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年我現在真的是想明白了,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所以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我也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不是我一兩句話就能讓你對我改觀的。
不過沒關係啊,我可以改啊,以後你就看著我改好不好?”
江月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陸荊年麵前,抬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年為期,這一年我會讓自己變的優秀起來,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當然你也要改變,不能動不動就凶我,我害怕你凶巴巴的樣子。”
說著,江月抬起手,柔軟的指腹輕輕的撫過陸荊年的眉心,“你彆皺著眉頭,這樣就不好看了,我不喜歡。”
“陸荊年我說的都是認真的,如果一年後你冇有喜歡上我,我們就離婚,我放你自由。”
以江月以前的尿性,這些話無法讓人相信,理智上陸荊年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對上江月琉璃色乾淨的眸子,陸荊年腦海中忽然閃現出昨天晚上她就是這樣看著自己,不停的說喜歡他的那些話。
“好!”
下意識的,陸荊年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江月笑了,笑的十分開心。
三千萬冇了,但是換成了這麼一個有趣的老公,似乎也不錯。
主要是也換不回來了,不是嗎?
“陸荊年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江月順勢摟住陸荊年的胳膊,仰頭看著他,微微揚起的紅唇帶著幾分俏皮,快速的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
“還是桂花的甜味,陸荊年你是不是又吃糖了?
我也要吃。”
江月朝陸荊年伸手,然後她就看見原本麵容冷冽的男人,耳根紅了……
陸荊年眼神閃躲,扭過頭不去看江月,胳膊用力抽了兩下,想擺脫江月,但是江月抱的他太緊了,甚至他的胳膊都陷進了那兩團如雲朵般的柔軟裡。
陸荊年的臉都紅了。
“我冇有吃糖,你先把我鬆開,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把早飯吃了,我也該去工作了。”
雖然不知道江月是不是真的想改變,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陸荊年覺得他作為丈夫,應該相信自己的妻子。
他也是第一次結婚,並不知道該如何做好一個丈夫。
但是小時候,父親經常跟他說,成了家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和保護好自己的媳婦,還要會掙錢,有能力養活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但是也要有威嚴,隻有這樣媳婦和孩子纔會覺得自己可靠有能力,纔會依賴自己。
一個有威嚴的丈夫,是不能讓自己媳婦知道自己和小孩子一樣喜歡吃糖。
所以,陸荊年絕對不會說自己吃糖了。
“你騙人,我都嚐到你嘴巴上桂花糖的味道了。”
江月纔不信,她趁著陸荊年不注意,伸手去掏他的褲兜。
果然給她掏出來兩顆桂花糖。
陸荊年:“……”糖冇了!
威嚴是不是也冇了?
江月拆開糖紙,自己吃了一顆,桂花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瞬間席捲了整個味蕾,讓她開心的眯起了眼睛。
就像是昨天晚上剛嚐到陸荊年唇瓣上桂花糖味道時的表情一樣。
陸荊年看著她,江月用鞭子抽了他好幾次,他應該惱恨她的,可是現在看著她小臉滿足的樣子,怎麼也惱恨不起來。
而且他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無法將現在的江月和以前喜歡拿鞭子抽他的那個江月聯絡在一起,總覺得她們就是兩個人。
但是昨天他一直都和江月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換人。
陸荊年不知道在想什麼,抿著唇臉色冷冰冰凶巴巴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忽然,一個硬塊塞進了他嘴裡,甜甜的桂花糖,這次像是真的甜到了他的心裡。
麵前還在抱著他胳膊的小女人,隻到他的胸口高,仰著臉笑眯眯的看著他,“陸荊年,你是不是很喜歡吃糖,以後我買好多的糖給你吃,好不好?”
江月笑著像是在說玩笑話,可是語氣卻又那麼認真。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吃糖。”
陸荊年使勁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他要保持威嚴。
其實江月不懂,他喜歡吃糖,隻是因為以前的日子過的太苦了,也隻有吃糖的時候,纔會有他貪戀的那麼一點點甜而已。
男人低著頭,正好對上江月的眼睛,他抿著唇,冷冽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落寞,正好被江月看到。
江月的心忽然就抽痛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陸荊年的臉色冷冰冰的,看上去凶凶的讓人不敢惹,可是他剛纔那一瞬間的落寞,就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下一秒,江月重新抱住陸荊年的胳膊,像是任性一樣,固執的說道:“我不管,我以後就要給你買,買好多好多,不止有糖,還有巧克力,還有蛋糕……
所有好東西,我要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你。”
她這些話以前是不是也經常給裴恒之說?
陸荊年抿了抿唇,冷冽的臉色似乎並冇有因為江月的話有所回暖。
再次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陸荊年轉身往外走。
“你先出來吃飯吧,我們既然結了婚,我肯定是相信你的。”
老於昨天和他說過,結婚以後要懂得尊重和相信自己的媳婦,隻有這樣纔不會讓媳婦覺得委屈,兩口子纔不會吵架。
江月跟著陸荊年從臥室出來,打量著麵前的客廳,這房子是部隊家屬院的樓房,三層樓,她和陸荊年的家在二樓,八十多平的標準套二,隻是這房間也太簡陋了一些。
客廳裡連個沙發都冇有,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個陽台,也就窗戶上貼著的喜字,看上去有那麼幾分新婚的喜氣。
“陸荊年,我們結婚冇有買點傢俱嗎?”
江月皺眉問道,不應該啊,不說陸荊年買不買,就是江家也不會讓女兒這麼委屈的,尤其是江父,他本就覺得讓陸荊年娶了自己女兒,是虧欠了陸荊年,絕對不可能不配送傢俱的。
還有臥室,也是什麼都冇有,裡麵的床還有櫃子什麼的都是舊的。
也就那套被子,可能是新準備的。
聞言,陸荊年拿起飯盒的手頓住,他以為江月是不滿家裡冇有傢俱,沉聲說道:“是你之前非要我把訂好的傢俱都賣了,然後把錢給你,你說你不是自願結婚的,所以家裡不準有新傢俱。”
那床被子還是陸荊年實在看不下去,自己準備的。
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