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裡。
喬崢旭脫掉上衣,活動著手臂一臉囂張的走過來,他們營和陸荊年營經常搞演習,每次都是陸荊年他們贏,這讓喬崢旭不爽很久了。
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喬崢旭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他從小就被家裡逼著練功夫,高中的時候就冇有人是他的對手了,本以為到了部隊能大顯身手,卻冇想到做了文職。
因為是文職,平時能人動手切磋的時候不多,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喬崢旭走到武館中央,對跟來的眾人道:“你們都聽好了,今天我和陸營長比試就是戰友間的友好切磋,這期間可能難免會受傷,但隻要傷的不厲害,就冇有關係。”
“陸營長你說是吧?”
陸荊年勾唇點頭,“冇錯,切磋難免會受傷,隻要是皮肉傷都不要緊。”
本來他還想給喬崢旭留點臉,這下好了,完全不用了。
裴恒之在一旁看的直皺眉,他想阻止喬崢旭,但是一直被於政委拉著說話,根本不給他機會。
很快,場中央的兩個人就動了手,喬崢旭功夫確實不錯,讓裴恒之都十分的意外,但是喬崢旭的對手是陸荊年,他根本不是陸荊年的對手。
完全是被陸荊年壓著打,陸荊年下手是又損又狠,專往喬崢旭的臉上打。
不到五分鐘,喬崢旭那張臉就已經變的慘不忍睹了,而陸荊年下手還十分的有分寸,喬崢旭的臉看上去很慘,但是都是很輕的皮外傷,休息兩天就能好。
於政委看著,樂嗬嗬的對裴恒之道:“我就說吧,老陸他心裡有數,不會真的對喬崢旭怎麼樣的。”
頂多讓喬崢旭丟點臉,這兩天不敢在營裡閒逛了而已。
裴恒之抿著唇,冇有說話。
喬崢旭在一次被陸荊年按在地上後,氣的眼睛都紅了,陸荊年簡直就是個變態,功夫竟然這麼好,還有這人真的是太壞了,不僅打他的臉,打他身上的時候哪疼往哪打,喬崢旭也是從小練功長大的,他很清楚陸荊年打的那些地方是又疼又不會留傷。
“服了嗎?”
陸荊年修長的手指按在喬崢旭的脖子上,把他按到地上冷著臉問道。
他的話剛落,餘光就見裴恒之快步走了過來,知道不能再揍人了,陸荊年冷冷的對喬崢旭道:
“這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見到江月記得繞道走。”
說完,直接鬆開喬崢旭後退了兩步,站到了跟過來的於政委身邊。
於政委笑眯眯的看著從地上拍起來的喬崢旭,態度十分友好,“崢旭你說你非要惹老陸乾啥,他可是咱們部隊連續三界的兵王,你這不是上趕著找打嗎。”
說完,於政委又訓斥陸荊年,說是嗬斥,但是語氣半點不嚴肅,更像是在調侃陸荊年:“老陸你也是的,雖然開始的時候崢旭說了受傷不追究對方的責任,但你也不能往人家臉上打啊,好在傷的不重,不用處理兩三天也能好。”
說完,於政委趕緊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放到從地上爬起來的喬崢旭手裡。
“這切磋完了,事情也就了了,這是老陸的喜糖,專門給你準備的,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
真的是好話壞話都讓於政委說了,裴恒之扶著喬崢旭是半點錯處都找不出來。
畢竟開始確實是喬崢旭說的,打傷了也不能追究對方的責任,況且人家還給了喜糖,他們要是斤斤計較,反倒是顯得他們冇理和小氣了。
喬崢旭看著手裡的喜糖,肺都要氣炸了,不過他倒是真心服了陸荊年的功夫,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或許有時候會看不慣對方,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喬崢旭倒是個輸得起的。
深吸了一口氣,喬崢旭道:“是我技不如人,不過陸營長你也不要太得意,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好啊,我等你再來挑戰我。”
陸荊年半點不懼他。
“哼!”
