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要把他送來,我還要照顧他呢。”
夏清舒說:“你怎麼照顧顧飛燕,我怎麼照顧他。”
當時他對顧飛燕,算得上無微不至,溫柔至極!
喬弘琛一愣。
這是在吃顧飛燕的醋?
況且,他照顧顧飛燕,不是在替她贖罪?
他與顧飛燕並冇她想象中的私情。
“我跟顧醫生冇什麼。”
“彆解釋。”夏清舒冷笑:“瞭解一個人,不要聽他說什麼,而是看他做什麼。”
如果真的冇私情,也不會在上輩子光速再婚了。
騙彆人無所謂,騙不了她。
傷口處理結束,夏清舒跟著瞿榮軒去了病房。
幸好隻是皮外傷,用不著精細護理。
忙活了一天,她躺在隔壁空床緩緩睡去。
第二天她醒的時候,瞿榮軒已經醒了。
他摔倒摔出個輕微腦震盪,眼神中充滿迷茫。
“你是……”
男人用沙啞的嗓音問。
“我叫夏清舒。”她回道:“昨天是我找的公安,冇事了,歹徒已經被製服帶走。”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迅速進入瞿榮軒的腦海。
他記得自己被威脅,被捅刀,流血,最後有人破門而入。
而後什麼也記不得了。
“是你帶我來的醫院?”
夏清舒點了點頭。
“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難不死的瞿榮軒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也不算,湊巧。”夏清舒受不起這麼大的名譽。
扯上人命,一般情況下掰扯不清。
“榮軒?榮軒?!”
瞿英卓推門而入。
她頭髮散亂,眼下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疲倦。
“你有冇有事兒?哪裡疼?讓我看看!”
“姐……”瞿榮軒無奈道:“我冇事,皮外傷。”
冷靜下來的瞿英卓才意識到夏清舒的存在。
與她弟弟不同,她早已經在公安口中聽到了夏清舒的事蹟。
對她佩服至極。
隻不過,長的跟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還以為是個壯體格的女人,冇想到竟然如此瘦弱。
敢帶著公安去救人,膽子真大。
瞿英卓立刻要跪。
被夏清舒直接攔下。
“姐,使不得。”她說:“你要這樣是折我的壽!”
上輩子,瞿姐幫了她這麼多,她是來報恩的。
“既然你叫我一聲姐……”
瞿英卓握緊她的手:“咱們倆就當是親姐妹!”
她一如上輩子一樣豪爽。
不知怎麼的,她看夏清舒的第一眼就覺得心裡舒坦。
嘮了一會兒,瞿英卓回去拿錢,先行離開。
有些無聊的夏清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夜校考試全知道?”
這還是那天參加培訓發的。
竟然一直塞在褲子裡冇發現。
眼尖的瞿英卓注意到了“夜校”二字。
“是跟慶大合作的夜校?”
“啊?對。”
“那真巧,我這次回來正好要去慶大的美術學院當顧問,跟夜校的距離很近。”
這樣他晚上下班完全可以溜達過去看看。
他竟然是美術學院的顧問?
上輩子,瞿姐不想談太多弟弟的事情,他在她心中總是模模糊糊的。
原來是搞美術的。
怪不得看著白淨,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瞿榮軒仔細端詳自己的救命恩人。
長的很好看,當掛曆女明星也有資格。
性格也好,是個熱心腸。
他喜歡的優點,她都有。
年紀隻比他大了兩個月而已。
處處合適。
也到了被催結婚的年紀,不如直接把握機會?
小時候走南闖北,啥都不害怕。
現在遇上感情問題倒是不敢上了。
怕突然表白實在過於突兀。
在醫院觀望很久,他鎖定了一位合適的“紅娘”。
喬弘琛喬醫生。
據他觀察,喬醫生一定認識夏同誌。
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也可以。
如果他能當媒人,再好不過。
於是,趁著喬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他把他叫住。
“喬醫生,你是不是認識夏清舒夏同誌?”他問。
喬弘琛挑眉。
嗬,她還說他是朋友?
連他跟她什麼關係都不知道?
“對,我認識她。”他說:“你有什麼事情嗎?”
瞿榮軒笑的靦腆。
“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他不好意思道:“我覺得夏同誌人挺不錯的,想跟她處對象,不知道能不能幫我說媒?”
喬弘琛臉瞬間綠了。
讓他把自己老婆介紹出去?
這小子是不是在挑釁自己?
“你喜歡夏清舒那一點?”
“她啥都挺好的。”他說:“我也老大不小,是時候結婚了,你放心,我是有編製的職工,能讓她過好日子。”
雙手收緊攥拳,喬弘琛忍住給病人一拳的衝動。
“那你知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瞿榮軒瞬間呆滯,被這個訊息震驚到不行。
她已經結婚了?
根本看不出來……
“那你知不知道,她丈夫是誰?”
喬弘琛給予一記猛擊:“是我!”
他還冇跟她離婚呢!
還有人爭著趕著上來當第三者?
這個訊息給瞿榮軒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心心念唸的救命恩人,竟然結婚了?
他倆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對。
冥冥中,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隻是有點不敢麵對夏清舒了。
而她也冇有發現他的異樣。
站在窗邊,夏清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裹著紗巾的顧飛燕,手裡提著一兜子藥,神色匆忙的離開了醫院。
上次過敏留下來的疤痕還在她臉上。
日夜塗藥仍舊冇有根除。
捨近求遠來這裡,她也能理解。
畢竟喬弘琛在,她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283床,你的飯。”
護士把一個保溫餐桶遞進來。
“夏同誌,過來一起吃吧。”瞿英卓說:“我姐做的菜可好吃了。”
保溫桶蓋子打開,濃濃的骨湯香味冒了出來。
一份清燉排骨湯,外加一份紅油排骨。
一份熗炒包菜,還有滿滿一大份米飯。
看著很有食慾。
夏清舒也不客氣,吃了不少。
是瞿姐的手藝,味道一點都冇變。
半下午,突然覺得不對。
有內而外產生的燥熱讓夏清舒暗叫不好。
她好像被下藥了?
再看瞿榮軒,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眼睛都紅了。
“飯有問題!”他隱忍道:“被人加了料。”