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府內,蘇炳神色痛苦的躺在床上,整個人揪成一團。
“婉兒,你再去找之前那位大夫尋些藥。”蘇鈺神色擔憂的說道,“之前阿炳都是用的你找的那位大夫的藥膏,如今藥膏用完了,阿炳這樣下去可不行。”
“大哥,那位大夫......那位大夫經常雲遊四方,我要先去找找看他人是否還在京城。”蘇婉神色明顯有些不對,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
蘇鈺不疑有他,立刻點了點回頭,“你快去尋一尋。”
蘇婉走出蘇炳院子的時候,整個人繃得如同一跟琴絃,“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作為蘇婉的貼身丫鬟,自然是對蘇炳所用藥膏之事知之甚深。
以往每年祭祖二小姐都會去大小姐那裡拿許多藥膏,但二小姐不願讓二公子感激大小姐,便謊稱自己也從一個大夫那裡尋了一些藥膏,同大小姐給的混在一起。
因此這麼多年,將軍府裡的人都以為起效的是二小姐尋來的藥膏,其實那不過是隨便找的大夫開的尋常藥膏罷了。
蘇婉捏緊了手裡的帕子,“除了去找蘇衿,還能有何其他的法子。”
當蘇婉派了丫鬟去方府三次卻連方府的門都冇進去的時候,蘇婉徹底的繃不住了。
“你為何連方府的大門都進不去?”蘇婉惡狠狠地說道,手上使了巧勁兒掐著丫鬟的手臂。
丫鬟吃痛,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二小姐,如今方府似乎是大小姐做主,大小姐放了話不讓奴婢進去,奴婢真的是進不去啊。”
“冇用的東西!”蘇婉氣的胸脯不斷上下起伏,蘇衿憑什麼做主方家,有著百年清譽的方家?
當蘇婉本人灰頭土臉的來到方府門前時,方府大門緊閉,側門緩緩打開。
“蘇二小姐,我家大小姐吩咐了,您也不想讓這件事情鬨的滿京城皆知,還是快些進府一敘。”春桃笑吟吟的說道。
蘇婉滿腔的怒火被春桃的話被吹滅,極為憋屈的從方府的側門走過。
尖細的指甲嵌進掌心,蘇婉嘴裡都有了幾分血腥味道,蘇衿一定是在報複當初自己開蘇府側門的事情!
而方府內的景象更是讓蘇婉一口老血憋在嗓子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方府內的下人數量並不多,但每個人都極為穩重,言行舉止真的就是清貴人家才能養出來的奴仆。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人對蘇衿的恭敬,不是表麵上的,而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發自內心的尊敬。
蘇婉嫉妒的快要瘋了,蘇衿進京才幾個月,竟能做到這般?
當蘇婉站在蘇衿麵前,看著坐在書桌後麵看著賬目的蘇衿,蘇婉硬著頭皮不讓自己看起來那般不足為懼。
“蘇二小姐幾次派人來府上,有何貴乾?”蘇衿頭也冇抬的說道。
“大姐,二哥的藥膏用完了,最近日日疼的厲害......”蘇婉咬了咬下嘴唇,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變得楚楚可憐些。
“蘇二公子的事情與我有何乾係?我又不是大夫。”蘇衿慢悠悠的,如同聽著陌生人的事情一般。
“大姐,你明明......”
“蘇婉,你若是我,你現在會怎麼做?”蘇衿猛地抬起了頭,銳利的眼神看向蘇婉,讓蘇婉一下子有些呆住。
若自己是蘇衿,那絕對會將自己原地掃出方府。
可她不是蘇衿,她是蘇婉!
蘇婉費力的揚起討好的笑意,卻在還未張口的時候被蘇衿的聲音止住,“你知道的,我叫你進府就是為了將你趕出府,蘇婉,這個世上不會所有事情都順著你的想法來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