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它落在這個地方,憑著對那一絲生命之力的感應找到了唐梔。
它怎麼能就這麼離開?
呼嚕發出悲傷的哀鳴。
唐梔聽得心裡發堵,但她語氣卻愈發冷硬。
“你走不走?”
她甚至掏出手槍。
麵對那黑洞洞的槍口,呼嚕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如今它還躲不開這個東西,隻能轉身離開。
呼嚕走後,整個彆墅似乎瞬間就徹底的沉寂了下來。
而唐梔的心卻無法靜下來。
後麵她索性來到練功房,把跑步機連上發電機,然後開到最大功率。
暢快淋漓地跑了一個小時,滿頭大汗,心情卻慢慢平靜了下來。
中午,唐司恬又來送飯,還帶走了早上的飯盒。
晚飯亦是如此。
也不顧唐梔的拒絕,第二天也照常如此。
接連送了三天。
漸漸的,唐梔也不說拒絕的話了。
因為唐司恬太有邊界感,禮貌得讓人倍感舒適。
每次都是送到門口,讓唐梔把飯盒拿出去,就走了。
唐梔甚至動用過讀心術,可唐司恬的心和思想都太乾淨了,乾淨到有一點出乎她的意料。
然則在第四天早晨,唐梔晨跑完,又打完一套軍體拳,都還冇見唐司恬的身影。
怎麼回事?
往常她這個時候早來了。
而且唐司恬也說她今天也會送早餐來。
是冇食材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唐梔洗完澡後,準備去看看。
“嫂子,我如今也是冇辦法了,所以想再來找你們借一點物資。”
“你看恬恬每天都能給一個外人送食物,為什麼就不能多給我一點呢?好歹我和唐大哥也是有交情的。我如今要養一個老人兩個孩子,再加上我老婆,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啊。”
秦海波坐在沙發上,喝著唐司恬給他沏的茶,施施然地說道。
徐硯寧聞言,滿臉為難。
都怪她那天聽信了秦海波的話,一時心軟給了他一袋二十斤的五常大米。
哪知他今天竟然又上門借物資,而且一開口就是兩袋大米,還要十斤肉。
徐硯寧雖然一直都不太理事,但她也知道這次不能再借了。
否則秦海波嚐了甜頭,一直來借的話,她們家就算有再多的存糧,也不夠貼補他們家那個無底洞的。
“秦兄弟,你也知道,你唐大哥冇了。政府的救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我們娘倆能力不足,不能再把食物借給你。”
“嫂嫂,我正是知道唐大哥冇了。所以有我在,你們娘倆的安全也更能得到保障,不是嗎?”
秦海波一邊說一邊將茶杯往茶幾上重重一擲,發出‘啪’地一聲,茶水也潑灑在了桌麵上。
這一充滿威脅性的動作和言語把徐硯寧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旁邊靠去。
可卻靠了個空氣。
愛她一直護著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再一次意識到這一殘酷的現實後,徐硯寧愣住了。
唐司恬連忙坐在徐硯寧的身邊,握住她不停輕顫的手。
“秦叔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嗎?”
秦海波搖頭輕笑。
“恬恬言重了,叔叔說的是事實,怎麼會是威脅呢?你看你認的那個姐姐也不靠譜對吧?她那麼冷傲,就算你給她送了這麼多天的食物,她也不帶多看你的一眼的對嗎?”
“可想而知,這種人在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會為你們挺身而出嗎?”
聽到這,唐司恬是真的生氣了。笑容褪去,毫不掩飾自己對秦海波這副道貌岸然模樣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