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喜寶,想走路都想慌了,”青楓一把抱起女兒,就在她的臉上狠狠地的親了幾口。喜寶也使勁地在娘臉上親著。
“可不是,時刻想到地上,抱都抱不住,隨娘,小小的人兒主意大得很,”白奶孃笑道。
“喜寶,我們還是繼續學走路吧,你娘剛回來,可累了。”
“沒關係,芒果,喜寶隻要親一親孃,娘就不累了。”喜寶抱著青楓的脖子,咯咯地笑著。
“還是喜歡娘,娘一回來就乖乖地讓抱,娘冇有回抱都抱不住。”白奶孃笑著戳了喜寶一下。
“哈,我們喜寶也喜歡白奶奶的。對吧!”
也不知道喜寶有冇有聽懂孃的話,娘一問她就直點頭。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下午太陽照著很溫暖,青楓帶著喜寶去地裡看人乾活。兩百畝地深翻要好些天,請了十幾個人一起翻,時間還早來得及。青楓看著地沃了一冬,明顯肥了不少。青楓看看還是光禿禿的土地,如果秋天的時候遍地白花該有多美。
地裡的人正乾著活,突然從遠處跑來一婦人,對著地裡乾活的人喊:“鐵牛,你快回去看看,你娘又在打你媳婦兒了。”
叫鐵牛的男子丟掉自己手中的鋤頭就要往回跑,但同時又想到了雇主在,回頭看著管事許大成。許大成手一揮,意思讓他先去。
鐵牛走了,地裡其它乾活男人往鐵牛走的方向看了看,又開始忙起來。這鐵牛娘打媳婦已經是常事,大家見怪不怪。
鐵牛家住在十裡村最西邊,離青楓家有一裡多地。去年青楓請人開墾荒地的時候,就常聽人說鐵牛的娘常打他媳婦的事情,冇有想到一年過去還是如此。
喜寶人還小,出來了一會兒就想要睡覺,青楓帶著知了往回走。
剛纔來給鐵牛報信的鐵牛嬸子張氏跟在青楓的身邊,“青娘子,你家喜寶快一歲了吧?”
村裡人不知道青楓姓姚,都以為她姓青。青楓來到十裡村後,買地蓋房墾地都要請人工,村裡人去年在青楓家裡賺了些工錢,大家都喜歡跟青楓套近乎,隻是平常青楓不太喜歡和村裡婦人們閒話。
“是快一歲了,淘氣得很。”
“長得真好,比年畫裡的童子還好看。青娘子是從哪裡來到這裡的?那鐵牛媳婦是從京城被賣到這裡來的。”
“我是從恩施府過來的,”村裡人大都不知道青楓是被流放過來的,青楓也從不說自己來自於京城,反正說恩施府過來的也冇錯。青楓倒冇有想到鐵牛家的是從京城來的。
“要是鐵牛家的柳芽也能生個一兒半女的,鐵牛娘可能就不會打她了。”張氏歎息一聲。
“鐵牛他們還年輕,孩子早遲會有的。”青楓安慰著。
“但鐵牛家不一樣啊,當初鐵牛爹去服役冇了,官府賠了十兩銀子。鐵牛娘就用這十兩銀子給鐵牛買了媳婦,那人牙子說保證好生養,還是黃花大閨女,所以就花了十兩銀子買回來。鐵牛娘剛把柳芽買回來的時候,逢人就誇。
那柳芽人長得確實還不錯,是我們村裡最漂亮的媳婦兒。可那知,成親洞房時冇有落紅,鐵牛娘就變了臉,到現在成親五年多了,又冇有懷孩子,鐵牛娘就時常打罵柳芽。聽說那柳芽是大戶人家的丫頭,當初鐵牛娘就懷疑柳芽跟過人,說不定就是爬過主子的床被主母喝了藥不能再生才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