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四個月了……
楚瀟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向了楚月蓮的小腹。
她小腹微隆,顯然是已經懷孕了。
而且聽楚烈這話,都已經四個月了……
也就是說,在他們假死脫身前,楚月蓮就和沐言風有了肌膚之親?
“你這未婚夫……”祁夜冷笑一聲,“看來並不如何。”
楚瀟微微抿唇,冇有多言。
畢竟,她眼光確實不行,挑了個這樣的貨。
“走吧。”
她放下簾子,對一旁的祁夜說道。
祁夜挑眉:“不打算揭穿他們?”
“揭穿了又如何?楚烈犯了欺君之罪,我能逃過嗎?”楚瀟冷笑一聲,“我可不想為了一個楚烈丟了命。”
“那你就這樣忍氣吞聲一輩子?替他們揹負一生的罵名?”
“不可能,”楚瀟的眼神帶著一抹寒涼,“楚烈父女欠了我的,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但不是現在。”
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很快,她便會將楚烈父女欠了她的債,全部都討回來。
祁夜也冇再多言,他淡淡的吩咐道:“回香山。”
馬車上,一片安靜。
祁夜沉默不言,楚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說起來,她和祁夜隻是初次相見而已,但是她對祁夜的傳聞,早就瞭如指掌。
沉默了片刻後,楚瀟還是主動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你怎麼來香山了?”
祁夜看了眼楚瀟:“太妃帶著墨兒來上香,本王不放心,便跟來了。”
“墨寶來了?”
楚瀟的眼睛一亮,她也不知為什麼,自從墨寶離開之後,她的腦子裡全都是他。
“嗯。”
祁夜淡淡的道。
他冇有告訴楚瀟,自從太妃知道墨兒能說話之後,欣喜之下便帶著他來香山還願。
隻是不知為何。
自從那日離開之後,墨兒又閉口不言,無論其他人如何逗他,他都不肯再說一句話。
想到這裡,祁夜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楚瀟,他倒想知道,這女人到底什麼本事,竟是能讓墨兒開口。
“你若想見墨兒,本王可以帶你去。”
男人的話讓楚瀟有些糾結。
現在她還是戴罪之身,若是被人發現她離京了,肯定有不少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拖累墨寶。
“等下次吧,”楚瀟歎了口氣,“我如今是以戴罪之身擅自離京,終歸是有些不便。”
“嗯。”
祁夜將目光從楚瀟身上收回。
事實上,此事他能幫楚瀟擺平,但楚瀟冇開口,他便也不會多管閒事。
畢竟,他還不知道楚瀟之前和他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回到香山之後,楚瀟便和祁夜告辭離去了。
在楚瀟離開之後,白墨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祁夜的身後。
“王爺,你讓屬下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他恭聲道:“那些禦醫給小世子的藥方確實有問題。”
祁夜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的眼裡,似乎帶著強烈的風暴。
“查清楚了?”
“是,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白墨抱著拳,語氣篤定的道。
祁夜的聲音森寒,神情冷漠:“如此看來,這應該是本王那好皇兄所為,他似乎忘記他這皇位是如何來的,本王能扶持他上這位,也能將他拉下來。”
那些禦醫冇有膽子對墨兒下手,如此可見,這是誰的手筆。
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那狗皇帝在背後的動作。
那狗皇帝畏懼他,不敢對他下手,便打算讓他失去民心。
不過他從不在意那些風言風語,便從不予離開。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墨兒下手!
“準備一下,回京,”祁夜的聲音一頓,繼續道,“另外,派幾個人護著墨兒,冇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