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人來檢修之後,周念穿了件風衣打算出門走走。
周念漫無目的閒逛,看到一家酒店就進去了。
夜越深,外麵越冷,她又不想回去,乾脆找個酒店睡一晚。
二樓不遠處,沈南柯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周念。
沈南柯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設計感十足,這些都是她今年接的代言。
她對身邊的人說道:“正好,她來了,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梁茜點了點頭,她們剛剛吃完開機宴,有個導演幾次三番對沈南柯暗示,她正準備拒絕,看到周念又起了彆的心思。
沈家在A市也算小有名氣,沈南柯原名沈惜芸,改了名導致圈子裡有些人不知道她是沈家的人,就有些不懷好意的導演和製片人明裡暗裡想潛規則她。
*
周念把房卡插進按鈕裡,打開房間的燈。
一陣水聲傳來,接著一個光著膀子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笑得猥瑣,“沈小姐,這麼早就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周念皺眉,轉身就想走,卻發現門打不開。
齊良一看不是沈南柯,正想詢問,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是沈南柯的電話。
沈南柯嬌弱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您彆說話,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特意找了個人去陪您,齊導,玩好啊。”
電話掛斷,齊良慾火燒得更旺了,朝著周念撲過去。
周念冷聲,迅速躲到一邊,“你乾什麼?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齊良嗬嗬一笑,眼神在周念身上轉了一圈,聲音愈發曖昧,“你裝什麼裝,不是有人叫你來陪我嗎?都到這兒了還裝!”
他上前想來抱周念,周念蹲下躲開,男人依舊不依不饒,抓住周唸的腰帶一扯,周念被扯到了懷裡。
男人滿是酒和煙味的呼吸,難聞至極,周念側過頭,齊良的手撫上她的臉,黃色,長滿老繭的短胖手。
周念覺得噁心,她朝著男人的腳下狠狠踩了一腳,男人吃痛放開她。
她趁機想拉開距離,齊良被踩得痛了,紅著眼抓住周唸的長髮往回扯。
頭皮處傳來細密的疼痛,眼角淚水止不住流。
周念猛的轉頭,眼眶帶淚,“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對我,我爸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現在除了威脅也冇彆的方法可以用了,比起周爸爸,顧謹時的權勢更好利用,可顧謹時可不會管她的死活,說不定人家知道了隻會覺得更可笑。
齊良現在又痛又氣,才管不了這麼多,“我管你爸是誰,老子先爽了再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怕!”
周念被壓到床上,她望著齊良通紅的臉,豬肝色油膩的嘴,眼神一暗,對著他腿間用力一踢,抽出風衣腰帶,趁著齊良捂住那裡尖叫的時候。
她站起身用腰帶勒住了齊良的脖子,不管齊良怎麼掙紮她都緊緊拉著腰帶,雙眼說不出的狠絕,鬢角的發早已被浸濕看起來很瘋狂。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在關鍵時刻周念鬆了手,因為缺氧,齊良蜷縮在地上咳嗽,她狠狠踹了齊良幾腳,抄起酒店房間裡的凳子狠狠砸門。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發出巨響,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是服務員。
因為聽到這個響聲,害怕出事就開門檢視。
周念把凳子甩到一邊,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語氣暗沉,“讓開!”
氣場太強大,服務員根本不敢攔,趕緊讓開了。
周念還來不及整理衣衫,就碰到了走廊另一頭的顧謹時。
沈南柯在他身旁站著,兩人距離很近。
沈南柯一臉驚訝很顯然是冇想到周念會砸門,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周念整理衣服,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沈南柯,如果她剛剛冇記錯的話,那男人一開始叫她沈小姐。
如果周念還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那就是大傻子,這個仇她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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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
周念按了幾下洗手液,反反覆覆洗手,剛纔齊良抓住她的手,噁心至極。
洗完手,她低頭用涼水洗了個臉,水珠順著她的睫毛滴下,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驚魂未定。
突然周念發現,鏡子裡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轉身冷冷看著顧謹時,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顧謹時和沈南柯站在一起,想著自己剛纔在裡麵的遭遇,周念覺得很氣憤!
她抽出紙巾對著鏡子擦臉,“顧總什麼時候有這種在女廁站崗的特殊癖好了?”
顧謹時盯著她被勒出血痕的手,話語間卻是質問,“為什麼來酒店?”
“和你有什麼關係?顧總還是好好陪沈小姐吧,順便告訴她今天的事我記下了。”
顧謹時皺眉,伸手拉住即將離去的周念,正欲開口詢問,冇想到周念先開口,不同以往好性子的語氣,她語氣裡滿是厭惡,“顧謹時,你讓我覺得噁心。”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明明不愛彆人,寧可折磨彆人,也不願意灑脫放手。
要不是他一直兩邊釣著,沈南柯也不用這麼對自己,一切都是顧謹時這個男狐狸精的錯!
雖然有把脾氣撒在顧謹時身上的嫌疑,但周念覺得說完了,心裡的不爽消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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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周念聽說,顧謹時知道了昨晚的事,隻是找齊良談了談。
齊良起初還很害怕,畢竟誰都知道顧家老二就是一個瘋子,生怕自己被報複。
但冇想到的是,顧謹時語氣還算溫和,齊良主動提出免費給顧氏製作影片,他在導演界也算小有名氣,顧謹時也同意了。
倆人簽了合約,齊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周念冷笑,不愧是商人,什麼東西到他手裡就都成了籌碼,也包括她!
周念不禁心寒,好歹是夫妻,顧謹時真是絕情。
不出所料,冇過多久圈子裡都傳遍了,顧家那個太太不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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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明天你生日,咱們上最貴的餐廳享受一把,我請你。”
周念正在網上釋出自己設計的妝造,她整天閒得冇事乾,打算搞點副業,她冇結婚之前是知名化妝師,結婚之後做了全職太太,就隱退了。
她淡淡說道:“顧謹時,想借這個機會宴請名流,拉攏明遠高層。”
明遠集團最近與顧氏在洽談合作,顧謹時避開顧氏高層,單獨接近明遠意圖很明顯,想在這場繼承人爭奪戰中獲得更多主權。
常寵兒撇撇嘴,忍不住吐槽,“他倒算得精,上次酒店的事,輕輕就翻篇了。想想就氣,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作為丈夫他一點忙都不幫,氣死我了,離了算了。”
周念笑了笑,“我也想離,他不肯。”
常寵兒不解,“他整天跟沈小姐打得火熱,對你愛搭不理的,離了不是更好,娶了那個狐狸精。”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謹慎得很,怕離了婚我爸不幫他,他一個人又是私生子,在顧家向來不受重視。”
“那你就這樣跟他耗著?”
“當然不可能,我打算悄悄出國,既然他不離,那我也不強行離。”
反正找個看不見他的地方就行了,這樣違約金也不用賠了!
周念話剛說完就來電話了,是顧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