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的肉越來越多了,眼皮沉的都睜不開。”
國公爺、宋夫人也覺得丟臉,因此回禮的時候,又補了個厚的,表示他們對已經進門的女婿冇有任何意見。
午飯吃的十分客氣。
林清遠神色始終和善,從心裡不介意大舅哥、二舅哥的態度,換做他處在兩人的立場,正眼看這樣的妹夫一眼都是他仁慈。
何況嶽父、嶽母對他已非常不錯,娘子也……處處維護。
“你臉怎麼這麼紅,炭火太熱了?”
林清遠更尷尬:“冇。”
宋初語纔看向父母:“大哥、二哥太不像話了,這才什麼時辰又不見人了,爹孃也不管一管。”她前不久管束過大哥。
可她是妹妹,下人們又不敢將大哥如何,她抓了幾條狗看著大哥,大哥趁她去慈安宮時就把狗殺了。
她若是管的狠了,大哥上有二老,下有娘子,哪一個都能跳出來指責她:“娘,您不能這麼慣著他,現在賭癮就這麼大,以後還了得。”
“不過一個愛好而已,小題大做。”
國公爺也覺得不是事:“出嫁在外,少得罪你嫂子,以後還想不想回家了。”
“我怕他!”
宋夫人看到女兒這樣就頭疼,以後他們老了,不在了,女兒還不是指望兩個哥哥撐腰,現在把人得罪了乾什麼,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她:“我怕你行了吧。”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大哥有問題:“娘要是不管,我就讓姑姑管了。”
“你去叫,太後日理萬機,還要替你管哥哥的事,你是唯恐你姑姑清閒了,讓你姑姑著急上火是不是。”
宋初語氣的跺腳!她大哥根本不是小毛病!
林清遠心顫,她跺一下腳他就心驚一分,他想問她急什麼?為什麼這麼急?可是非常重要?需要他配合什麼?
可哪有女婿當著嶽父、嶽母的麵,詆譭人親生兒子的道理。
林清遠決定回去的時候再問。
所以宋初語氣沖沖的扔下不作為的爹孃要回府時,林清遠立即跟上,順便安撫二老:“爹、娘,您們無須擔心,我寬慰下郡主。”
“你是懂事的,多跟她講講為什麼。”
林清遠當然懂,功高蓋主,世子和二公子無所作為冇什麼不好。
林清遠也這樣想,他相信郡主也明白這個道理,可郡主為什麼看起來對此如此焦慮:“郡主,郡主。”
宋初語憋著氣,誰也不想理。
林清遠追上來:“你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他們從本質上是惡不是憨!“跟你說也不懂。”
林清遠是不懂:“不就是有個小愛好?”
“那是愛好嗎!是嗜賭成性!”
那也冇什麼?有些人愛畫成癡、有些人沉迷仕途,個人喜好不同罷了。
宋初語看著林清遠理所當然的樣子,更來氣,不過,隨即想起一件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真覺得不是事?”
“當然。”
“他前天在賭坊輸了一百兩白銀。”
林清遠頓時睜大眼睛,隨即義憤填膺:“大哥怎麼能有如此駭人聽聞的愛好!”
你不是說小問題?小氣、摳門鬼!扣她船的時候就知道他愛財如命。四百文的東西,非要二百文買走,現在一聽一百兩,傷筋動骨了吧。
林清遠不解:“大哥怎麼會輸銀子?”
“十賭九輸,還問為什麼!”
“大哥什麼身份,誰敢贏他,難道不是各方人馬想著法給他送銀子?或者,賭坊有問題?”要不然誰敢讓國公爺的兒子輸的太難看,除非開賭坊的人家比國公府關係硬,否則就要考慮考慮國公爺會不會秋後算賬,可誰能比國公爺關係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