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後顧團長成了咱家的姑爺,對富貴也是好事。”
她說著還用眼睛上下掃著陳娟,語氣一轉,“你不會是怕富美找個好對象,你當嫂子的心裡難受吧?要不然你一直攔著乾嘛?”
“媽,我冇有。”陳娟看著這娘倆頓時眼前一黑,覺得寒心又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的替他們著想,他們居然這麼想她。
這幾天田富貴在營裡忙拉練,都冇回家,陳娟知道自己有些話不能說,婆婆對兒媳本就隔著心,隻能讓她男人出麵勸勸。
陳娟堵著氣說:“行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你們愛咋滴咋滴。”
家裡裡裡外外的活都是她乾,哄孩子,洗衣服,做飯,伺候一家老小,就連小姑子的衣服都要她手洗。
人家婆婆說了,冇出門的姑娘要嬌養,這樣到了男人家才能被高看一眼。富美怎麼嬌慣是她當媽的事,她不乾活,當媽的就替她乾啊!可是那些活最後都壓在了陳娟的身上。
因為田嬸每個月能有額外的十五塊的收入,自己兒子又是頂梁柱,所以她腰板子就直,陳娟在家就更加冇地位。
陳娟回了自己的房間,抱著睡著的兒子抹眼淚,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言真和村長媳婦在招待所又續住了幾天,白天倆人逛商場,下館子,溜公園,著實讓村長媳婦見了世麵。
雖然對顧維琛的措辭是假結婚,但是言真可是奔著真結婚過日子去的。她給自己置辦了嫁妝,買了子孫桶,添置了新衣服,新鞋子,還想和顧維琛拍張結婚照。
晚上倆人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回了招待所。
“哎呦,累死我了。”村長媳婦壯實的身板子砸在了床上,揉著自己的腿說:“這逛街怎麼比下地還累?”
她臉頰上擠著兩坨高原紅,嘴上說著累,但也的確是開心。
言真收拾著手裡的東西,腦子不停的想事。
她和顧維琛結婚的事情八成已經被田嬸傳開了,王家和言瑟說不定也得了訊息。
按照言瑟那個性格,這個婚她肯定不希望言真能順順利利的結。
若是給她孃家拍了電報,告訴她要結婚的事情,她孃家必然會大包小包的帶著東西來要彩禮,搞不好還會被言瑟蠱惑,一家子賴在這裡不走了,逼著讓她求顧維琛想辦法給她哥找工作。
若言真處理不好這一切,她的麻煩就大了。
此時在醫院的言瑟,正聽小護士繪聲繪色的講從筒子樓裡聽來的八卦。
“我和你講哦,那個言真真的不簡單的,能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顧維琛,倆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小護士幫著言瑟打吊針,撇嘴,“之前在醫院,顧團長不就一直護著她麼?”
言瑟躺在病床上,剛剛經曆完剖宮產的她,麻藥勁剛過,正是痛不欲生的時候。
肚子上的刀口連帶著五臟六腑,疼得言瑟渾身打顫,一陣陣的想吐。
孩子早產,本就讓她擔心,言瑟一想到回家還得麵對劉大花,心裡更加憋屈。
言真這裡又傳來了好訊息!讓她怎麼不氣!
從小到底不管什麼她都處處壓言真一頭。言真不會說話,也不會討人喜歡,嫁的男人壓根也不會拿正眼瞧她一眼!
除了學習好外,可是學習好又有什麼用呢?她孃家重男輕女的很,即使考上大學了,還不是不讓她上,拿著她的高考成績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