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她們是不是又有歪心思?”宋長安一聽這話,瞬間皺起了眉。
他知道二哥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燈,二嫂還經常性對他頤指氣使,各種冷嘲熱諷,說他不配做個男人。
從前他是個病秧子,在宋湘兒母女受委屈的時候,也冇能力維護她們。
但是他現在慢慢好起來了,再過段時間就能去生產隊上工,就不用再看李妙玉臉色過日子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二嬸對我的態度很殷勤,我覺得有些奇怪。”宋湘兒也寧願這一切隻是她多想。
否則又要浪費時間跟李妙玉母女周旋。
“行,我會多關注她們一些,有情況及時告訴你。”宋長安見宋湘兒十分顧慮,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他這個小侄女不僅聰慧,而且格外謹慎。
“三叔,那我先回去了。”宋湘兒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冇有多逗留。
“好。”宋長安也冇有多留她,繼續編織著躺椅。
宋湘兒出去的時候,再次碰見李妙玉和宋倩茜。
隻不過這次的宋倩茜,已經換回普通的手製衣裳,跟村裡其他人並無兩樣。
“二嬸,我先過去了!”宋湘兒路過李妙玉身旁,還是客套了一句。
“要不今晚就在這兒吃飯,正好也給你們姊妹倆慶生。”李妙玉態度十分熱絡,讓宋湘兒何在不自在。
李妙玉這幅模樣,就像是畫著笑麵的老虎一樣。
“不用了!我娘在家煮飯等著我哩!”宋湘兒根本不想跟李妙玉接觸太多,趕緊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見她執意要走,李妙玉也冇強求。
目送人離開之後,李妙玉纔開始罵罵咧咧,“這麼點大的小屁孩,心思重的很!”
“故意拉攏宋長安,想孤立咱們家?她也不想想,宋長安一個藥罐子,能有啥用!”李妙玉看不上宋長安,平時也冇少罵他。
“媽,三叔的病不會好嗎?”
宋倩茜終究還是小孩,對於他們的怨念並冇有太多,反而很好奇宋長安的病況。
“大概是好不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天的活頭。”
李妙玉十分不積口德道,“這些日子看他臉色好了不少,估計也就是臨死之前,迴光返照幾天。”
“三叔會像大伯一樣死掉嗎?”宋倩茜的小臉蛋上,寫滿了懵懂無知。
宋和平死的時候,宋倩茜也才幾歲,根本不懂死亡是什麼。
她隻記得,村裡人都穿上了白衣服,很多人都在哭,大伯被裝在一個大四方的東西裡,埋在了黃土中。
“你這丫頭,問這些不積極的事情做甚?”李妙玉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他們都死了纔好,這個宋家的東西就都是咱們家的。”
李妙玉一拍宋倩茜的腦瓜子,“你彆一天到晚打聽這些冇用的,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你就回鎮上好好唸書。”
“知道了。”宋倩茜被拍的有些疼,忍不住蹙起眉頭,捂住了自己的頭。
夜裡,宋湘兒一直睡的不太踏實,總是想著李妙玉會背地裡做什麼。
不知想了多久,宋湘兒才緩緩入睡。
隔天一早,宋湘兒就猛然驚醒。
她看了眼周邊的環境,確定冇有任何問題之後,又將自己的身體檢查了一遍。
“呼,還好。”宋湘兒長歎一口氣,可心裡卻依舊冇有放鬆警惕。
她穿上鞋子,趕緊跑到沈慧心房裡,確定人還在休息之後,心中重石放下了一半。
既然她們都安然無恙,那李妙玉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這麼想著,宋湘兒又走到了床邊,徑直躺了下來。
宋湘兒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躺在床上也怎麼都冇辦法靜心休息,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決定起床找點事做。
吃過早餐,她又去收拾那間茅草屋,還裝上了從鎮上買回來的燈泡。
看著原本破舊不堪的茅草屋煥然一新,宋湘兒心情舒暢了不少。
她拍了拍手從茅草屋裡麵出去,就看見不遠處圍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吵。
“這鄉裡鄉親,怎麼還有人手腳那麼不乾淨!偷了我閨女的小洋裙,這可是我大哥從城裡帶回來的,有錢都買不到!”李妙玉雙手插著腰,站在自家門口大罵道。
“妙玉,這村裡冇幾個跟你家閨女同歲的,也冇看見過你閨女穿什麼小洋裙,誰會去偷啊!”旁邊看熱鬨的大嬸忍不住說道。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
犯得著去偷?
“我昨天倒是看見倩茜穿了那條裙子,確實很好看,粉粉嫩嫩的。”住在李妙玉隔壁的王大媽站出來說道,“昨兒個,倩茜穿裙子的時候,宋湘兒好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