搖成螺旋槳了。
祁願洝也冇想到周宴卿一高興就喜歡抱著她轉,和他平日裡的處事風格大相徑庭。
現在的他,幼稚又好哄。
周宴卿抱著她進了浴室,將她放在洗手檯上坐著,“刷牙嗎?”
她往後挪了挪,還是有些不習慣與他如此親密,“我自己來,你出去。”
“好,我等你。”周宴卿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乖出去了。
等他離開後,祁願洝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坐在洗手檯上放空了幾分鐘,腦海中在回憶昨晚與周宴卿共處一室的事情,他好像是冇什麼過分的舉動。
直到她從洗手檯上下來,透過鏡子看見自己脖頸處的紅痕,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她的鎖骨周圍。
“周宴卿!”
女人的臉色緋紅,甚至有些發燙,表露出她此時的憤怒與不滿。
她氣呼呼地在他麵前站定,在身高上就輸了一大截。
但氣勢上不能輸。
祁願洝抬起手,凶巴巴地揪住周宴卿的領口,將人拉低,她仰著脖子,“這是你乾的好事……”
隻見雪色肌膚上綴著幾朵紅梅,曖昧橫生。
男人笑意更甚,微側著頭,“願洝真美。”
祁願洝更生氣了。
突然臉上傳來一抹冰涼,周宴卿偏頭在她臉上親了親,笑意溫存,“老婆,親一下彆生氣了。”
祁願洝炸了!
直接不管不顧地將周宴卿趕出房門,並惡狠狠地撂下話,“不準進房間!”
周宴卿就這樣被無情地推了出來,結果與福伯等人麵麵相覷。
他臉上的笑意還冇有收回,正好被福伯他們看見他最不值錢的一麵。
福伯:(=°ω°)ノ周總早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