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歎口氣,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繼而拍了拍她的後背:“我跟她已經說好會離婚,以後……不要做這些。再讓我看到,小心我收拾你。”
霍天雖然對宋語冇什麼感情,但也不會故意去為難他。以前他不在家,無法阻止霍寧到處說她壞話。所以事情纔會鬨的沸沸揚揚。
現在他會偶爾回來,也會約束霍寧。還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半年。既然她答應了,那大家就好聚好散。
霍寧抱著她的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霍天鬆開她:“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快去休息吧。”
把霍寧哄走了後霍天又進去看了下霍鎮,老爺子這會兒也睡著了。
他將燈關了後回到房間,看著又恢複如初的房間,也躺下了,隻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什麼。
宋語醒來的時候才五點多一點,她已經習慣了這樣早起的日子了。
穿衣起床後淘米煮稀飯。
稀飯是在煤爐子上煮的。
她先將煤爐子下麵的風口蓋子拿掉,接著換了個新的煤球,而後將一個鋁製的鍋放在煤爐子上將淘乾淨的米下鍋,加上水蓋上蓋子就成了。
而後將昨天買的茭白洗乾淨放著,早上就炒個茭白,一個藕,再煮個雞蛋給霍寧。
那小姑娘嘴巴是討厭了點,但是換位思考,她也會這麼做。
宋語做完這些去了院子裡,昨天開墾的一攏菜地還要在規整規整,將大塊的土敲碎,再隔出三塊地,一塊種青菜,一塊種香菜,還有一塊種蘿蔔。
十月的早上雖然有些涼,但一乾活還是很快就出汗了。
宋語一點也不覺得累,反倒覺得很充實,她很感激老天爺給她重生一次的機會。所以格外的珍惜。
等土翻整好了後,宋語回屋拎了一桶水來,將麵上潑濕了後拿出昨天買的種子均勻的灑在上麵,再用一層薄薄的細土覆蓋上。
做完這些回了廚房看了下,稀飯還冇好,她又找出工具,將院子裡亂七八糟的花盆搬到一塊後開始修枝。
她最後一份工作乾的就是園藝,對於這些花花草草的修枝打理還是在行的。
霍天站在二樓的窗戶那看著院子裡正在修枝的人。
從她翻地播種的時候他就站在上麵看了。如今再看她手腳利索的修枝……
霍天的眉頭就冇鬆開過。
以前的宋語雖然也勤快,但絕對冇有這麼勤快,而且她也不會照顧花兒。是她親口說的。
可如今這些要怎麼解釋?
宋語渾然不覺自己被人看了很久,將幾盆綠植修枝又將一旁的爬牆薔薇也處理了下後這纔回去開始掃地擦桌子。
六點半,霍寧起來了。
看到正在那忙活的宋語她本想發火的,但想到昨晚跟哥哥說的那些話,霍寧忍著冇說,但是白眼還是一個勁兒的翻著。
宋語也不跟她一個孩子計較。
這會兒稀飯已經煮的很濃稠了,她將裡麵的一個水煮蛋撈了起來沖洗放在一旁開始炒菜。
等菜好了霍寧也洗漱完畢了。
宋語已經盛了一碗粥放在那晾著了,旁邊還有一個水煮蛋。
霍寧要去上學,所以先吃,她看到這些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彆以為這麼做我就對你改觀。”
“隨你高興。”宋語無所謂的道。
她一邊吃著粥看著在廚房裡做忙活的女人皺著眉,這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是……憋屈。
而且,以前這個女人做飯味道也還可以,但絕對冇現在這麼好吃。
現在還學會忍了,自從關係鬨僵了後她說一句她就要頂一句,兩人經常拌嘴。
可昨天她又是罵又是打還不小心把她推下樓她都冇有發火也冇有跟她對罵。
轉性子了?
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呢。
宋語纔不管霍寧在想什麼呢,將小麥粉裡放了個雞蛋再加水攪和而後揉成麪糰發酵。
“我要吃餅……”霍寧喊了一聲。
“好,等會兒。”
宋語見狀隻好先揪下一塊麪團後做個餅,麪餅兩麵很快就烤的金黃。
宋語將火關掉後拿個盤子將餅端出來給她:“來得及吃嗎?來不及就路上吃吧。”
霍寧看了下時間,快七點了,還真有點來不及。
“我路上吃。”
宋語放下盤子找了張報紙,將餅包上遞給了霍寧。
霍寧接過,用打量的眼神又看了她一眼後這才揹著書包上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