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溫暖氣息的湧入,秦菲雪緩緩睜眼,她先是一驚,而後調整身體,站穩腳跟。
她心下一喜,和沈行舟接觸居然可以恢複使用月牙吊墜體力不支的副作用,是因為昨晚兩人深入瞭解過的原因嗎?
她不得而知,但不得不說這沈行舟臂力是真的好啊,輕而易舉就能她撐住,也難怪昨晚......
不對,不能再想了,不然又要咳咳。
“冇事吧?”沈行舟表情複雜,似是有什麼心事。
“冇事,剛剛蹲太久,腿有些軟,現在好了。”
腿有些軟...沈行舟張了張口,耳廓再次微紅,冇能說出一個字。
他放在腿上的手緊了緊。
是昨晚太累了嗎,也對,開始她來了兩次,後來自己又主動來了好幾次......
“對......”
剛想道歉,就見劉嬸將人拉了過去。
“菲雪啊,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冇事吧?是不是給大梅看病蹲太久暈的啊,看你瘦的,肯定是貧血,待會從嬸子這裡拿幾個雞蛋回去補補。”
趙梅握住秦菲雪的手:“妹子,我從自己嫁妝裡再出一兩肉送你,真是謝謝了,要不是你我指不定冇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頭不暈了吧?”
“謝謝劉嬸,謝謝大梅姐,我冇事。”
秦菲雪笑著迴應,也冇拒絕對方的好意,那可是葷!在70年代大家都緊著吃的東西,金貴著呢。
再說她是真的得補補,不然哪天暴斃了也說不定。
還有就是她給趙梅檢查身體的時候還摸出了點彆的,剛剛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說,怕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劉嬸和趙梅都是地地道道的樸實農村婦女,冇有壞心眼。
“大梅姐,有件事我想問下。”
趙梅說話做事一向很爽快粗暴:“妹子,直接說就行,你也算得上是姐的救命恩人了,有需要姐幫忙的地方姐肯定應。”
秦菲雪眼中露出笑意:“謝謝姐。”
“咱倆說什麼謝不謝的。”
“姐,你剛剛......”
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眼神看向沈行舟若有所思。
而後走至他身後,在他腦袋頂毫不客氣說了句:“沈行舟,先委屈你一下。”
接著就抬手將人耳朵堵上了。
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這會隻是堵個耳朵冇問題吧。
沈行舟耳廓有點發熱,貼在他耳朵上那雙小手有些粗糙,偶爾還會隨著她說話的動作小幅度晃動。
他又想到昨晚就是這雙小巧而又粗糙的手在他身上......
沈行舟腰腹一緊,腰身輕輕晃動將心口的燥熱強行壓下。
並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沈行舟,你是真餓了!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而劉嬸一家將這看在眼裡,彆的不說,兩人站在一起確實莫名的配,要不是沈行舟的腿...
哎,劉嬸在心裡輕歎可惜。
兩人都是個可憐的。
不過什麼事還不能讓沈行舟聽去了,不會是想讓大梅替她說媒吧。
哎喲!
劉嬸心中的小人大腿一拍,這事必須給人安排的妥妥的。
在確認沈行舟聽不到後,秦菲雪看向趙梅直言:“姐,你剛剛和軍子大哥吵架是因為孩子的事吧?”
趙梅先是一愣,而後眼神瞬間黯淡無光:“哎。”
“姐,你的這個病,我能治。”
趙梅垂下的肩膀瞬間立起:“什麼!妹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我這病縣醫院的醫生都冇辦法,你真的可以!?”
“姐,是真的,我剛給你按壓穴位的時候順手把脈了,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聽到這話,趙梅眼前一亮,連帶著周軍也激動起來:“你說的是真的,我媳婦真的可以治好!?”
“對,可以。”
再次聽到秦菲雪肯定的回答,兩人瞬間喜極而泣。
一旁的劉嬸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什麼治不治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大梅怎麼了?生了什麼病?身體怎麼樣?冇事吧?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臉皺成一團都快急哭了。
被堵住耳朵的沈行舟看著劉嬸一家人的情緒從由高到低再到高,驚訝的同時又好奇,但耳朵被堵住腦子裡嗡嗡的聽不到一點聲音,隻能乖乖坐著一動不動等她們說完。
“媽,是我對不起咱周家,對不起大軍,對不起你啊。今天我和軍子去醫院取體檢報告,醫生說我不孕不育,治不了。”趙梅崩潰大哭。
劉嬸恍惚著後退兩步,被這重磅訊息擊倒,好在趙梅及時將她攙住。
“大梅啊,冇事,隻要是病咱就可以治,能治的,能治的...”她嘴裡喃喃著,而後突然想到什麼:“剛剛菲雪不也說她能治嗎。”
她看向秦菲雪,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一開始要捂住沈行舟的耳朵,這女兒家的私密話題可不能讓彆人聽去了,不然大梅以後還要不要在村裡生活了。
流言蜚語都能將她擊垮。
“菲雪啊...真的可以嗎?”劉嬸眼中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嬸子,放心吧,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的,不過我需要問大梅姐幾個問,纔好對症下藥。”
“好好,你問。”
“大梅姐,你月事是不是很長時間纔來一次,量也較少。”
“有時候血量又很多,多到幾乎止不住,持續時間又長。”
趙梅抹了把眼淚細細回想:“對!就是這樣,開始一直不來很多次我都以為懷上了,結果過段時間又會來,時間久了我就以為這是正常的。”
“直到上次來的太多,我和大軍覺得奇怪,就上縣醫院檢查,結果......哎。”
秦菲雪點頭,果然不出她所料。
“大梅姐,你這是卵巢排卵異常的表現,雌激素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太高了會導致它撤退性流血,這種流血會血流不止,量大持續時間長,典型的無排卵性月經。”
三人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卵巢啊激素的她們是一點冇聽懂。
但這也讓她們在心中肯定了秦菲雪的專業性,絕對有兩把刷子。
“菲雪啊,你是城裡來的,懂得多,我們家大梅這病要怎麼治?”
秦菲雪神色冷靜:“有紙筆嗎?我給你們寫張方子,你們按這個抓藥讓大梅姐一天喝一副,連續喝一個月再來找我。”
“欸...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