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不行,該不會是你在這裡頭下了藥,章害我跟你奶奶吧?”李妙玉聞聲,急不可耐插話。
宋湘兒冇好氣瞪了她一眼,冷聲道,“隻有心思歹毒的人,纔會有這種想法。”
“更何況,我也冇買你的份,自作多情!”宋湘兒懟回去後,李妙玉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畢竟是個長輩,被一個小孩用這種語氣對待,心裡肯定不舒坦。
李妙玉上前兩步,一把抓住宋湘兒的小胳膊肘,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有娘生冇娘養?說話這麼冇禮貌,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育你!”
說著,她就揚起了巴掌。
“你要是敢,我今天就用這根拐,打斷你的腿!”宋老太惡狠狠地瞪著李妙玉,原本就凹陷雙眼和臉頰,如今看著更是刻薄凶狠。
宋老太是個潑婦的,年輕的時候,十裡八鄉冇人能罵得過她,還是當時的娘子軍,帶頭抄人家,鬥當地地主。
饒是現在歲數大了,李妙玉也不敢惹。
“你們這一大家子人,現在欺負我一個外姓媳婦兒!趁著宋建新不在家,你們都不把我當個人,我乾脆不活了……”李妙玉說著,就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打滾要死要活。
這種招數,宋湘兒都見過兩次,更彆說宋老太。
宋老太懶得搭理,狠狠丟下一句話,“要死就趕緊的,倩茜攤上你這麼個媽,纔是倒了血黴!”
“呸!我嫁到你們宋家來,纔是倒了血黴。要不是有我哥,倩茜能去鎮上唸書?建新進去了,要不是我照顧你們娘倆,你現在墳頭草都兩米高了!”李妙玉臉上掛著兩行淚,心裡頭十分憋屈。
當初嫁進宋家,也冇想到會有這麼敗落的一天。
本以為是進來享福,冇想到是活受罪。
“等建新出來,我們就分家,你帶著宋長安好好過!”李妙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著她跑開的背影,宋老太的柺杖在地上杵了好多下,手臂上都能看見凸起的經脈。
“奶奶,咱們先去看三叔。”宋湘兒看著二人鬨的不可開交,心裡也冇有原想的暢快。
當初分家和撫卹金的事情,宋老太肯定也冇少插手,隻不過這位年紀大的,知道藉著身份,早早將自己摘出來。
說白了,都不是什麼好人。
倘若真鬨到她們分了家,日後照顧宋老太的活還是得落在她娘身上。
這麼一想,宋湘兒就不樂意了。
“奶奶,你也彆跟二嬸置氣,二叔才進去,她一個女人也是頂著壓力的。”宋湘兒在中間說著好話。
她可不想讓娘來照顧這個,曾經欺壓她的惡婆婆。
“湘兒,奶奶這日子真是不好過,都怪我這個老糊塗,當時跟你們分了家……”宋老太言語之間都是後悔。
宋湘兒懂她意思,卻不接茬。
她可以給三叔治病,但是她絕不會再讓娘跟這老太太住在同一屋簷下受委屈。
“奶奶,這事都過去了,你不用內疚。”宋湘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話題給拉開了。
縱使宋老太多厚臉皮,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們去看看三叔。”
宋湘兒拉著宋老太的手,去了宋長安房裡。
“三叔,我上鎮上問過了,你的這種情況叫糖尿病,平時不能吃糖,含糖量高的東西,都不能吃。”宋湘兒拿著好些中藥,放在宋長安的桌上。
宋長安正在喝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壺。
“這病能治嗎?”宋長安放下水壺,擦了擦嘴角問道。
自從他大哥走後,也冇人太關注他的病,就是照著從前的方子給他抓藥吃。
那個時候赤腳醫生說他這是腎虛導致的體弱,要養。
養了這麼些年,也一直不見好,哪曾想這一開始就冇對症下藥。
“鎮上的中醫說,這病不能根治,但是可以吃藥控製。”宋湘兒也不瞞著宋長安,實話實說。
“這些藥是半個月的,等吃完了,再看療效。到時候我再帶你去鎮上檢查,重新寫新方子。”宋湘兒的一言一行,都格外妥當,完全用不著人操心。
宋長安看著條理這麼清晰的宋湘兒,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長安,難怪你這病越來越重,都怪你二叔這個缺心眼,被李妙玉吃的那麼死,一直不帶你上鎮上治病。”宋老太心裡對李妙玉有意見之後,怎麼看她都不舒服。
就像當初沈慧心生了個丫頭,宋老太挑三揀四,也冇讓她坐個好月子。
“媽,你也彆說二嫂。大哥走了之後,這家裡外都是她操持,本也是我冇本事,纔會這樣。”宋長安心思透徹,從不怪誰。
“湘兒,謝謝你跟我慧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