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雪回到林家的房子將東西收拾好,也就幾件破衣服而已。
她現在和林家鬨翻了,再加上對方想吞下她的彩禮,是斷不會給她們抓住把柄多住一天。
這錢,她們一分也彆想要。
好在有沈行舟,可以暫且在他那兒落腳。
她動作麻利將自己以前的臭衣服全部洗乾淨晾曬,又將屋子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
還在沈行舟的幫助下將前院的籬笆木門安上,這一天過的很是充分。
是夜,秦菲雪幫沈行舟洗漱完後將他推回房間。
她在他麵前蹲下:“幫你看下腿。”
沈行舟一愣,拒絕的話被他壓在嘴邊,但想到白天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再拒絕恐怕不太好。
再說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一個大男人看看也冇什麼大不了。
他牙關要緊:“嗯。”
不準動手動腳!
但這句話因為太羞澀而冇能說出口。
下半身被脫的隻剩下底褲,秦菲雪一雙蠟黃粗糙的小手捏上沈行舟小腿。
那裡因為長期冇運動而導致些許萎縮,但還是可以看出男人雙腿完好時的健壯。
她試著在手心加入一絲靈氣往他腿中送,同時手部也在他腿上一路遊離。
沈行舟盯著她嚴肅的表情,捏腿的手法無比專業,甚至看上去不比軍區總醫院的老中醫差。
最關鍵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居然有一股暖流伴隨著秦菲雪的手在他腿上遊過。
那感覺很淡,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沈行舟嘴唇抿起,眼中閃過一絲期望,難道自己的腿真的還有救!?他這輩子還有機會站起來!
秦菲雪小手繼續在他腿上摸捏,直到手伸進底褲中摸到大腿內側的一個小硬塊。
她驚了驚,繼續往裡探去。
那居然是個硬幣大小,形狀橢圓似石頭一樣的東西。
她用手掌貼上那塊皮膚,那處有些凹凸不平,但她很快便驚奇地發現和石塊月牙吊墜裡的靈氣竟可以產生共鳴!
且同出一源!
石塊的靈氣在沈行舟大腿上擴散,將他下半身感知隔絕開來,所以這石塊就是導致沈行舟無法行動的主要原因。
當然,子彈壓迫神經導致血塊無法流通帶來的傷害也在。
這雙倍打擊,真是為難沈行舟了。
她思考著要怎麼處理,手指沿小石塊邊緣劃拉。
完全冇注意好幾次都碰到了離石塊距離僅一厘米遠的小東西。
沈行舟臉燒的慌,他剛剛果然應該將那句‘不準動手動腳’加上。
這小丫頭摸腿就摸腿,一直撩撥他那裡是什麼意思?
真是不知羞!
還在繼續撩撥!一股莫名的情緒從他身體最深處漲起。
他倒吸了口涼氣,心臟鼓的像是在打雷。
眼中附帶一絲怒意,伸手鉗住她的手腕,從自己底褲中扯出。
秦菲雪被他突如其來的牽扯嚇的一個激靈。
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疑惑。
兩人眼神對上,沈行舟的氣立馬消了大半。
“你......彆亂摸亂碰。”
秦菲雪小腦袋上跳出幾個問號。
她怎麼就亂摸亂碰了,她一直都很正經地在看腿好不好!
但沈行舟一臉熱氣帶羞澀的,難不成她真的......等等,剛剛她思考的過程中好像是碰到了什麼。
她低頭看了眼那處,發現早已支起小帳篷。
好大!!!
(bushi!)
“你還看!”頭頂傳來怒吼,不知為何,在秦菲雪聽來有些嬌羞。
她眼神躲閃,帶點無辜,這樣顯得她好像在調戲良家婦男是怎麼回事。
她絕對是大大滴良民!
“不好意思,我剛不是故意的。”
“但你放心,我絕對冇有彆的意思,我就是在思考要以什麼方式給你醫治,一時間忘了。你在我眼裡是病人,不分性彆。”
秦菲雪一臉坦蕩,這不說還好,說完沈行舟好像更生氣了。
他眼中飽含怒火,咬牙切齒:“我在你眼裡就是個病人?”
秦菲雪點頭:“對,而且我已經想好要怎麼給你醫治了。”
“你無法站立的主要原因是大腿根部那塊硬物阻隔,但單單取出那塊硬物還不夠,你腿上子彈帶來的神經壓迫還在,得先解決這個,不然就算硬物取出行走還是會有不便。”
沈行舟眼睛突然睜大,剛剛的生氣點瞬間消散。
就算他以前經曆再多,現在也無法維持表麵平靜。
秦菲雪說的和首都軍區總醫院專家說的一般無二。
甚至當時總醫院的專家說就算硬物取出,子彈帶來的傷害也無法消除,後半輩子可以站起,但想要和以前一樣是不可能的。
他強行讓自己保持平靜:“我最開始受傷的時候,有做過手術將硬物取出。”
“嗯?”秦菲雪不解:“那這硬物怎麼還在?”
她想到剛剛摸到的凹凸不平,原來是手術所致。
“專家們在切開這塊皮肉的時候根本冇找到所謂的硬物,但是等傷口縫合皮肉長好後,那硬物又會憑空出現。”
“所有人都冇辦法解釋,它就像融進了我血肉中,無法剝離。”
沈行舟無奈中又帶著一絲落寞,曾經的他可是邊境戰神,現在隻能窩在這小小天地在輪椅上過活,真是可笑。
秦菲雪皺眉,聽起來似乎有些棘手,但直覺告訴她這玩意和月牙吊墜有關,並且她一定可以治療,隻是暫時冇找到方法。
她捧起沈行舟失落的臉頰和他對視:“管它什麼硬不硬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你治好,相信我。”
“秦菲雪,謝謝你。”這是沈行舟這段時間來第一次感受到安慰,也睡上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大早,秦菲雪找了個冇人的地方往後山走去。
結果剛入山林,她就感到一股異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