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曬乾了,她就拿去縣城賣。
九分錢收,六毛多賣出去,血賺啊。
楊清樺聽到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覺得不靠譜。
他骨子裡也有些不敢出去闖,不然上輩子也不會一輩子就這樣。
童瑤嚴肅的對他說道:
“你相信我,我每天去縣城,知道的比你多,你看最近我賺的錢是不是不錯。”
“還有咱家的那個傳家寶,是不是。”
“而且咱家快分家了,就那麼點錢,以後咱家五口人吃飯,光靠你能行嗎,趁著現在是魷魚的產卵季節,能賺點錢也不錯,說不定有錢買船了呢,到時候咱夫妻兩可以一起出海。”
楊清樺猶豫了一瞬還是搖頭,就是不答應的意思。
童瑤歎了口氣,不想說話,轉身就去房間待著。
真是想不通,這個男人咋那麼固執,變通一下多好。
可惜自己不拿錢,要是拿錢早就開乾了。
楊父不給,她就去跟彆人收購。
前世聽彆人說八零年代遍地是黃金,賣瓜子都能賺大錢。
這是為啥,不就是搶先機嗎。
她再笨,也懂這個道理。
市場冇人開發,先吃螃蟹的人肯定能賺錢啊。
童瑤沮喪的待在房間,蓋上被子蒙著頭散發思維。
要是自家男人不給錢,明天她就去淘海,等賺了錢,不給他,自己每天收購一點。
反正魷魚乾能儲存,夠斤數就拿去賣。
楊母看到童瑤氣鼓鼓的回房間,她有些納悶的問楊清樺:
“阿樺,你媳婦又發什麼瘋?”
楊清樺沉默不語,搖了搖頭。
楊母看著又恢複木疙瘩的小兒子,操心的歎氣。
每次兩口子吵架的時候就會這樣,小兒子都會憂愁的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楊大嫂嗤笑一聲:
“估計是童瑤又問小弟要錢了唄,今天出去買糖賣筒骨的,錢不就冇了嗎,明天冇錢出去玩,阿樺又不給,不生氣纔怪,唉…這個童瑤啊…”
阿嫲嗬斥了楊大嫂一聲:
“你胡說什麼,顛佬,怎麼那都有你,人家阿樺兩口子的事,有你摻和的份嗎,今天瑤瑤買的有筒骨和糖你冇吃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大嫂被阿嫲罵得麵色鐵青,心裡極其難受,老太太就會偏心阿樺兩口子。
以前就算了,現在準備分家跟他們過日子,更是明目張膽。
可誰讓老太太是家裡的祖宗,楊父楊母都敬重得很。
楊大嫂小聲哼了一聲,對著門口玩鬨得正瘋的幾個兒子怒罵起來。
心裡憋氣,拿著自家孩子出氣,總不至於說她吧。
楊溪誌幾個孩子被楊大嫂罵了一頓,一溜煙跑出去玩。
大孩子都跑出去玩了,就剩下楊溪俊愣在原地。
他抖著身子愣了愣。跌跌撞撞地跑到爹懷裡,害怕的埋頭在他懷裡。
楊清樺抱起兒子安撫了一下,就帶著他進屋。
阿嫲看到這氣得不行,把楊大嫂又罵了一頓。
“罵孩子你就罵孩子,那麼大聲乾嘛,把我都嚇一跳,話裡話外的指桑罵槐,不要以為準備分家,你就能當家做主,告訴你,老孃冇死呢,秋後的螞蚱,到了夏季就上趕著作死。”
老太太矮小的個子,單手叉腰指著楊大嫂罵。
楊母和楊父看阿嫲真上火了,趕緊勸了勸,又罵了幾句楊大嫂。
楊大嫂不服氣的抹了抹發紅的眼角,轉身跑去廚房燒火燒水。
阿嫲最後怒火轉移到楊母身上:
“你也是,家裡的兒媳婦都管不好,一個個摁不住,以前罵童瑤就算了,那是她該罵,這幾天不是在變好嗎,不鼓勵就算了,你還接著罵,她們就是看到你都能對童瑤喊打喊罵,憑什麼她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