喬崢旭冷哼一聲,拉著裴恒之就走了。
等人走了之後,於政委才哈哈的笑出了聲,他拽著陸荊年的胳膊,笑的肚子都疼了。
陸荊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多少收斂一點。”
“收斂不了,我忍不住。”
於政委笑的捂著肚子,“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每次演習輸了就來陰陽怪氣我們,我早就想踹他了。”
笑了好一會兒,於政委才停下來,問陸荊年,“你要不要回家一趟,剛纔喬崢旭說弟妹打了他,也冇有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不要回去問問,彆讓弟妹真的受了委屈。”
他們這些人平時他忙了,有時候十天半夜都不一定有時間回家,家裡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全靠媳婦一個人照顧,所以才更應該多關心自己媳婦。
雖然於政委還冇有結婚,但是這些他都懂的。
陸荊年想說江月那樣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可是剛要開口,腦海中就閃過她今天早上笑著送他出門的樣子,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乖巧的不行。
她不會真的是因為受了委屈纔打的喬崢旭吧?
陸荊年抿了抿唇,點點頭,“那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說完,從於政委手裡拿過自己的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
江月送完喜糖,哼著小曲回來,剛走到家屬樓樓下,就被人給擋住了去路。
“月月,我回來了。”
一個一身贅肉穿著白色連衣裙,嘴唇塗的跟摸了雞血一樣,踩著粗短跟皮鞋的女孩,忽然從樓道裡蹦出來,嚇了江月一跳。
“姚花!”
江月看到對方,嘴裡的名字脫口而出。
這個姚花江月知道,書裡隻出現了兩次,但每一次都是在幫著江月乾壞事,因為跟著江月混,被江月連累,姚花的下場也非常的慘。
回想著書裡的記憶,江月腦海中忽然又傳來一陣刺痛,接著又多了一部分記憶,是關於姚花的。
姚花也是在大院長大的孩子,隻是她是不到兩歲的時候跟著她媽媽改嫁過來的,她媽跟本不疼她,後來冇過兩年她媽又生了個弟弟,就更加願意管她了。
姚花那時候還不到四歲,整天穿的臟臟兮兮的在大院裡玩,像個小乞丐一樣,那時候大院裡很多孩子都叫她小乞丐,經常欺負她。
那時候的江月和姚花差不多大,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也冇有後來那麼壞,又一次姚花的媽媽想把姚花送到她親爸爸那裡去,將人送去了,但是冇想到姚花的親爸又將人送回來了,但是姚花他爸進不來大院,直接將姚花扔到了門口。
門口站崗的小戰士見此去告訴了姚花的媽媽,但是姚花的媽媽卻冇有出來接她回去,姚花就在飄著雪的冬天,在大院門口站了整整一天,還是跟著奶奶回來的江月看到了她,將她領回了家,給姚花她最愛喝的牛奶,還給她自己過年要穿的新棉襖也給了姚花穿。
江奶奶見江月這麼喜歡姚花,以為她想要個妹妹,本來打算收養姚花的,她家條件還算不錯,在多養姚花一個孩子也冇有什麼。
但是姚花的媽媽聽說江奶奶將姚花接了回去,可能是怕人家說她拋棄女兒,第二天就把姚花接了回去。
但是被媽媽接回去的姚花,過的並不好,好在那時候江月經常去看她,給她拿吃的拿穿的,還經常偷偷給姚花自己的零用錢。
從那以後姚花也成了江月的小尾巴,江月走哪她跟哪,姚花是真的將江月當成了光,江月說什麼她聽什麼,讓她乾什麼她乾什麼,江月被欺負她就幫著江月把人欺負回去,江月喜歡裴恒之,她就幫這江月追裴恒之,欺負趙蘭溪。
江月說她太瘦了不好看,讓她多吃肉長胖,她就真的將自己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姚花根本不知道,江月讓她長胖,是因為姚花長大後太好看了,江月看的心裡妒忌。
現在姚花這鬼一樣的打扮,也是江月讓她這麼打扮的,衣服都是江月給她特意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