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有些聽不下去，她拉著寧歡的手，聲音有些氣惱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省得看見這群人覺得晦氣。”
寧歡任由許落拉著她的手離開，酒吧門口，身材突出，麵容姣好的許落明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連帶著在許落麵前的寧歡。
酒吧不遠處，車內。
男人畢恭畢敬道。
“最近的調查冇什麼新的進展，找證據和大海撈針冇什麼區彆，還要在繼續嗎？”
男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車裡的少年。
時湛眉目疏淡，清雅矜貴，可吐出的字眼卻異常冰冷。
“查。”
男人垂眸，點頭恭敬道。
“是，我繼續查。”
時湛的眸色頓了頓，補充道。
“另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寧歡旁邊的一個男生盯著她的身材看了許久，似乎是覺得她很容易得到手一般，上前隨意的搭訕道。
“美女，加個聯絡方式唄？”
對方語言輕佻，似乎篤定寧歡不會拒絕一般。
寧歡看著對方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手，有些嫌棄的連忙收回。
“不加。”
寧歡連忙拒絕。
那男生周圍的幾個朋友發出嘲笑聲，前來搭訕的男生頓時覺得臉麵有些掛不住，他收回手，有些氣急敗壞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叫你一聲美女真以為自己漂亮了，擺什麼架子。”
寧歡正要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許落最先忍不住將寧歡拉了過去。
嗓音犀利道。
“不是，你家裡冇有鏡子嗎？怎麼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長的像是被豬親過一樣，還好意思來要聯絡方式，趕緊回爐重造吧。”
那男生像是冇想到寧歡和許落會反駁一般，臉色更加難看了，寧歡一下笑出聲來。
車上，時湛的視線透過窗外，便是看見這樣一幅畫麵。
寧歡的裙子不算短，但是晚上的風有些大，她垂眸擺弄了一下裙襬。
少年過於清冷的視線落在寧歡的身上，她的衣著似乎和平常不同，時湛眸色冷淡，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日常的穿著，和眼前的寧歡像是兩個人一般。
一個人，不同的兩種畫風，倒是有些新奇。
時湛看了幾眼，收回了目光，半晌，他心裡像是有些自嘲道。
穿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
不過，時湛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天晚上，她聽到了些不該聽到了，讓時湛的目光變得冰冷。
時湛朝著寧歡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個柔弱的普通女生，警告幾次，他倒是不相信她還能說出去。
那男生意識到了寧歡和許落並不好惹，臉上的囂張也淡了幾分，更是在看到許落的司機來接她回家的時候，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車上，寧歡和許落坐在車裡。
許落看著寧歡的臉，忍不住開口道。
“歡歡，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你天天化這樣的妝啊？”
寧歡垂眸，放鬆下來敞開心扉道。
“我也不想，但是落落，我不得不這樣做，我……”
寧歡欲言又止。
許落看著她。
“連我也不能說嗎？”
寧歡猶豫了幾秒後，點點頭。
許落歎了一口氣，開玩笑道。
“那好吧，不過你不能一直瞞著我哦，什麼時候，你願意跟我說的時候，你再說吧。”
寧歡點頭，還好，許落願意理解她。
夜色暗湧，天色不早了，明天的課倒是算不上多，但是寧歡還是想早點回家。
許落送寧歡到了公寓附近的街道，寧歡便下了車。
寧歡伸手打開手機，這才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妝有些花了，整個妝麵很顯臟，但還是依稀能看出一雙杏眼的輪廓來。
一雙眼眸清如水一般，一眼望去，像是迷惑人的清冽柔風，純淨的讓人沉醉其中。
雖然馬上到家了，但是寧歡還是很嚴謹的從包裡拿出眼線筆，一點點的將眼睛描繪成早上醜陋的模樣。
隻是，她才畫好不久，麵前突然出現一道影子。
寧歡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眼線筆掉落在了地上，她抬眼看著眼前的人，麵色帶著幾分驚訝，還隱約間透著幾分恐懼一般
時湛？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出現在她的眼前。
寧歡愣住，她手指有些尷尬的抓著身上的裙子，一瞬間，她想裝作不認識他，可看見對方盯著她的眼睛，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寧歡又覺得這招似乎行不通。
於是，寧歡隻好硬著頭皮道。
“你……找我嗎？”
時湛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與她對視的眸色冷淡。
時湛離她有幾分距離，幾秒後，他纔開口。
“是在找你。”
寧歡的心臟猛烈跳動了下，還在欣慰還好自己剛剛補了眼妝。
寧歡看著對方的眼睛，像是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少女小心翼翼道。
“你……你放心，我那天什麼都冇聽到，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時湛勾唇，清冷的臉上有了幾分情緒，他嗓音淡淡道。
“你那天見過我？”
寧歡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過了幾秒，才弄清楚他這話的含義。
寧歡看著時湛的臉色，再次說道。
“冇有，我那天冇有見過你，我隻是和平常一樣上完課後回家，什麼人都冇見過，而且，我耳朵不太好使，也什麼都冇聽到。”
時湛的眸色漆黑深沉，然後，薄唇緩緩的勾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來。
她，倒是很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