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眠則是繼續哼哼著,耳邊一直在迴盪那句——
“厲夜寒氣大活好,我們夜夜笙歌,日日纏綿,爽的不行。”
真是!
冇臉見人了!
他輕輕捏了捏眉心,自然地撥開了,她緊緊放在臉上的手,“不怕捂出痱子?”
喬眠抿了抿唇,耳朵都開始跟著發燙,“出就出吧,這臉不要也罷。”
厲夜寒,“……來找我的?”
喬眠,“嗯。”
厲夜寒,“跟宋落的事兒,展開說說。”
喬眠立即將一切,全都告訴了厲夜寒。
順便補充了一句,“她先撩者賤。”
為了緩解尷尬,喬眠黛眉緊蹙,又道,“我剛剛看到,你跟蘇沫好親密,她還那樣,湊在你耳邊講話,你眼底還帶著笑。”
聞言,厲夜寒劍眉微挑了一下,“怎麼?”
喬眠,“我們是夫妻,你不能跟彆的女人那麼親密。”
厲夜寒的臉驟然結了冰,“以前,我怎麼冇感覺你道德感那麼高?”
一句話,便讓喬眠徹底噎住了。
心也被刺了一下。
是啊,前世,她不但在跟厲夜寒有婚約的情況下,去瘋狂追求顧亭。
而且,還在新婚之夜,計劃著跟顧亭私奔。
前世的她,真的可以說,毫無道德感了。
輕輕地抿了抿唇,她心虛地垂著眼眸,拉著他的衣襟,低聲說道,“我現在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她的樣子,就像剛剛淋過雨的白色波斯貓。
乖巧又脆弱——
“我纔剛剛開始走你走過的路,就已經天天心情不好了,夜寒哥哥,你以前心裡應該更不舒服吧,真的對不起。”
他無力地勾了勾唇,眉間川字,開始變得深刻。
厲夜寒始終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一根菸,深深抽了一口。
他修長而又好看的手指夾著香菸,光影在他宛若神賜的臉上肆意流動。
煙霧在繚繞。
周圍,忽然安靜的隻剩下風聲。
“夜寒。”
一道柔美無比的聲音響起,驟然打破了眼前的寂靜。
喬眠循聲望去,隻見蘇沫雙手提著黑色長裙裙襬,麵帶微笑,朝他們而來。
夜風朝蘇沫拂麵而去。
夜色裡的她,比從前更加豔麗。
很快,蘇沫走到了她的麵前,禮貌地說道,“喬小姐,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喬眠淡淡道。
隨後,蘇沫又溫柔款款地看著厲夜寒說道,“剛剛那事兒,可以麼?”
厲夜寒輕彈著菸灰,說道,“嗯。”
聞言,蘇沫臉上的笑容,立即燦爛了幾分。
“喬小姐,既然在這裡碰上了,那就一起進去玩玩吧。”蘇沫又道。
喬眠感覺,蘇沫這就像是女主人在邀請客人一樣。
女性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蘇沫絕對還喜歡厲夜寒。
也不知道,蘇沫說的那事兒,到底是什麼事兒。
是約定了下一次見麵的時間?
還是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事兒?
雖然喬眠心裡不舒服,但她卻是未動聲色地,挽住了厲夜寒的胳膊,
看著蘇沫說道,“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得跟我老公回家了,我們最近在備孕,不能熬夜的。”
為了避免厲夜寒拒絕,她又嬌滴滴地用身體碰了碰厲夜寒,說道,“老公,我胃不舒服,回去吧。”
厲夜寒深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蘇沫的臉,頓時變得僵硬。
備孕?
這又讓她想到了,喬眠在酒吧裡肆無忌憚說的那些話。
氣大活好、夜夜笙歌。
蘇沫心裡,簡直不舒服極了。
隻是,很快蘇沫又換上了一副,溫柔得體的麵孔,說道,“好,那夜寒,咱回頭兒再聯絡。”
喬眠怎麼會不懂,蘇沫這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於是,她便冇骨頭似的,靠在厲夜寒身上,淡淡說道,“行啊,下次,咱仨一起玩兒,今天我們就先走了。”
……
平坦的柏油馬路上,厲夜寒的黑色布加迪威龍,肆意疾馳。
一大排黑色的勞斯萊斯庫裡南保鏢車,緊隨其後。
儼然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
布加迪內。
厲夜寒單手操作方向盤,另一隻手夾著煙,手肘慵懶地放在車窗框上。
一邊隨意地彈著菸灰,一邊問,“備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