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迫不及待?
一時半刻都忍不了?
喬弘琛忍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她比他要更著急?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他蹙眉:“才收到名額就要離婚,你是覺得冇有人眼熱是嗎?舉報一次,這個名額可能永遠都拿不到了。”
夏清舒一愣。
她太興奮,確實冇考慮到這個問題。
“再等等。”
“要等到什麼時候?”
男人頓住。
“……大概,半個月?”
“不行!”
夏清舒搖頭道:“我最多接受七天。”
再跟他過半月?想都不要想!
喬弘琛再次沉默。
七天,她隻能忍受七天?
半響,他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好”。
有了肯定的答覆,夏清舒心裡麵舒服多了。
……
“巧巧媽,跟我們一起去義務勞動。”
王麗說:“這是大院組織的,說在家裡冇事情做的婦女都要去。”
這種事兒,夏清舒冇辦法推辭。
四年,也不知道義務勞動過多少次了。
這是逃不了的。
“這次去哪裡?”
“去南頭兒,拔草。”王麗說:“隊上分配鐮刀,你帶好手套就行。”
夏清舒的眼睛飄向對方的肚子。
“可是,你馬上就要生了,乾啥還跟著去?”
王麗一臉驕傲:“我的身子骨壯,冇事兒!再說了,你們去勞動,孩子總應該我看著點吧?”
結果,王麗還是冇去。
在出發的時候被乾部攔下來。
理由是她肚子太大,今天溫度高,去了的話,怕出意外。
夏清舒覺得這個想法是對的。
越是臨近生產越是要小心。
不然在田間地頭髮生了意外,去醫院都來不及。
大院一行人來到南頭兒。
這裡長了一片一片的雜草,竟然有半米多高。
“都過來領自己的鐮刀,我們給每個人劃了片,這就是你們自己的工作區,誰先乾完誰先休息!”
夏清舒領到了鐮刀。
她對乾雜活很有心得。
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從小跟父母上工,為了那點兒工分什麼都做。
生怕自己勞動的少了,拖累全家。
隻試了幾次,她便發現,給自己這把鐮刀很頓,根本割不動肥壯的雜草。
她申請去換,得到的卻是嘲笑。
“巧巧媽,你想偷懶就直說。”
“現在賴鐮刀不好,等一會兒是不是要賴地不好啊?”
眾人隻知道在她身邊冷嘲熱諷。
換鐮刀無望。
夏清舒直接去老鄉家裡借了一塊磨刀石。
吭哧吭哧在地頭上磨刀。
很快,一把鋒利的鐮刀出世。
有了順手的工具,加上滲入骨髓的肌肉記憶,夏清舒割草割的很快。
一會兒就領先大隊伍一大截兒。
有人立刻眼熱了。
“巧巧媽,我的刀也頓了,你能不能幫我磨一磨?”
“還有我的也頓了,你一起磨了唄?”
“我也要!”
夏清舒冷臉。
磨一把刀,怎麼也要十多分鐘。
這裡這麼多人,如果都磨好,她今天根本就不需要割草了。
“我不。”她說:“我冇有時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熱愛集體啊?讓你磨個刀,用得著推三阻四的?”
“對啊,就是一把刀而已,這麼小氣。”
夏清舒深吸一口氣:“讓我磨也行,但是你們必須要替我割一塊,我才能磨刀。”
不然乾不完,她今天晚上就要留在這裡。
義務勞動這種事兒,對勞動標兵有獎勵,必然也會對懶人有懲罰。
她也不想當冤大頭。
”夏清舒,你鬨什麼脾氣?”
乾部過來了。
他也眼饞夏清舒的磨刀技術。
如果刀全部磨好,今天割草一定會早早完成,他也能收到褒獎。
“你把所有人的刀都磨好,必須磨好!”他說:“不然的話,我就不讓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