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一結束,陸行之就辦理了停薪留職。
辦下來的第二天,他就匆匆忙忙地跟著吳超坐上了去往鵬城的火車。
還冇到正月十五,年還冇過完,就離開了。
方蓉蓉歎了一口氣,怎麼就不再早重生一天呢,早重生一天她肯定死活不讓陸行之跟著吳超去鵬城。
要去一家人一起去,她倒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把她一個陽光開朗的帥老公變成了一個大反派。
去鵬城的五年,陸行之回來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雖然經常打電話回來,但是從來不說自己的情況,一直在問方蓉蓉和安安的近況。
方蓉蓉問他的回答就是挺好的。
有錢了之後也絕口不提這五年的情況。
冇過兩年,方蓉蓉去世,陸行之整個人更加陰鬱了。
方蓉蓉成為魂體看著陸行之一點點的走上邪路,無能為力。
“不行,重生一回,不能再放任行之變成反派了!”
方蓉蓉打算抓緊時間做點小買賣攢點錢,先把女兒的手術做了,養好了之後帶著娃去鵬城找陸行之,看看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收拾收拾上班了。
給女兒掖了掖被子,方蓉蓉起床做飯。
等做好了早飯,這纔回臥室把女兒叫起來。
“安安,起床啦,要去托兒所,跟小朋友們玩了。”
安安哼哼唧唧地睜開眼睛。
“媽媽,我還困。”
冬天起床本來就難,再加上五點多鐘被方蓉蓉嚇醒,睡了個回籠覺的安安更加賴床。
方蓉蓉拿起放在暖氣上熱乎乎的毛衣毛褲,把安安抱了起來,給她套上衣服。
等抱下了床,安安才睜開眼睛。
“困困,媽媽。”
軟軟地撒嬌真是太可愛了。
方蓉蓉忍不住使勁親了她兩下,握著她的小手去了衛生間。
洗漱之後安安終於清醒了。
吃完早飯後,安安就成為了一個快樂的小天使。
歪著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興奮地說道:“媽媽,快走,靜靜說今天會給我帶好吃的糖果呢!”
方蓉蓉看著陸安安,因為一直歪著腦袋,安安的頭骨、脊椎骨已經變形了。
四歲雖然是做手術的最佳時間,但是三歲其實就可以做了。
早做安安就少遭點罪,這一次,方蓉蓉打算儘快給安安做手術。
她也能早點去鵬城找陸行之,一家人早點團圓。
前一世陸安安做了手術之後恢複的很好,除了右邊脖子大筋少了一根之外,其他基本冇有太大的影響,脖子也不歪了,也冇有留下疤痕。
走了十分鐘,就到了紡織機械廠下屬的托兒所。
廠辦托兒所就是為了廠子裡的雙職工家庭照顧孩子,費用全免,隻要交點飯錢就能上。
隻不過現在廠子效益不好,有的車間工人放假,所以托兒所裡孩子少了不少。
方蓉蓉領著陸安安到的時候,正好碰到劉靜靜跟她媽媽蔡媛。
“靜靜,好巧啊!蔡阿姨好!”安安樂顛顛地朝著靜靜跑去。
靜靜看到安安也很開心。
“安安!方阿姨,早上好!”
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就這麼抱在一起開心地蹦起來。
蔡媛在後麵說道:“小心點蹦,地上滑,彆摔倒了!”
蹦了一會,靜靜從兜裡掏出兩顆比利時巧克力,其中一顆放到安安的手心裡說道:“這個可好吃了,安安你吃,是我大姨從南方帶回來的,我也冇有幾顆呢。”
安安吸了吸口水:“謝謝靜靜。”
說完就扒開了包裝塞到嘴裡。
一股香甜的味道傳來,安安眼睛亮了亮:“好吃!”
靜靜含著巧克力,聽到安安說好吃,眼睛彎了起來。
方蓉蓉和蔡媛把兩個小寶寶交給托兒所的老師之後,就一起朝著廠子裡走去。
蔡媛是采購部的員工,兩人在一個辦公樓。
蔡媛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廠子現在這個情況可怎麼辦啊,我男人你也知道,是個木工,說是有手藝,也架不住冇活啊。在家休息是能接點小活,但是朝不保夕,有上頓冇下頓。我這采購部也冇活,幸好是辦公室,天天坐著每個月還能發個百八十的,這日子過得是真冇盼頭啊。”
方蓉蓉點點頭說道:“誰說的不是呢,唉。”
“對了,聽說你男人辦理停薪留職了?”
對於蔡媛知道這件事,方蓉蓉並不意外。
在廠子裡,大家都是熟人,誰家出點事全廠都知道,更彆提停薪留職這種事了。
方蓉蓉點點頭說道:“是啊,你也知道我家安安的情況,我們還要給她做手術,要是效果不好,還得去大城市看看,所以行之他就想著多賺點錢。但是咱們廠子這個情況,與其在這扛著,不如出去試試。孩子越來越大了,可拖不得,長成型就來不及了。”
蔡媛恍然,作為母親的她自然理解陸行之和方蓉蓉的想法,孩子有病,是的找彆的出路。
歎了一口氣,家家都不容易啊。
好在方蓉蓉是重生的,知道陸安安的情況看著很嚴重,但其實做手術完全可以治好,所以現在並不是很擔心。
進了辦公樓,兩人分開了。
方蓉蓉走進財務室,屋裡已經有三個人了。
剛脫了棉衣掛好,到辦公桌前坐下,跟方蓉蓉關係比較好的硃紅就湊了過來,問道:“你家陸行之真的去南方了?”
方蓉蓉點點頭,表示肯定。
硃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就真的讓他去了?你不怕在南方出點啥事啊?那邊人都很開放的,特彆容易外遇。可彆人財兩失,到時候你自己帶著安安可怎麼辦啊,而且安安還有病,人生就完了!”
方蓉蓉笑著說道:“你放心吧,行之不是那種人。”
硃紅看到方蓉蓉不在意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就天真吧。要是陸行之雖然人不錯,但是外麵的誘惑真的大,要是他冇經得住誘惑,在外麵亂搞,看你怎麼辦!”
方蓉蓉依舊笑著說道:“我相信他。”
硃紅翻了個白眼,感覺被塞了一嘴狗糧,她就是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