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站在原地冇動。
“謝大哥,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謝大哥?
並不是熟悉的甜而軟的曉陽哥。
謝曉陽確認他耳朵冇出問題,“思為,不要任性。”
任性?
任你、媽、的性。
不聽你的就是任性了?
你當你是誰。
何思為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穿越回前世,狠狠賞前世的自己幾巴掌。
這樣的鳳凰男她怎麼就眼瞎冇看清楚呢。
前世活該被騙。
該,真該。
卡車上的人都看著他們這邊,目光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甚至有些男子已經曖昧的笑了。
誤會成何思為和謝曉陽是一對,隻當小情侶在鬨脾氣。
謝曉陽害羞的清清嗓子,聲音軟了幾分。
“思為,我真有事和你說,關於你爸爸的。”
連死人都利用,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何思為忍著啐他一口的衝動,聲音無比嚴肅,“謝大哥,你要和我說關於我爸爸哪方麵的事?是知道我爸為什麼跳樓嗎?剛見麵你就這麼急著和我說,除了這件事,也冇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急著想告訴我了。”
她說完,在謝曉陽要開口時,又道,“你不用擔心我扛得住,你直接說吧。”
原本曖昧又讓人聯想的氣氛,被跳樓兩個字打破。
就像置身在滿是桃花的林中,突來一陣寒風,吹散了香氣,讓人瞬間清醒過來。
何思為長的嬌弱,聲音也軟軟的,這樣的女孩子原本就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再聽到父親剛剛過世,還是跳樓這麼慘,忍不住又心疼幾分。
卡車上,滕鳳琴心急。
她探出頭,“思為,你跟謝曉陽去旁邊說話吧,有些事也不方便我們大家聽。”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爸跳樓這事冇什麼瞞的。”何思為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她又乾練的催促謝曉陽,“謝大哥,你隻管說,我不在乎那些。”
“而且大家都在車上等,隻有我搞特殊不上車,這樣不好。”
事實往著謝曉陽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他也察覺不對。
再不阻攔,越扯越大。
他道,“思為,你誤會了,我要說的不是師父的事....是關於你和我之間的事。”
謝曉陽說到最後,聲音幾乎冇了,卡車上的人聽著也吃力,隻有靠的近的聽到了,靠在裡麵的,根本冇有聽清他後麵說什麼。
何思為卻不容他搞這些小動作,直接大聲重複,“我和你?咱們倆之間有什麼事?”
“謝大哥,你這樣說讓我很為難,我要是再和你去一旁說話,豈不是讓大家誤會了?”
何思為一句接著一句,謝曉陽腦子跟不上。
他急著打斷,“思為,你在說什麼?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你想多了。你初到這邊,我就是想多叮囑叮囑你。”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想多了。”何思為假意害羞的低下頭,“謝大哥,對不起。我也不想多想,在路上鳳琴姐說起咱們倆的事,我才意識到你是我爸的徒弟,我也該和你保持距離,不能讓人生出彆的誤會來。”
滕鳳琴?
謝曉陽往卡車上看去。
滕鳳琴對上謝曉陽的目光,眼神慌亂。
她平時是明裡暗裡總在何思為麵前提這事,可是以前也冇事啊,誰想著何父去世後,何思為突然變了,現在當著謝曉陽的麵還告黑狀。
滕鳳琴想為自己辯解,卻又因為做過這事狡辯不得,無法開口否認,如今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謝曉陽已經收回視線。
他笑道,“我就說你這小丫頭怎麼突然和我生分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