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衿麵上雖是笑著,心裡卻給楚燁貼上了試探方家忠心一次的標簽。
用這種方式來問外祖父,外祖父若是冇有將安神香的事情說出來,那楚燁心中定是要對方家有芥蒂。
蘇衿暗戳戳的想著,果然能在幾方勢力中笑到最後的人心眼子定是多的數不清的。
與此同時的太和殿,楚燁再次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程順,過幾天的宮宴準備好了嗎?”楚燁莫名的有些心塞,開口問道。
“回皇上,都準備好了,特地將蘇小姐和沈小姐的位置分在了一塊兒,到時候蘇大小姐也有人陪著說說話兒。”程順極為“貼心”的說道。
楚燁聞言總算是察覺到自己的心塞為何而來,阿衿自打回到方府便似是同自己再無瓜葛了一般。
楚燁望著窗外出神,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罷了,自己現在貿然的打擾對阿衿來說是福是禍都說不準。
“阿水,派兩個暗衛保護好蘇小姐,不必將蘇小姐的行蹤報給朕,蘇小姐日後就是他們的主子。”楚燁輕聲說道,接著便埋頭繼續批改起摺子來。
阿水緩緩的走出太和宮,此時的阿水已經無比確定,皇上絕對是動了凡心。
更為重要的是,好像蘇小姐並未感受到皇上的心意啊!
殿內的程順也聳拉下來了眉眼,他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好像離他又遠了些。
......
方府,蘇衿正在看著脂粉鋪子的賬目,接連的利潤讓蘇衿臉色都好了許多。
“春桃,一定要提醒管事,莫要讓旁人鑽了空子。”蘇衿極為謹慎的說道,“尤其是要防著有人用完鋪子裡的脂粉而後以老顧客的名義來鬨事。”
“小姐,奴婢知道了。”春桃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蘇婉,心裡不由地又憤憤不平了一通。
蘇衿伸手有節律的敲擊著桌麵,“春桃,再找人去查查裕王和沈家之間的關係,還有蘇婉,是否也同裕王有過交集。”
裕王是文官陣營最為突出的勢力,畢竟有肖丞相在前麵替裕王衝鋒,而裕王顯然不滿z足與此,還試圖去蠶食武將群體,按照阿曦說的那般,自己現在去查也是能查到些什麼的。
蘇衿就這樣一直忙碌著,直到幾日後的晚上,楚燁纔出現在蘇衿的腦海裡。
蘇衿望著包好放在桌子上的安神香,思忖了片刻還是提筆些了一些其他應對驚悸症狀的法子。
寫完後蘇衿似是不放心的將信紙捲了起來,塞進了包好的安神香裡。
在一旁看著蘇衿動作的春桃瞪大了雙眼,躡手躡腳的走到蘇衿跟前,“小姐,奴婢覺得您對皇上甚是上心。”
“方家是皇上的鷹眼,隻有皇上好方家才能好。”蘇衿緩緩開口說道,“還有,皇上雖麵上瞧著冷酷些,但性情是好的,那日秋獵到底也是幫了咱們。”
春桃聞言抿了抿嘴,“小姐是奴婢見過最為心善之人。”
明明是最為心善的,一分善意都恨不得十分報之,可就是這樣的小姐,被將軍府的人逼到親自砍了種的花,再未喚過一聲父兄。
“春桃,你家小姐我纔不心善呢!”蘇衿嬌俏的笑著,“隻有對我好的人,我纔會對他們好,這也算得上心善嗎?”
......
太和殿內,楚燁盯著蘇衿寫的信紙已經盯了足足半炷香的時間。
一旁的程順伸直了脖子也瞧不見信紙上的東西,正當程順著急的都快出汗的時候,楚燁將信紙遞給了程順,“蘇小姐寫的你好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