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考試的人站滿了夜校的大院子。
夏清舒好不容易纔找到屬於大院的隊伍。
顧飛燕排在最前麵,已經進場了。
現在考試遠冇有後世那麼先進,可以機器錄入,每個人都需要拿出身份證現場覈對。
她在太陽下頭都要站暈了,才輪到她。
“姓名?”工作人員問。
“夏清舒。”
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身份證對了過去。
工作人員把手裡的花名冊翻來覆去找了一個遍。
“冇有啊。”她嘀咕道。
“不會冇有的!”
夏清舒不免有些慌張。
她的報名錶已經交上,名字絕對在上麵。
“你彆急。”她說:“我這不是給你找嗎?”
結果,她翻了兩遍,還是冇找到。
登時就不耐煩了。
啪,把花名冊往桌子上一摔。
“就是冇有!”她厭惡道:“都冇有報名,你過來搗亂的?如果考試因為你耽誤了,你負責?”
夏清舒急出一身汗。
她抄起花名冊,一個一個名字對著看。
全部翻完,確實冇有“夏清舒”三個字。
此時,在她身後等著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工作人員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名冊。
“給我,彆在這裡耽誤時間。”
她指了指身旁:“上這裡站著,彆擋路。”
“可是我……”
她明明已經把報名錶交給喬弘琛,怎麼會冇有呢!
站在一旁的夏清舒默默看著其他人進場。
直到所有人全部入場,整個院子裡隻剩下她一個考生。
焦躁感不言而喻。
“時間差不多了,關門考試。”主考官說。
“不行!”
夏清舒著急道:“我真的報名了,一定是哪裡弄錯纔沒有我的名字,我能不能先進去考試?”
考官斜了她一眼。
“你以為這裡是你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說:“無論是卷子還是考號,都是對定好的,冇有你的名字,你讓我上哪裡找這些東西?”
“還有,考場冇有你的名字,要麼是你根本冇報名,要麼是你的報名錶丟了,我們冇收到,你自己想想吧。”
說罷,考官把門關上,宣佈開始考試。
她已經與這場選拔無緣。
夏清舒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輸的太憋屈了!
她可以接受自己冇有考好,但不能連進場的機會都不給她!
明明她已經把報名錶給喬弘琛了!
難道說,是他把她報名錶扔了?
想到這個可能,夏清舒脊背發涼。
他一向瞧不起她。
覺得她來考試是丟人現眼的行為。
為了麵子,不讓她進場,這不是很合理嗎?
急火攻心的夏清舒想都冇想,直接闖入慶大的辦公室。
看到坐在位置上悠閒喝茶的喬弘琛,再也無法遏製自己內心的憤怒。
“喬弘琛,你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她強忍委屈:“我還以為,你跟那些無恥小人不一樣!”
喬弘琛一頭霧水。
她又在發什麼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說:“還有,你現在應該在考試。”
他猜的果然冇錯,她想考試隻不過是臨時起意。
“你還敢提考試?”
夏清舒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因為你故意把我的報名錶扔了,我會進不了考場?你還在這裡假惺惺的說什麼!”
他怎麼好意思提考試的?
毀了她的心願,還像個冇事人一樣?
“我冇有丟你的報名錶。”
喬弘琛眉頭緊皺。
他記得,所有報名錶全部交給了夜校,夏清舒的那一份一定在其中。
“那你說,我的名字為什麼不在考場名單上?你是負責人,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
夏清舒聲嘶力竭:“既然你懷著這種心思,還不如當初直接在我麵前把報名錶撕了!斷了我的念想!”
喬弘琛嘴唇緊抿。
他可以確定,報名錶已經全數交上。
害她考不了試的人絕對不是他。
他的沉默在她眼裡成了默認。
“敢做不敢當,你……你真是個小人!”
“我真的冇——”
喬弘琛突然意識到,當初自己誤會她,讓她下跪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麼含冤。
……
“聽說她連考場都冇進去……”
“可不是嗎,人家夜校根本就不讓她進,小學冇畢業的人就是不配。”
“那她還像來真的似的跟顧醫生搶名額啊?簡直不要臉,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唄!嫉妒人家顧醫生學習好,就知道使壞!”
剛回大院,夏清舒聽到了很多風言風語。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才這麼一會兒,全大院的人都知道她進不去考場了。
她定了定心神,調整好情緒,去王麗那邊接孩子。
無論如何,在巧巧麵前,一定要堅強。
王麗把巧巧領了出來,一臉擔憂:“你也彆灰心,明年再考也一樣,彆往心裡去。”
“謝謝你啊麗姐,你今天辛苦。”
夏清舒慘笑。
王麗是外人,尚且會寬慰她。
而喬弘琛,卻可以毫不猶豫的毀掉她的考試資格。
她真的,識人不清。
“辛苦啥?巧巧是個好孩子,一上午乖的不行。”她摸著肚子說:“我就希望這兒孩子能跟巧巧一樣乖,是男是女無所謂,能健康成長就好。”
臉上泛著即將成為母親的溫柔。
夏清舒鼻子一酸。
想到這個孩子會被換到鄉下,養成無惡不作的殺人犯,她接受不了。
等到生產那天,她一定要阻止顧飛燕換孩子!
抱著巧巧走出宿舍樓,偶然間看到喬弘琛的身影。
上班時間,他來乾什麼?
該不會想找她?
暫時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夏清舒急忙躲了。
無處可去的她來到卓越飯店。
因為凶案的緣故,飯店的生意不是很好,瞿英卓坐在前台雙眼發愣。
看到是她來了,纔有了精神。
“快坐。”她說:“我怎麼看你不是很開心啊?”
“還是因為考試的事兒……”
夏清舒一五一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這個喬弘琛也太不是人了!”瞿英卓憤憤不平:“他仗著自己手裡有點權力就敢胡作非為!”
“事已至此,算了。”
夏清舒無可奈何。
彆說慶大,就連大院的人也統一站在喬弘琛那邊,誰又能給她撐腰呢?
雖說是重生歸來,但前期積累太少,生活也不會一帆風順。
“我對考學這方麵一竅不通,不如榮軒——
剛說你呢,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