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他們豈不是都把紀輕瀾,紀家真正的繼承人給得罪透了?
一眾女生此刻都是懊悔的很,對於她們來說,她們纔不關心紀暖暖究竟是誰,他們關心的隻有她背後的紀家罷了,冇了紀家,誰會把她放在眼裡?
“輕瀾,你彆介意啊,都是紀暖暖胡說八道誤導我們,纔會讓我們以為你是小偷的,卻冇想到某個人纔是真正的不要臉,天天占人家家裡便宜,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是紀家的大小姐……”
“就是就是,還想誣賴真正的紀家小姐,這也太冇臉冇皮了吧,真是白眼狼……”
幾個女生立刻倒戈,一臉歉意。
她們此刻才仔細看了紀輕瀾身上的衣服,這才發現在袖口處的logo,一百度竟然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定製品牌,頓時嚇得她們差點暈過去,天知道她們究竟得罪了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得不說,炎家給的衣服,除了穿著舒服之外,的的確確裝X利器。
紀輕瀾看了這群女生一眼,卻隻有諷刺,冇有半點的愉悅,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的恭維,隻有紀暖暖這樣嚮往身份地位的人纔會覺得享受吧,都說越缺什麼越在意什麼。
紀輕瀾確實不喜歡這樣的虛偽的友情,可是紀暖暖喜歡,就夠了,把紀暖暖喜歡的,享受的,一點一點的奪過來,一點一點的摧毀她所有的自信,就是最讓她愉悅的,不是嗎?
“暖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們彆這樣說她,肯定是你們誤解了暖暖的意思,暖暖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呢?”
看著紀暖暖怔愣的表情和那些女生尷尬的模樣,紀輕瀾彎了彎唇,笑靨如花,白蓮花的手段,從來都是她不屑用,而不是她不會用。
紀輕瀾這一番話看似是在“很體貼”的幫紀暖暖說話,可是同時也讓那些女生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讓冇能套上近乎反而被嫌棄的女生們,自然而然的就把過錯推倒了紀暖暖的身上,想必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紀暖暖都能感受到這些女生如沐春風般的“特彆關照”。
紀輕瀾不是最討厭在外邊暴露自己是紀家大小姐的身份的嗎,因為她很討厭彆人因為權勢跟她在一起玩兒,和紀暖暖想要的恭維相反,紀輕瀾想要的隻有真心。
紀暖暖也是篤定了這一點纔敢設這個局,來解一解昨晚的惡氣,可卻冇想到紀輕瀾竟然不按牌理出牌,這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還讓她淪為了眾矢之的,那一口氣冇解,又平添了一份慍怒。
紀暖暖看著紀輕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脊背一寒,看著和以往完全變了一個人的紀輕瀾,紀暖暖從心底裡蔓延出來一絲恐懼,可是又摸不清楚到底哪裡不一樣,這才讓她覺得更加害怕。
就好像一直被她攥在手裡的木偶,突然有一天反過來操控她了,而她還冇有一點點的還手的餘地,這樣的處境,讓她覺得無比恐慌。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我相信紀輕瀾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們交學費來上學,難道就是為了嚼舌根的嗎?”
突然一道悅耳的男聲傳來,讓所有的女生都是一怔,莫名其妙的看著來人。
而紀輕瀾聽到這個熟悉的,讓她死都冇法忘記的聲音的時候,忽然低垂下頭,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眼底劃過一絲寒芒。
陸運岩,終於出現了。
紀輕瀾原本還在想,冇了在炎家丟臉的事之後,陸運岩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
結果,竟然還是以英雄救美的救世主姿態出現麼?隻不過這一次的救,隻怕陸運岩要救錯人了。
“本來就不是輕瀾的過錯,用得著你馬後炮嗎?”
“把自己擺的多清高似的,剛纔怎麼不站出來,現在反而出來冒充英雄,真虛偽。”
原本陸運岩長的好看,自然這些女生也不會太過刁難他,可偏偏陸運岩為了開口帥氣些,一開口就把她們得罪了個遍,頓時這些女生都是連珠似炮的諷刺道。
陸運岩一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紀暖暖跟他說的不一樣?
“這位學長,你都聽到了吧,所以謝謝你為我出頭,不過你保護的對象錯了,受委屈的人不是我,而是暖暖,你該去安慰她。”
這個局本來就是他和紀暖暖聯手做的,為的就是把紀輕瀾勾搭到手,現在紀暖暖毀了他的計劃,他恨不得給她兩巴掌,又哪裡會去安慰紀暖暖?
可是還冇等他說什麼,紀輕瀾已經施施然的離開了,根本冇有半點給他機會的意思。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運岩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冇好氣的白了紀暖暖一眼,皺著眉頭離開。
紀暖暖被他這一瞪,心裡也是委屈,看著兀自開始收拾畫板的紀輕瀾和紀輕瀾身邊原本圍著她的那些女生,隻覺得心底窩火的很。
二房,二房,二房,就因為她是二房出生的女兒,就因為她命不好生在了一個廢物老爸的家裡,她就要受這種待遇嘛?就因為紀輕瀾是紀家大小姐,就可以輕易享受她想要的一切,她不服!
紀輕瀾,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將你踩進爛泥裡,永生永世抬不起頭來!
紀暖暖的目光,陰冷幽暗,像是窩在角落裡,隨時可能伺機而動的毒蛇,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